当米洣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一身鲜艳的衣服,黑纹金色做打底,紫红水秀外衣披肩,头上插着一只宝蓝色花开并蒂,虽及不上叶萝的雍容华贵,倒也显得大气。
“安贤王妃,真是不好意思,方才我妹妹米饭趁我不注意,过来给您添麻烦了,我这里代她向您赔不是。”米洣绕过圆桌,端起酒壶,为叶萝倒上一杯,靠了过来,“还请王妃见谅。”
叶萝接过杯子,仔细看了看米洣,然后笑道:“我倒觉得你们姐妹没什么却别,就像是同一个人。”
米洣动作一颤,这叶萝眼还真尖。正想怎么解释,那边骆晨就主动说话了:“这人都说同胞姐妹生得一模一样,这仔细看来,应该除了品性不同,这外表还真是一模一样。”
米洣笑着表示认同。三皇子,您真是好人啊!
“是啊,米饭生性恶劣,就非要如同大米一般放到锅中煮熟,得了教训方知收敛。而米洣知情达理,就好似这碗中已经煮熟的米饭,惹人欢喜。”骆哲看着米洣笑着打比方。
用这么俗的一个比喻来说自己,米洣心中当然痛恨,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叶萝的虎符。笑着附和一声“会管教妹妹”,米洣举杯对着叶萝。
喝下酒水,正好下人也将米饭送来,就是这一瞬!
当众人的视线集中在米饭上的时候,米洣抬手,假意接碗,正好从叶萝颈间擦过,手指微微一动,就轻松将那虎符带入手中,顺着接碗,将虎符压在碗底,最后藏入袖中。
“对了,王妃,不知朗儿向我讨的是什么?”骆哲笑问。
“朗儿听说你这里得到一个上好的红木盒子,不仅外观精美,而且还会发出香味儿,朗儿让我前来问问,二皇子是否愿意割爱?”叶萝笑着。
“朗儿主要是看中那红木盒子上的珍珠了吧?”骆哲笑着,话语之间,目光只留在叶萝脸上。
看着两人眉目传情,这米洣就奇怪了,记得大皇子寿辰,骆哲向自己解释叶萝身份的时候,眼中全是鄙夷,怎么这会儿变得这般讨好了?难道说这和宋朗有关?也对,骆哲从一开始就对宋朗有意思。
想到这里,米洣心中又开始堵得慌。这该偷的东西到手了,那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精神集中了。所以,这一放松,米洣的思绪就又乱了。
叶萝抬手掩面轻笑两声,她道:“还是二皇子了解朗儿心意,听说那红木盒子花纹奇特,且南海珍珠镶嵌,朗儿心里喜欢,就是不知道二皇子愿意割爱否?”
“既然朗儿开口,我岂有不送之理?本打算将盒子打包好了,过几天送到府上的,没想到朗儿这么快就让王妃过来向我讨要了。”骆哲笑着,眼神从叶萝的面部游走到颈间锁骨,他道,“当然,王妃若是有什么喜欢的,骆哲也会送的。”
“哦?二皇子这般大方?哪日我还真是要过来挑个贵重的东西。”
“只要王妃喜欢,我这二皇子府送给你都行。”那语气暧昧极了,那眼神也柔情极了。
看着两人这般不知廉耻,米洣生气地将米饭一放,故意发出声响。
安贤王妃与男人勾搭不清,甚至暗中男宠,这些谣言虽然京城皆知,但却无人敢正面相言,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骆晨以为米洣看不惯叶萝这般习性,连忙转移话题,他道:“不知朗儿要这红木盒子装什么呢?”
叶萝看向骆晨,眨了眨眼,扇形睫毛蠕动,似乎在勾魂儿。她道:“朗儿想用来装虎符。”手指下意识摸向颈间,却是一个扑空。叶萝失声大叫,“我的虎符呢!”
这般失礼,真是少见。但听闻叶萝叫喊,骆哲骆晨也发现虎符不见,立刻惊慌起来。
“怎么会不见呢?怎么能丢呢?这是他给我唯一东西,不能丢的,不能丢的……”叶萝有些语无伦次,她掀起桌布,甚至是跪地寻找,无比慌乱。
众人皆知那虎符的意义,丢了它就是丢了半边天下的兵权,即算叶萝张扬过度,将虎符戴在颈间,但众人见了,也都不敢提及。因为那是一个权威的象征,一个安贤王的分身。
见骆哲骆晨也帮忙寻找,米洣有些发愣,就连被叶萝撞到了,也不发一言。
这众人忙碌半天,将整个饭厅都翻遍了,也没有寻到。最后骆晨想起上饭之前,米洣还称赞叶萝的虎符漂亮,而这吃饭的时候虎符就不见了。于是将送饭的下人叫来,一番询问,还是无所收获。
骆哲建议叶萝先行回府,待他们寻到虎符定当送去,但是叶萝坚持不走,说那虎符是安贤王送的重要东西,定要亲自找到。于是,当晚,叶萝,骆晨便住在了二皇子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