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间的窗前,我才想起自己无处可去,先不说这个,我可是从未尝试过在这么高的地方使用我那不算纯熟的轻功啊。
唉,生命此刻正受到威胁,死马也得当活马医……
于是,我硬着头皮从窗上右脚轻点,提气跳了出去。
天呐,我此刻才想起,怀中这少年有多重啊!向下一看,有些许害怕,这才注意到有很多路人在向我行注目礼。
唉……大家太客气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糟了,现在注意我们的人越多,待会儿那些人想起这少年来的时候,我们的危险就越大!
唉,想那么多作甚?逃过一刻算一刻吧。
“小二,一间上房。”随意进了一家酒楼,我不顾面前小二的满脸惊讶,自顾自地说道。
“客官,您……”他怎么了?连句话都说不清。
“我什么我,我兄弟受伤了,找个地方休息,不行吗?”我瞪了他一眼。
“没。”他悻悻道。
“没就好,一间上房,打一桶温水,拿一块干净的毛巾,然后一会儿送几碟好菜来,还有,马上请个大夫来,这点钱够了吧?”还好,有点散银,给他一张银票我可心疼。
还好我练过功夫,不然还真是扛不动他。
将毛巾打湿,我轻轻为他擦拭伤口的血迹。
“嗷……”可能是碰到伤口了吧,他沉闷地哼了一声,脸上两道刚硬的眉纠结在一起。
我也不敢再帮他弄了,毕竟我对这些不太了解,万一搞得他伤口感染了得不偿失——说不定还得花更多的医疗费。
唉,大夫啊,你怎么还不来……
正在我极度郁闷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我连忙跑过去开门——定是大夫来了吧。
“你是大夫吧?”虽然心里已经基本肯定,但还是先问问才好。
“呃?什么大夫?哦,我是。”面前这少年先是满脸莫明,然后一种顿悟的表情。
“你确定?”我现在已经开始对这人是不是大夫怀疑了。
“你这是在怀疑我吗?”这少年扬起下巴,双眼微眯。
“我怀疑你干什么啊?”才怪,怀疑也不告诉你。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了,欧阳少爷,里面是少爷吗?”晕,怎么还有人啊?
“嗯,我想是的。”两人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不太懂?
“那就进去吧,还愣着干什么?我想少爷受了重伤吧。”说着,他们便不顾目瞪口呆的我走了进来。
他们进来之后,我才看清另一人乃是一老者,满头银丝,却气势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