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殿下,你也太看得起在下了!那是你的女儿,不是我的女儿。就是我想利用,也得殿下给予方便,对不对?”
话未说完,脸上猛地一热。
用手一抹,茶渍淋漓。
只听淳于望说道:“秦晚,我见过狠毒无耻的女人,就没见过你这样狠毒无耻的女人!我劝你安分些罢,看在相思份上,或许我真能容忍你几年。”
我点头道:“那我是不是该叩谢轸王殿下的大度容忍?”
淳于望冷笑,“谢也罢,恨也罢,都由你。只是,秦晚,你给我听好了:我敢带你出来,就不怕你飞上天去!你利用每天陪着相思的间隙,在墙壁或树干上留下记号给你的同党,以为我不知道?”
我眯起眼,看着这个每日不动声色看着我和相思玩耍的深沉男子。
他慢慢说道:“你做的记号,我已经让人涂抹掉了;同时,相同的记号每天还会在别处出现,一直把他们引到某处陷阱,然后……一网打尽!”
“你敢!”我心底一寒,扬手一耳光向他脸上甩去。
但我武功被制,力道速度大不如前,尚未打着他,已被他一把抓住,扭到身后。
他的眸光一反素日的温雅,如此地锐利而危险,“敢不敢,你很快就会知道!”
我挣扎,手臂却被他扣得更紧,只得恨恨咬牙道:“淳于望,若他出事,我发誓,必会拿你轸王府上下几百口人的鲜血来为他殉葬!我必把你和淳于相思千刀万剐!”
“他?他是谁?”他的呼吸忽然粗重,被他扣住的手臂被扭曲地往后掰着,疼得我直冒冷汗。
而他竟然还在追问:“是不是司徒凌?你,你和他……”
我怨毒地转脸盯住他,“你不是早就听说了吗?他是我夫婿……”
清脆的“格”地一声,尖锐钻心的疼痛让我惨叫出声。
他松开了我,苍白着脸盯向我。而我手臂已经软软地垂落下来。
他竟生生地将我手臂给扭得脱臼了。
我疼得站不住,无力地坐倒在椅子下,托着垂落的手臂喘气,等待最尖锐的剧痛过去。
他向前踏出一步,也不知是不是打算继续来折磨我;好在他踌躇片刻,转身往床边去了,再也没理会我。
终于,痛楚带来的晕眩无力散了开去,我咬紧牙,用左手把衣衫连撕带扯拉开,露出右臂。
淳于望已卧于床榻上,目光不复向来的清寂如潭,也不若被我激怒时的波澜汹涌,却是死水般的冷淡,冷淡得让人心悸。
我已顾不得揣测他有何打算。错位的骨骼必须尽快接上,拖得越久,伤害越大。别人不让我好好活着,我得尽量让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左手握紧右臂,对准错位之处,我努力往上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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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对人对己都这么狠的毒妇,不管谁要给逼疯了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