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事情虽然调查完了,陆母也相信组织不会听信郑英的狡辩之言,可心里一口气还是憋着出不来。
她拿起电话拨到了陆父办公室,把孟家污蔑人、举报陆父和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现在人家要扣给你滥用私权的帽子,你不用岂不是委屈了?这件事别想轻易过去,你给我看着办!”
陆母说完猛卡上电话,才觉得舒坦许多。
三个小辈看到陆母对陆父撒火,感觉又刺激又惊奇。
陆父可是管着几万战士的军长啊…没想到军长也是怕媳妇的。
陆菲是多少年没见过母亲朝父亲发脾气了,徐前进以为陆母太气愤才会如此,现在他一个外人站在这,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
只有谈过恋爱的苏蕊知道,陆母实则是在使小性子,陆父要是个疼媳妇的,不但不会生气,还真会想办法为陆母出这口气。
她不由想到了陆峰。
之前一直认为陆峰生气,是气她不该算计别人,可这会儿她倒不这么认为了。
陆菲眼睛一转,拉着母亲道:“妈,你让我爸办,他能有什么好办法?如今人家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咱们窝在家里生闷气,岂不是让她们觉得咱们真被拿捏住了把柄,怕了?”
要是别的时候,苏蕊定会劝她不要再惹事。
可看到婆婆气成这样,公公又被牵扯进来。
刚刚若不是她拿出身份自我贬低让两人怵了,怕事情闹出去让人说叨他们欺负人,今天怕会更令人恼火。
可她也不知道小姑子此时想打什么注意。
陆菲勾了勾手指头,“徐前进,你来给我帮个忙。”
…
陆父挂上电话呵呵一笑。这女人终于知道遇事靠男人了,自己硬撑了半辈子,今天才有点小女人的感觉。
电话声音很大,屋里又静,李正亮坐在一旁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是李想的父亲,与几家关系都不错,两家发生不快。孟父托他来说和几句。没想到孟母闹出这种荒唐事,难怪他没脸自己过来。
几个人交往了半辈子,李父对几家还是比较了解的。
周云别看对外很好说话是个和善的人。骨子里实则很硬气,如果不是被气狠了,是不会打这通电话来的。
而郑英,就是普通妇人。孟父又是个暴脾气,如果没经过他。郑英怕也没胆子说这些话。
就算是陆家儿媳有算计,人受伤已成事实,此刻就该乖乖闭紧嘴巴。
他也不好意思再提和解,就问了问批结婚报告的事。听都听到了,这会儿装做没听见反而做作。
陆父不在意道:“虽是昨天批的,但在团里压了四个月。该走的程序都走了,我家儿媳昨天够年龄。这不我就顺手批了,谁想我那小儿子昨天就带人去领证,也是赶巧了,没想到会被人拿出来做文章,不过这一手可不像是老孟所为。”
李父觉得也不见得,孟父到底年纪大了,就这么一个儿子,有些事想不明白,不然也不会纵容郑英先告状。
但陆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他当然不会挑事。
“是误会就好,团里都有记录,过会我回团里把这件事处理了,帮你澄清一下。”他是做政治工作的,举报陆父的事该他管。
孟建军的事也归他管,不过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处理,如果陆家松口息事宁人,他也能为孟建军说上话,面上严厉批评,暗下可以从轻处罚。
只是现在孟家一闹,陆家婆媳又受了委屈,他就不能这样宽松处理了。
陆父笑笑,“老李,孟家的事搞成这样,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李父该心里有数。
李父点点头,别看陆父脸上不表示,也没说孟建军到底处罚到何种程度,可那笑意分明让他自己掂量着办,他不说人该怎么处置,就表示惩戒力度无下限…
几个人中,陆父能超越他们做到军区一把,除了战功和军绩,头脑和能力也都不差。
孟父那几个大老粗总以为陆震海平时挺好说话,周云和气又不爱挑事,就对陆家有些轻视。
其实越是陆父这样的人越让人琢磨不透,真招惹上,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李父回到办公室正想给孟父去电话,下头的小战士报告说大院里又闹起来了,李母刚打来电话说的情况。
陆菲带着徐前进擦了门口的黑板报,陆菲文采不错,她说徐前进写,一个面没用完就把孟家做的事数落了一番。
门口堵了一堆人看热闹,孟母得信儿后又跑去擦,孟建军停职在家,赶过去后几人发生了争执。
陆菲想算计他,那气势叫嚣的,就看孟建军敢不敢也来动她。
孟建军倒是学聪明了,自然不敢再动手,可孟母早上被范金耀气的火大,这会儿被陆菲一刺激,失手一推,又把陆菲推的脚扭了。
也不知道是真疼假疼,人叫唤地响,又被同学陪着送去了医院…
陆母和苏蕊找上了门,周云年轻时就不是个好惹的,虽然这些年收敛了脾气,可知根底的人虽背地里骂她能装,面上却不敢招惹她。
儿媳女儿连番出事,这回她可不压抑脾气了,直骂得孟母无法招架。
哪想那陆家儿媳妇也是个厉害的,虽然吊个胳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小嘴跟机关枪似得,大小道理说的一套一套,陆母一边骂着人,她还能把劝架的都劝成帮腔的…
李母刚把人劝去医院就给李父打来电话,让他千万别趟这趟浑水。
现在说别管也晚了,李父听完气得一摔电话。
这郑英真是无药可救了,教坏了儿子不说,如今孟父的前程也被他连累了。
他可听说上头有意过两年提拔一位军长去正大军区,军功卓越的也就陆父和孟父,其次是付父、杨父…
孟建军的错误他自己可以承担后果,可郑英要是在这节骨眼上闹完一出又一出,上头就会怪孟父治家不严,这样的人何以管军?入正大军区的事想都别想了。
这些年,他和孟父走的最近,心中难免为他可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