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拔身相助
靖王府让玄因大帝赐国姓拓跋,所以无涯王子的真正姓名叫拓跋无涯,是当今靖王爷的四王子,在其中还有一个大哥,名叫拓跋无痕,官拜无痕将军,常年征战在外,三个姐姐都已嫁出豪门,就且不说,其下还有一个妹妹,拓跋灵,却待嫁闺中。
看完后,他不由叹口气,这一次的遭遇恍如隔世,今后的生活将和往昔截然不同,不知是祸,抑是福?但在目前讲来,那些杀手都认定自己是无涯王子,自己避到靖康王朝的靖王府中,却是大大有利,否则还是漫无目的,浪迹天涯,则性命堪虑。
投到附近旅店愁宿一夜,第二日精神饱满,暗中将册上所载靖王府的情况默诵一遍,自认不会遗忘,用完餐后,挂上自己的身份令牌,朝靖王走去。
京师繁华,辰逸风久居修仙门派为奴为仆,还差点老死在了那里,此次得已脱身来到俗世,自然事事透着新鲜,但他身有要事,更有杀手想要刺杀自己,哪来的心情游览。
看着街上携来往攘的人潮,心中正暗暗惊讶于京师风华。
忽听大街上锣鼓喧天,却是有大官出巡,辰逸风一生之中,只见上修仙者出游的漂渺,还从未见过京官出游的威势,连忙站起身来,抬头眺望。
他远远看去,只见一列官兵押着十余辆囚车,在闹街缓缓而来,原来是死囚游街示众,倒不是他心中所想的官员出巡,辰逸风见场面浩大,心道:“不知是何方囚徒,怎地如此穷凶极恶,竟要这么多人来监斩。”
他心下好奇,想见识这贼徒的面貌,便细细去看。
十余辆囚车行来,为首带头的是名太监。
辰逸风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有数十年了,但在过去却从未见过太监,只见他骑在马上,手上拿了柄拂尘,全无胡须,便如戏台上做戏的一般。
那太监身后跟着一名武官,武官后面又跟着四名副将,五人慢慢走在那太监座骑的后面,神态甚是恭谨,看来那太监权势不小,这五人不敢丝毫冒犯那太监的威严。
辰逸风心中暗骂道:“宦官都得以掌权,看来这靖康王朝表面看上去平静无波,内里却激荡的厉害。”
抬头再向后瞧去,却见首辆囚车立了个牌子,上书“礼部尚书田文广通敌卖国,满门凌迟处死。”车里跪着一名老者,大大的睁着双眼,满脸都是愤怒不平。
后头囚车押了数十名男女老幼,满是惶恐,缩成一团,不住啼哭。
辰逸风心下一惊,想道:“原来这死囚是朝中大臣!乖乖,礼部尚书,这官可是够大的,应是当朝一品,不知道这人犯了什么傻气,如此大官,竟然还要通敌卖国!”
心中想不明白,只得一言不发,皱眉观看。
囚车缓缓前行,那街上原本热闹喧哗,此时却静若深夜,四下百姓更远远避开,躲在街角,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了。
辰逸风见了这气势,心下自也一凛,忙缩到窗后,就怕惹祸上身,可转眼想起自己可是堂堂靖王府的四王子。
据他从楼四海的口中得知,靖王府在靖康王朝权势滔天,比之那些宗亲王府还要隐隐高出一筹,自己怎么能如此怯场。
但此时大街上安静无声,气氛甚是肃杀,辰逸风也不好太过做作,可就在这时,忽听哭声四起,突然之间,竟有大批平民百姓奔入街心齐齐跪了下来,为那礼部尚书请命。
辰逸风惊奇之间,忙探头去瞧去,却见那名太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而那位身在囚车中的礼部尚书则神色慌张,好似生怕那些百姓为了自己而惹祸上身。
辰逸风一见之下,便已明白,看来这礼部尚书平日甚得民心,应该是一个好官,只是不知道得罪了朝中那位权贵,竟然弄得满门都要抄斩。
那些平民百姓不知官兵的厉害,哭泣间居然慢慢向囚车围了过来,看那太监阴森的表情,这些平民定要惹祸上身了。
“将这些乱民都给咱家抓起来!”只见那名宦官怒喝一声,便自离鞍而起,于空中一转折,已向其中一名跪在地上平民踩去,这没鸟的家伙显然武功不弱。
那个跪在地上的平民见他一脚踏来,脸都吓白了,这一脚要是踏实,自己还不脑浆迸裂,横死当场,想到这里,全身瑟瑟发抖,闭目待死。
就在这时,走在那名太监身后的武官面色一变,也突然腾空而起,先发后至,重重一脚踢在那人头上,怒道:“做死么!竟然敢挡刑车,还不快滚远些!”
那人吃痛之际,已是横飞了出去,恰好躲过了那太监的狠辣一脚,保住了性命,当那人却不敢乱动,只是趴在地下,喘息道:“军爷责罚的是,小人在也不敢了。”
那武官哼了一声,狠狠扫了他一眼,大声道:“下次给我多长只眼!否则直接送你去充军!”跟着转身回去,向后头的数十来名士兵道:“没事了,大伙儿这就走吧,可别误了监斩的时间。”
忽听一声尖叫,跟着啪地一声大响,辰逸风远远望去,只见那武官摔在地下,却是吃了那宦官一个耳刮子。
那宦官尖声道:“这些死百姓妄图在天子脚下挡住囚车,还惊扰了咱家的座驾,你这样踢他一脚就算了吗!”说着喝道:“来人!将这些乱民全部抓起来,给咱家重重的打!”
一旁军士闻言,微微一怔,向那名武官看了一眼,只得提起军棍,对着那些平民百姓一阵乱打,打得个个头破血流,惨叫不已,却又不敢反搞丝毫。
就在这时,从人群中突然跑出两个孩子,哭道:“别打我爹爹!别打我爹爹!”奔了上去,急急抱住那太监的腿。
那宦官怒道:“反了!反了!大的不听话,小的也作怪,都给我打!”那些军士还没的过来,他已暴喝一声,一脚一个,将将那两个孩子踢飞了出去。
天幸那太监背后让人“无意”扯了一下,不能用出全力,要不然,只是这一脚,那两孩子只怕就要没命了,就这算如此,那两个孩子仍是吃痛不过,呱呱大哭起来,嘴角吐出了血迹。
辰逸风心下不忿,想道:“这死太监真他妈跋扈!何必这般辱打百姓!”他心生不忍,正想奔入街中阻止。
猛听一阵哈哈大笑,远处街边十余骑奔来,马上诸人都身着华贵盔甲,手持寒铁长枪,其中一名壮硕男子冷笑道:“海公公,不过要你押个人,连这点事也办不好么?要不要我们靖王府的人帮忙哪!”
那姓海的太监怒道:“放你妈的屁,谁说咱家没办好,你们靖王府手再长,咱们刑厂的事可论不到你们管!”嘴上喋喋不休,人却已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