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总会将世界照得亮敞敞的……
医院花园的草坪上,有许多玩闹的孩子,他们无忧无虑的欢笑着,仿佛是被阳光照亮了的小天使,光在他们的头顶上套上一个个金色光环。
远处,花香随着温和的风而来……
芭芘来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刺得她的眼酸痛,像是她已很久没见过阳光了……
她静静地倚在窗边,看着下面欢乐嬉笑的人,他们在草坪上相互追赶,竟如此惬意的快乐……
门忽然被推开……
“小姐,过来吃点东西吧!”
司徒放下手中的早餐对她说。
“我不想吃,我不饿!”芭芘纤长的睫毛垂下,“司徒,帮我办出院手续,我不想呆在医院。”
“可是你的病还没好……你的身体……”
“我没事。我不要呆在这里,有种窒息的冷。”
她的肌肤雪白得像已透明了般,红润的双唇也像是失了颜色的花瓣。
司徒看着她执拗的神情,就默不做声的去帮她办出院手续了。他在范家呆着了那么多年,从没见过芭芘这样子。
十三年前,她爷爷不声不响的就将她丢弃,她外公因为这个事气了好久,连身体都气坏了。
最后花了五年的时间,才在孤儿院找到她,只可惜当初活泼可爱的芭芘却再也不见了,替代的是冰冷防备,还有就是一种深深的孤寂。
他叹息一声,便转身离去。
医院的大门口已经有车来接她……
她在司徒的搀扶下上了车,项间的银饰发出淡淡的光。
而与此同时,另一部豪华的汽车已到达医院门口。车门开了,冷少骅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弯下腰去抱韩芷兰。
就在他弯腰的那一刻,芭芘上的车已经启动……
他们交错而过——
当他们背对背的交错时,仿佛就已经隐隐约约看得见他们的未来,是否真是相爱却终是无法相守呢?
坐在黑色的宝马车内的芭芘脸色凝重,把脸转到了一边。
看着黑色的窗户,她在上面吐了口气,有些无奈,只是随意地在充满水汽的玻璃上,拼凑出了她心中一直思念的那个人的名字。
在她心中好像裂开了一道深深的伤痕,只要一触碰就会痛,痛到要将她瘦弱的身体撕裂了般。
少骅,现在的你在她身边吗?你很幸福么?
可是我很难过,心很痛,在那一片黑暗中,我找不到前进的路了。黑暗让我快窒息了,为什么你没有陪在我的身边呢?
我到底还在幻想什么呢?昨天早上就什么都看清楚了吗?我还在奢望你回来我身边吗?
芭芘苦笑着。
看到她那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司徒停了下来,有些担心的问:“小姐,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司徒,你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吗?”
司徒看着冷漠淡然的芭芘,如夜般漆黑的瞳透出清亮,清幽得宛如天边寒冷的孤星。而此时的她竟是那样无助和迷茫,他有些惊讶。
“相信!”
“为什么?”
芭芘疑惑的看着他,因为他说出口的那个瞬间,让她很熟悉。
“因为只有相信才会遇到,就像我和我的妻子。”
“是吗?可是我早就已经不相信了。所谓天长地久的承诺不过是那一瞬间的感动,感动过后,留下的只剩无尽的痛苦了。”
“小姐你……”
听了那一番话,司徒的脑袋像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久久地,久久地说不出一句话。
她看了很久那个她划在窗户上的名字,看着它一点一点的消失,就好像是她的爱情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一样。
“对了,司徒,外公把公司交给你,你应该很累吧!公司现在状况怎么样了?”
“哦!我还忘了跟你说,公司出现危机,我不敢跟董事长说,他的心脏本来就不好,不过小姐,请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嗯,司徒,我相信你!可是有什么困难,要跟我说知道么?”
芭芘淡淡的说道,绝美的脸庞上浮现了一抹微笑,淡淡的,但却像月光般恬美,一双澄澈的眸子迸射出七彩的光。
“嗯,小姐,公司帐上已经没钱了,银行那边的贷款也出现问题,而员工们现在又在要求发工资。”
司徒沉重得说道,俊脸变得凝重起来。
“没关系,司徒我这里还有点钱,是这几年我攒下来的钱!”
说着芭芘从皮包里拿出了一张金卡递给了司徒。
“小姐这……”
“司徒,这里面有五千万,你先拿去把员工的工资发了,他们也要养家。对了,公司需要多少流动资金?”
“大概要一亿。”
“好,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你不用担心,这件事不要跟外公说,知道么?”
“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