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门口
随影上前递上拜帖,对守在门口的侍卫道:“麻烦禀报梁王,瑾王和瑾王妃来访。”
那侍卫看了一眼手中的拜帖,冷淡地看了一眼站在府前的几个人,道:“你们先等着,我先进去问问。”
“有劳了。”随影道了一声,便退到了翎允和萱如的身后。
萱如看着匾额上的“梁王府”三个字,眉头微微皱起。
翎允偏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轻轻地拥住了她纤瘦的腰肢,脸色虽还是很不悦,但还是轻声道:“娘子,你别担心,我们今天一定可以接回婉儿的。”
萱如仰头看了一眼身侧人,点了点头,道:“希望梁王他们不要耍什么花招才好。”
这时,那个侍卫领着一个管家摸样的老者走了出来,只见那老者抱拳行了一礼,道:“见过瑾王、瑾王妃。”
“恩。”翎允点了点头,没见到梁王,心中已经升起了丝丝不好的预感。
那老者脸上略带愧疚之色,道:“实在抱歉,昨天王爷便带着王妃出门去了。”
翎允皱了皱眉,道:“他们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那老者摇了摇头,道:“恕在下不知道。”
“你……”翎允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关节发出阵阵声响,脸上满是怒色,额间青筋暴跳。
萱如急忙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冲那老者微微一笑,道:“那打扰了,我们明日再来。”
“王爷、王妃慢走。”那老者行了一礼,看着上了马车渐渐离去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笑,便向府中走去了。
梁王府书房
薛丞相和梁王翎遥分别拿起手中的茶杯,相视一笑,轻轻地抿了一口,笑意更加浓了几分。
翎遥放下手中的杯子,道:“多谢岳父大人为翎遥出了这么一个妙计啊。”
“我们是一家人,何必讲这种话。”薛丞相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道,“看这次韩意寒还不乖乖交出兵权。”
翎遥眉头微微一皱,道:“可是,听说昨日在北城门,那瑾王府扇了韩夫人一记耳光,对韩将军态度也很是恶劣,他真的还会愿意交出兵权吗?”
薛丞相摇了摇头,道:“王爷多虑了,现在皇上的身体已如那将枯竭的烛台一般,已有半个月没有早朝,你只要安心地在这王府中等着,拿到兵权,便可拥有这整个天下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本王佩服。”翎遥的笑声穿透窗扉,回荡在梁王府的上空。
梁王府花园
梁王妃琳兰怀中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用一个银勺小心地喂着米糊,脸上满是笑意,道:“这小郡主还真是讨人喜爱。”
一旁的丫鬟也不禁伸手逗弄着,笑着道:“确实很是可爱。”
“娘娘。”几日的相处,静婉似乎习惯了眼前这个女子的怀抱,吃饱了便往她怀中依去,眼眸微闭,一副睡意朦胧的摸样。
琳兰轻轻地抚着静婉的背脊,哼着歌谣,一副慈母的摸样。
瑾王府前厅
翎允和萱如均是一脸的凝色,随影和若月分立两侧,不敢言语,心中也很是担忧。
忽然,福伯疾步而来,恭敬地行了一礼,道:“王爷、王妃,韩将军求见。”
“哥哥?”萱如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翎允偏头看着自己的妻子,道:“娘子,见还是不见?”
萱如摇了摇头,道:“福伯,麻烦你打发他回去吧。”
福伯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点了点头,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萱如站起身,道:“王爷,你与我来一下,我有事与你商量。”说着,便转身向外走去了。
翎允站起身,跟上了脚步。
萱如引着翎允在东阁中的书房中坐下,自己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道:“你也坐吧。”
“娘子,你要与我商量什么?”翎允在位置上坐下,双眼紧盯着萱如凝重的面容。
萱如对上翎允的视线,眼中一片清明,道:“现在父皇重病,已半个月没有上早朝了,太子之位一直悬而未定,我想问的便是,你是否也志在那高高在上的皇位?”
“你是我的娘子,我自会与你坦诚相待,不会瞒你什么。”翎允的眸子慢慢地变得深沉,道,“至从母妃去世之后,我留恋于花粉之地,与各色男子逢场作戏,等的便是这一天。在我五岁生辰的时候,父皇便说要在我成年之时立我为太子,可是他连母妃都保护不了,所以我便要靠自己的力气拿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果真如此,我明白了。”萱如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却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望着外面的景致。
翎允上前拥住她,道:“娘子,你答应过我,今生绝不离开我的。”
萱如转身,双手抚上翎允的脸颊,嘴角轻扬,道:“你是我的相公,无论你的决定如何,我都会全力支持。”萱如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继续道:“而且,我要那些妄想伤害我们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娘子,今生娶你为妻,我无憾。”翎允将萱如紧紧地拥进怀中,眼中满是激动之色。
萱如伸手环上了翎允的腰,心中却已下定了决心,这些时日以来心中的那份犹豫一扫而空。
接下去几日,翎允和萱如日日都去梁王府拜访,可是结果都是一样,梁王和王妃外出未归,恕不能见客。
瑾王府府前
翎允扶着萱如小心地下了马车,又一次的失望,脸色也更加的难看了几分。
“萱儿。”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入众人的耳中。
萱如回头,便见意寒从暗处现了身形,几日不见他似乎也消瘦了不少,心中一阵不忍,但还是冷声道:“你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你。”
话毕,翎允便拥着萱如向府中走去,却感觉手被抓住了,一回头对上的正是意寒满是忧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