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餐厅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了。点了菜,我问武传文,要不要喝点酒,结果这家伙像吓着了似的,一个不喝两个不喝地,算了,不喝拉倒还省钱了呢。
吃过了饭我就让小慧和武传文出去溜达溜达。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又怎么不逛逛呢。小慧不同意,而且哪能丢下我一个人呢,而且包里还一大堆的现金呢,万一丢了怎么办。
“姐,你以为谁都知道一个8岁的孩子身上有钱啊,快拉倒吧,你啊,出去走走吧,还有,有些事,该讲明白就讲明白啊,别拖拖拉拉的,咱家人做事都干脆,所以你也痛快点啊。这么调着人家成什么事了?”没等小慧说什么我就把她推出了房间,让她找武传文去。
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看了会电视,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所以不如也出去走走了,于是背着我的小包,下楼去了。
对于这个全国首批对外开放的沿海城市之一的广州,我一直都比较喜欢,经济发展快,人文素质相对也高,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喜欢这里冬天的天气。
广州的夜生活,这个时期已经开始了。相对东北重工业的城市来说,广州可比东北强太多,看着灯火通明的道路上,车水马龙,人山人海你就会知道这个城市有多么的繁华了。我从宾馆出来顺着的路向南逛着,其实也没什么目的,就是想走走看看。
结果让我意外的看到了一家精品店里摆着的我的工艺品。我一下子就兴奋了,开门走了进去。
“雷猴,哈影光朗!(您好,欢迎光临)”迎宾的服务员有礼的说着广东话。没有因为是小孩子而忽略了。
我两眼放光的直奔那架子而去,那是一整架子啊!边上有瓶装的花束,架子上是我厂子里各种各样的产品,看着这些徐徐如生的动物,看着绿幽幽的青菜,看着红艳艳的苹果和桃子,我激动了。
“这架子上的都是非卖品哦。”一边的一位服务员走了过来对我说着。
“为什么?”我一脸的不明白。而且她说广东话我还得废劲的慢慢缕她说的话,我才能听明白。
“这个是我们总经理的朋友送的,我们经理自己的收藏品,所以不卖哦。”她这回说了普通话,不过仍然带有浓重的广东味。
“那多进些不就可以卖了吗?”
“呵呵,是啊,很多人都要买这个呢。我们经理现在也在联系这家货品,看看能不能运到广州来,如果行的通,那么很快我们店里就会出售这种产品了。听说这个产品现在在东北卖的挺火呢。”这个服务员是挺有耐心地对我讲着。
哪呢?火吗?最近的几个月都是小慧接手的,基本上我是不管了的,原来做成这样啦啊。小慧是个人才,可得抓劳了,不能放走,哈哈……
“小朋友,你身上这套衣服挺漂亮的在哪买的啊?”这时一位店里的女顾客向我走来,三十二三的样子,个子不高,但看着挺干练挺精明的,而且她的眼睛很有神,有些像女强人那种,最主要的是她说了普通话,很正。
我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浅灰色的带帽的毛衣外套不是很长,到屁屁下。里面是个棉质地草绿色堆堆领的打底衫,下面配了黑色的哈伦裤,脚穿小皮靴。
其实这身衣服是我让我家裁缝改的,姥姥必竟年级大了,还有就是有些地方改的不到位,正好我自己开店后我就和裁缝说了下,她就给改了一改,我是想着要是可以,明年开春的就多改些好放在店里卖呢。毛衣是我姥姥按我的要求给织的。
“你好,我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我看着蹲在我面前的女人说着。
“没有,阿姨家是卖儿童服装的,看着你的这身衣服很漂亮,就忍不住问问了。”
哟呵,她是卖童装的啊,感情遇到同行了啊。不过我们三人来是来了广州却不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高档的童装呢,正好可以和这位女士套套近呼。我心里想着,于是就和她说,“阿姨好,您要是觉得我这身衣服好看的话,你给我留个地址吧,明天白天我去找你,咱们再详谈怎么样?”我笑着对她说着。
“我听你的口音好像是东北的啊,你是和家人出来玩的吗?”她拉着我走到精品店里的沙发上坐下。
“嗯,我和姐姐出来玩的,我是东北人。”
“哦,这样啊,那你姐姐呢?”她转头像四周看了看。
“姐姐有事,我自己出来逛逛的,我住在XX宾馆,顺着路就走回去了。”我知道这时候的人情还没有像后世那样的淡漠。
“哦,住那啊,那还行不是很远,我把地址给你留下,你明天一定要来啊,阿姨是真的看中你的这身衣服了。”就看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明片来,我看了看名片很简单大方,上面写着“‘保民名品’经理……李晴”以及地址,然后我就把这张名片放在了我的包里,当着人家的面看名片是对人家的尊重。
“明天你早上九点钟左右来,就直接说是找我的,我会安排人来接待你们的。”看我把名片放去包里了,她又接着对我说。
“嗯,好的,我明白了。”我点头。
“嗯,走吧,阿姨送你回去吧,怎么说现在天也黑的,就算再近,也不是很安全的。”这位李姓女士不放心我,怎么说都要把我送回去,不过我想着她可能是要看看我是不是住那吧,反正也没什么,回去就回去吧,于是我就被她安全地送回了宾馆,送到了我的房间里,我请她进来坐一下,她说不用说明天见就走了。
洗漱后倒在床上,翻来鄱去的睡不着,心里一直挺激动的。一会工夫小慧回来了,看她的样子,脸上有了笑容,看来两人谈的挺好的呢。
“彤彤,你还没睡啊?”小慧问我。
“嗯,我睡不着。”看着小慧走近洗手间,一会水声响了起来,知道她在洗漱,于是我就等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