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翘羞涩的一低头:“奶奶,如果可以,云翘还想多陪您几年!云翘都没有好好的服侍过您!”
“傻丫头!女儿家家大了,总要出阁的!你都一十有八了,再不出阁,都成老姑娘罗!”楚老夫人笑着调谴道。“这下好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放心吧,谁在再敢嚼舌根,奶奶让人拔了她的舌头!”说着有意无意的扫了眼苏琉锦母女。
云翘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楚老夫人灿灿的一笑,对着楚予梅再投去一抹挑衅的眼神,看吧,这就是嫡庶亲养之分!你就慢慢在楚府等着当老姑婆吧!
楚予梅恨的牙痒痒!她已一十有九,如今却仍待字闺中,老太婆对她的婚事却只字未提!
“都入座吧!”楚老夫人拉着楚云翘走向膳桌:“今儿即是家宴也算是对翘儿这准王妃的喜宴!”
楚老夫人说着,所有人都各自入座。
楚府的排座很有讲究。
大门正对着的上座由楚靖商瑞坐着,表示着他乃一家之主!楚靖商左手边坐的是楚老夫人,位仅次于楚靖商。虽楚老夫人为楚靖商母,然,封建家庭讲究的是男尊女卑,所以,楚老夫人虽为母,却也将上座让于楚靖商。楚靖商右手边是杨千亦,这个位置有两种意思。其一,此位次于楚靖商左手边的楚老夫人,其二,男左女右,杨千亦当家主母坐于一家之长的楚靖商右边合情合理!于情于理,这样的排座都是很有水平的!正位对面的两个位置是空着的,也就是正门进来的两个位置是不摆位的,这样便于正位上的一家之主目视一切。
苏琉锦挨着杨千亦,位于杨千亦的右边,可见,她不过是个附属的妾氏,其身份之低。
楚老夫人左边坐的是楚云翘,再过去则是楚予梅!由这膳桌的排位,可见而知,楚予梅的身份何其的低下。
这样的排位也就在正规的家宴之前,平常,在楚云翘母女未搬出冷院之前,苏琉锦都在楚靖商的主楼与楚靖商同桌共膳,楚予梅则在她自己的院落,楚老夫人在香榭阁,都是各自各的用膳。只有在逢年过节时,才有正规的家宴,才按着这正规的座位而坐。所以,苏琉锦最讨厌的便是家宴,因为只要一到家宴,就说明,她的身体要低杨千亦一等。
“小姐,都已经准备好了!”兰若在楚老夫人身边轻言道。
“那就上菜吧!”楚老夫人一声令下。
“金鸡报喜!”兰若说着,一丫环将一整只烧鸡往膳桌正中央一摆。
“福海腾龙!”盐水河虾摆上桌。
“金鞭绕蛟龙!”放在了楚靖商面前,意味深长的望着了眼楚靖商。
“步步高升!”放在了杨千亦的面前。
“喜笑颜开!”放在了楚老夫人面前。
“贵妃献贺喜气来!”放在了楚云翘面前。
“合家欢聚!”放在了苏琉锦面前。
“花好月圆!”放在了楚予梅面前。
“凤舞九天,喜气洋洋成双对,福临楚家翅安乐,绿葱吉庆鱼味扬!”
兰若将每一盘菜都摆的恰到好处!足以见得这顿家宴,她用了多少心!
“兰若,这顿家宴你花了不少心吧!”楚老夫人半眯着双眸望着兰若。
“小姐过奖了!兰若应该的!”兰若抿唇有些难为情的一笑。
“兰姑姑,你别忙呼了!你也坐下一道用膳吧!”楚靖商很是感激的对着兰若说道。
“这……这可怎么使得!”兰若惊慌失措的摆着手,身子连连后退:“这哪有主仆同桌共膳的道理的!少爷,你真是折煞兰若了!”
“兰姑姑,你知道,我从来没将你当成是仆人看待!你和娘一样,是我最亲最敬重的亲人!这自家人坐一块吃个饭,实属正常!”楚靖商振振有语的说道,说话间无意的却又意味深长的瞟了眼苏琉锦。
“兰若,靖商说的对!这些年来,你为这个家付的够多了!坐下来吃顿饭而已,用不着太拘谨!”楚老夫人也开口。
“小姐……”兰若更加的手足无措了。
“兰姑姑!”杨千亦起身走至兰若身边。
“兰姑姑!”杨千亦起身走至兰若身边,拉过兰若至也的位置上:“兰姑姑,坐这!”
“这可使不得!”兰若赶紧往后退开几步:“少奶奶,您是当家主母!这可使不得!”
“兰姑姑是长辈,怎么会坐不得呢!”杨千亦一脸笑容,发自内心。“千亦在加个位置就行,不碍!”
“娘!”楚云翘起身,走到杨千亦身边:“你呢,安安心心坐在爹身边!兰嬷嬷呢还是坐云翘的位置,正好,您还可以坐在奶奶身边!云翘坐兰嬷嬷边上!”
对于云翘母女的表现,楚老夫人很是满意,这才有楚家一家主母与嫡孙女的风范。不像那一对小家子气的母女,而且这提议也正好。
“小小姐……”兰若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琉锦,给兰姑姑让个位!”云翘正欲让兰若坐下时,正位上的楚靖商说了句出乎所有意料的话。
“我……”苏琉锦哀怨的视了眼一脸严肃的楚靖商,好你个楚靖商,竟然让我给一个奴才让位!随即脸上笑容一挤:“对,兰姑姑,你坐这!”
“兰若,坐下!”楚老夫人的话有如圣旨般:“燕秋,在兰嬷嬷边上给二姨娘添个位!”
“是!”
不一会,燕秋搬来一张椅子,再端来全套餐具。
“二姨娘,兰若真是……”兰若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她不知道这样,这二姨娘心里会做何想,她也猜不透少爷这心里是怎么想的!要换面以前,少爷肯定是不可能会让二姨娘让位的,可是现在……这少爷心里究竟是做何想啊!
“兰姑姑,您是长辈,应该的!”苏琉锦脸上堆笑,心里则忿的不行!
“那兰若谢过二姨娘!”
“不谢不谢,应该的!”
“呀!”刚坐下的兰若一声惊呼:“这最后一道玉脯环翠味添香我还放在灶上,我去端来!”说着欲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