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凤落咬牙切齿,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她双眸微眯瞳眸中有危险风暴正在酝酿,沉缓的声线冷冽如冰,“段逸风,本小姐给你三声时间,放开我,如若不然……就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
段逸风盯着凤落冷冽肃然的面容,静如深海的眼底突然掠过一丝警觉,狭长的丹凤眼微微闪了闪,心中惊疑……白痴小姐何时能有如此沉寂霸煞的气势了?那枫林一瞥风华绝代果然不是看花眼,这女人较之以往当真有所不同呀……
他双眸微沉敛下精芒,邪魅的脸上依然挂着玩世不恭的神态,睨着凤落戏谑道,“哈哈……落儿小姐不用跟本公子客气。本公子没记错的话,落儿小姐曾经还特意跑到御王床榻上意欲引诱御王,不知道那时候用的什么招式,不如今晚我们来温习一遍如何?”
“你、在、找、死!”凤落一字一顿,寒澈的眸子邪气大盛,浅薄的唇角微微勾起,那诡异邪魅的微笑竟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一。”
“哎呀,别嘛。”段逸风神色稍正,眯着眼盯着凤落邪气惑人的面容心中警铃大震,讪讪笑道,“本公子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落儿小姐何必当真呢?”
“二。”
凤落并不理会他,嘴角笑意不减,冷冽的声线又下沉了一分。
一股迫人的气息犹如寒剑直逼段逸风,段逸风心中一震,意识到再玩下去估计就真的不好收场了。他连忙松开压制凤落手臂的大掌,借力一弹,人已经轻飘飘掠到纱帐之外了。
凤落冷冷一哼,算那骚狐狸还识点相,寒澈的眸子瞟了段逸风一眼,她轻轻拢了拢衣襟,撩开纱帐起身下地。
“段公子不是一向对本小姐避之不及的吗?本小姐没记错的话,曾经有个彩花高手扬言,‘就算去采一头猪,也不踏足落轩屋。’不知今日这位高手是抽的什么风,怎么肯‘屈尊降贵’的来我这落轩斋了呢?”凤落睨着段逸风讥诮道。
“呵呵,若是以前,本公子绝技不会采到你房中的。空有美貌却严重脑残,那样的女人本公子看了就过敏。不过……现在嘛,本公子倒想尝尝这绝色美人儿的滋味了。”段逸风细长的桃花眼肆无忌惮的游离在凤落高耸的胸前,一副吊儿郎当欠扁的风流相。只是那一垂首一敛眉之间,幽深的瞳眸云波诡谲暗含精芒。
好!很好!凤落闻言眸子一寒,这丫的竟然当着她的面也这么口无遮拦不懂含蓄。就算曾经那个凤落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让他如此厌恶诋毁吧?
彩花采到她房中已经不可饶恕了,竟然还大言不惭理直气壮的当面奚落她!她若不给他点教训尝尝,这丫的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做人要厚道’!
思及此,凤落嘴角一勾,媚眼如丝吊着妩媚,邪笑着偎近段逸风:“是吗?那正好,本小姐最有成人之美。我这绝色美人儿的滋味只要你消受得起,不但可以尝尝,给你做正餐都没问题。”
玲珑曼妙的身姿、妖娆娇俏的面容、处子之韵的幽香再次勾住段逸风的神智,就在他一晃神的瞬间,凤落纤指微动点住了他的穴道,继而往某人嘴里塞进一颗药丸,她眸子晶亮邪气涟涟,转头冲着门外凉凉的吩咐,“斩风,将此人送到咱们京城技术最好的小倌儿那儿,想必一会儿他会很享受的……”
段逸风闻言脸色瞬间铁青,双目腥红,口不能言、身不能动,额头青筋暴露:该死的女人!竟然点他穴道喂他春药,还把他送到男人那里,咱们的梁子结大了!
凤落无视段逸风杀人的眼神,幸灾乐祸的看着斩风面无表情的将几近暴走的段逸风扛出小院,娇俏的面容闪过狡黠之色。
看这丫的今后还敢不敢到处彩花,她今日可是为那些惨遭骚狐狸调又戈的美人儿们出了一口恶气了。
凤落伸开长臂舒了舒筋骨,嘴角微勾昭示着好心情。她转身回房,整理一下被折腾得一片狼藉的床榻,歪倒在上又继续和周公约会去了。
清晨,旭日勃发,金灿晨曦自东方喷薄而出辉洒大地。几缕淡云随风丝丝散去,空中只剩下如洗碧蓝,一望无际。浓郁花阴下透着几分清凉的影子,楼檐下的金丝雀伴着微风细细吟唱,愈显得一方清静。
瑶儿照常端着脸盆推开凤落房门,却见青纱幔帐被扯掉了一角垂在床梁上,绣花床单缺了一块细长的布条散落在地上,床榻上一片狼藉竟不见凤落的影子。
瑶儿微微一愣,咯噔一声,一股心慌瞬间攫住了她的心口,手中水盆咣当一下摔在地上,也顾不得溅湿的衣裙,转身就往门外冲,一边冲一边扯开嗓子喊:“不好了!快来人哪!小姐失踪了!”
“一大清早鬼叫什么。”一道波澜无惊的声音自走廊里幽幽传来。
瑶儿扭头一望,脸色大变,“啊……又是你!”
“是我又怎样?”斩风双手环胸望着恨不得将他瞪出俩血窟窿的瑶儿疑惑道。
“啊……你这个坏蛋!我跟你拼了!”瑶儿顿时怒火攻心,左右一望见院中放着一把破烂扫帚,她果决的抄起扫帚杀气腾腾的直向斩风扑去。
“喂……女人,你干什么?”斩风惊大了眼睛,额头顿时滑下一滴巨汗,敏捷的抓住攻向自己的扫帚,他好像没得罪过她吧,怎么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呀?
“快把小姐交出来!不然本姑娘打断你的狗腿!”瑶儿握着扫帚气势汹汹的鼓着腮帮子狠狠道。
斩风错愕的瞅了瞅瑶儿手里用的快退休的扫帚,头顶乌鸦嘎嘎飞过,就凭这个还打断他的‘狗’腿?
“喂,女人,找不到小姐那是你的失职,你举着扫帚对着我有什么用?”
“少废话!上次就是你把小姐掳走的,这次你竟然还敢来,快说,你把小姐藏哪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