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妈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已有沧桑的脸上,有欣慰,也有阴沉。
离开厨房,莫含雅在自己的卧室静默的独呆了一会,在确定自己情绪平静后,才走出房间,朝就在隔壁的属于莫子非的房间走去。
莫子非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
莫含雅没有敲门,缓缓的推开门,看到莫子非正坐在凳子上背对着自己画着什么的背影,嘴角一弯,看看他房间的墙壁上全都是他画的各种风格的画,轻轻的走向他,小声的问:“你在画什么?”
莫子非不知道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有被微微的吓到,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扭头,一双朦胧感的迷人眼睛含笑的看着她,“在画”非雅情深“。”
“什么?”莫含雅大惑不解,拿过他手里的画板,仔细的看到画纸上一男一女熟悉的轮廓,一下子想到了是什么意思,“呵,你要画我和你手牵手的情景啊?”
“嗯。”莫子非朦胧的眼睛笑得很迷人,拿过画板,微微埋下头,继续一笔一划的认真画着。
莫子非从小就喜欢画画,他很有绘画的天分,读书时期,学校每年举办的绘画比赛,他画的画,都会取得第一名。
从他读幼儿园,参加画画比赛拿第一名的时候起,他就是他们这个平凡之家的骄傲。
他画画的时候,特别的认真,特别的投入,这个时候的他,很迷人。
莫含雅看着这个时候的他,有时,会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这个宝贝弟弟,像世界上最纯洁美丽的天使。
有这个自己回到家,会把自己抱在怀抱里,吃鱼的时候,会把鱼尾夹到自己碗里,画画的时候,特别迷人的弟弟,她很欣慰,很开心,还会觉得自己很幸福。
每每这个时候,时间好像都会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是12点了。
童话书上说,这个时候,灰姑娘该回家睡觉了。
“弟,明天再画吧。”莫含雅看看时间,微微弯下身子,在他身边关心的说,“已经12点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康复过来,要早点休息。”
“马上就要画好了。”莫子非自信的笑说,拿着画笔的手,时而灵活的转动,时而流畅的挥洒。
莫含雅也不想打断他作画的灵感,想了想,走向他铺着白色床单、怎么看都是干净整洁的床,穿着鞋子随意的倒在床上,抱着一个枕头,听着他画画时沙沙作响、宛如世间最清脆的靡靡之音,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凌晨一点,莫子非画好了画,在画的右边用黑色的钢笔写上了四个字。
“姐,我画好了。”莫子非兴奋的笑说,发觉她没有出声,有些疑惑的扭头看看,当看到她倒在自己的床上睡觉的画面,他脸上的笑,变得好温柔好温柔,看看自己画好的画,起身走过去,轻轻脱掉她脚上的鞋子,再小心翼翼的把她悬吊在床外的脚放到床上,给她盖上柔软的被子。
“姐,祝你做个好梦。”做好一切,他对着睡着的她温柔的笑说,随即走出自己的房间,轻轻的关上门,走近隔壁她的房间……
莫含雅的房间,比他的房间小一点。
这间房间,充满着女性气息,窗帘,是粉色的,窗台上,放着一小盆开了两个红色花骨朵的仙人球。
房间靠床的墙壁上,贴了好几张奖状,奖状上写着“xx学校,音乐比赛第一名——莫含雅”。
好像没有人知道,莫含雅去欲望山庄上班,一个月只回来一次,不在家的时候,莫子非常常会在她的房间逗留。这次,一个人单独的来到她的房间,想到她就在自己的房间睡觉的画面,他心里面的感觉,好像和以前一个人在她房间的时候,有了点不同。
他觉得心里的某处,不仅很温暖,还很柔软。那种感觉,他无法用言语来诉说,只知道那种感觉很棒,很奇妙,薄润的唇情不自禁的扬扬,脱掉鞋子躺上粉色系的床,关上灯,嘴角含笑的睡去。
建造在孤岛上的欲望山庄,非常迷人。
到了晚上,它就更迷人了,高空中俯瞰,它像流光溢彩的女神。
当然,它熠熠生辉,光芒万丈,璀璨无比,也像一朵最美丽最妖艳的罂粟花。
数百平方米的餐厅,有一张条形的巨型餐桌。
餐桌上铺着纯白色的桌布,上面,摆满了数十钟珍贵又营养的菜肴。
餐桌上,坐着两个男人,上方,是东方迷,下方,是吴浩。
东方迷进食的动作在优雅与帅气之间游刃有余的徘徊,看起来,极为引人注目。吃完一份一分熟的牛排,他喝口红酒,一手拿起白色餐巾擦擦嘴角,几分严肃几分平和地看向对面的吴浩,“我有两个儿子的这件事,你是知道的。明天下午,他们两个会来这里,9号,在这里隆重的给他们举办一个十八岁的生日宴会,适当的邀请几个人,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身份。”
吴浩认真听着,淡笑的点点头,“庄主,放心吧,我会办好每件事的。”
东方迷并不怀疑他的办事能力,信任的微微一笑,又道:“他们可能会在这里长时间居住,要把他们当小主人一样的看待。”
“是。”
早上清新的空气,从窗缝里溜了进来,晨光穿透窗帘,稀稀落落的洒在床头和床尾,几个角落,也有它们斑驳的温暖。
莫含雅渐渐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墙壁上的一幅幅精湛画作,恍然想起自己是睡在莫子非的房间里。
“呵。”她皱皱眉暗觉好笑的笑一声,环视房间一圈,发现莫子非不在房间,很快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鞋叠好被子,很期待的走到画板前。
看到他画好的那幅画,她既惊讶又惊喜,“哇啊,画得太好了。”忽然,她注意到右边的四个字,嘴角若有所思的扬扬,拿上钢笔,欲把其中的两个字改一改。
就这时,莫子非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她拿起钢笔要篡改什么的举动,立即箭步上前,抱住她的腰身,紧张的问:“姐,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