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欲和东方望两兄弟赶来的时候,正好与她错过,走进病房,就看到一张空空的病床。
看不到她的人,不知道她的身体是否有恙,东方欲顿时心急如焚了起来,迅速转身,欲抓来一个医生问个清楚,但没想一转身就看到东方望。
这个时候,他一想到莫含雅身上的吻痕百分百是东方望制造出来的,就觉得东方望尤其的欠揍,二话不说,上前一步,抓住他纯白色的衣领子就是一拳,“东方望,你他妈的不是有该死的洁癖吗?她都被我吻过无数次了,还被人上过,早就不是处女了,你还有心情吻她,要她?”
东方望被他揍了一拳,本就怒火重重,这会还听到他貌似在承认他自己在莫含雅身上犯下的罪行,简直震怒连连,迅速抹抹鼻子上的血迹,立即毫不手软的抬腿还击,并怒不可遏的大声道:“东方欲,别以为你在她的身上印上了你的标签,她就是你的女人……我告诉你,我喜欢上她了,我会因为她而忘记我的洁癖的,她莫含雅我是要定了,我会让她成为我的女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她是我的,你要不起。”东方欲听到他如此霸道又自信的话,心头更气,一边不服气的大喝,一边拳拳生风的下狠招,“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你他妈的干嘛非要和我抢?呃,你不是说她是丑八怪,嫌她丑嘛?”
“人是会改变审美观的,我现在觉得她很漂亮。”东方望一边敏捷的应对他的拳头,一边理所当然的、有些气喘的回应,和他一样,打架和说话,均是两不误,“你呢?你以前不是一直叫她老女人?嫌她老吗?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我没必要回答你,看招。”
“哼,有什么招,你就尽管使出来吧。”
两兄弟谁也不服谁,从病房打到走廊,再从走廊打到病房,把安安静静的医院弄得是兵兵乓乓、叮叮当当,外加乌烟瘴气。
自从失身的那夜起,莫含雅的心情就一直很低沉,冒着大雨在草丛里蹲守东方迷的那一天,她一整天都没有吃过饭,那夜在自己的寝室又发生那样的事件,她是更加的吃不下东西了,所以,一向健康的身体才会撑不住,在东方欲的面前如秋叶落地般的虚弱昏倒。
通过这次事件,她清楚,人是铁饭是钢,几天不吃,肯定会见阎王的。
凡事,得从长计议,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己的生命若是出了什么状况,怎对得起家里的妈妈,和家里想念自己的宝贝弟弟,以及还等着自己提供破案线索的令狐学长呢?
想透了这些事,离开医院后,她第一时间的去了食堂,把肚子喂得饱饱的,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寝室。
呆在了寝室里,时不时的面对着那张自己每天都会睡的小床,她总会不可避免的想起昨夜莫名失身的过程。
在寝室里多呆一秒,多看一眼那张床,她的脑海就会自动的、越发清晰的回想起那个神秘男人当时与自己所发生的浪荡又火热的情事。
这些难堪的心事,她不知道该对谁说,更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忘掉这些羞耻的情节,头,又开始昏沉了,心里,沉闷得难受,一遍遍的责备自己,微微的湿着一双发红的眼睛,步伐飘摇的跑出寝室……
要跑到哪里,自己的心里,才可以好受一点呢?
哪里,才是自己的避风港,可以让自己忘掉难以启齿的忧伤呢?
这个时候,她迷茫了,真的不知道要跑到什么地方,才能重拾自己曾经的美丽憧憬和幸福向往。
曾何几时,她最喜欢的海边,也成了她的忧伤之地。
她转身,再转身,模糊着眼睛,忧忧伤伤的朝着不曾去过的地方坚定的走去。
她脚下所走的,是一条杂草丛生的蜿蜒小路。
这是一条她自己选择的路,不管路途中有多少艰辛,会遇到多少故事,她知道,她都必须要去勇敢的面对,即使跪着,也要把自己选择的这条路,走完。
这时正是下午三四点,火红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里,周边的野草都在酷热中昏昏欲睡。
天上没有一丝云彩,空间没有一丝微风,空气仿佛凝滞了,风不吹,鸟不叫,好一个极其闷热又极其沉寂的时刻。
太热了,莫含雅的身上,全是汗,脸蛋,被晒得红红的。
她坚忍着这样的考验,拉起长衣袖,擦擦脸上的汗水,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希望能找到一处水源,喝点水解解渴,或者,洗洗澡。
忽然,她看到附近的一处草丛在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个时候的空气里没有一丝风啊,那处草,怎会左右摇摆的动来动去?难道,那里有蛇?还是……蟒蛇?
她开始害怕了,立即停下步子,站在热辣辣的太阳下,眨也不眨的看着那处可疑的草丛。
站了一会,看了一会,她准备绕道而行,可就在她准备转身时,那处草丛里,竟然传来了狗狗的叫声……
“汪。汪汪”
很快,一只深红色的泰迪熊贵宾犬从那处草丛里跑了出来。它似乎也被热到了不行,看到莫含雅,摇着小尾巴,伸着舌头蹦蹦跳跳的跑到她的脚边,扬起头摇尾乞怜般的看着她。
“咦?”她觉得奇怪极了,这个鸟无人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一只贵宾犬呢?
“汪。汪。汪。”小狗狗似乎见她不抱自己,开始生气了,汪汪的叫几声,便低下头咬她的裤脚。
“呵呵呵。”莫含雅被它的这个举动逗笑,心里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蹲下身一脸灿烂笑容的抱起它,温柔的摸摸它可爱的小脑袋,“狗狗,你叫什么名字啊?”
“汪汪汪。”
“呵呵,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也。”她笑着蹙眉,“相遇便是缘,我就叫你奇缘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