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的滚到石梯底部时,她嘴里的惨叫声尖了一分,“呃啊!”
说来也巧,在她滚下石梯的那个时候,吴浩恰好带着东方欲和东方望走到石梯的下方,三人将她从亮白的石梯上一直滚落到石梯底部的情景看得滴水不漏。
莫含雅停止滚落后的姿势,真的很有艺术性,只见她头朝下,黑发披散一地,两腿朝上并疼痛的大开着,黑色的裙子完全往下盖,一览无遗的露出她里面纯白色的内裤。
东方欲和东方望双腿笔直,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头部两边。
或许两人一万个没有想到会看到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吧,都微微低了低头,同时摘下各自脸上的墨镜,露出各自各有千秋的魅力眼眸,毫不吝啬的看着她相当经典的狼狈姿势。
莫含雅的头部落在地上,顿觉吃痛,皱紧眉头难受的睁开那双大大的丹凤眼,刹那间看到东方欲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和东方望灿若星辰的眼眸,像喝了二三两酒似地,有了一种醺醺然的感觉,对自己尴尬的境况浑然不觉,一动不动地保持着那个经典的狼狈姿势。
呵,这个女人真有意思。
两兄弟同时在心里鄙夷的暗笑。
东方欲双手插兜,幽深的眼睛微微的眯眯,瞥瞥她露出来的白色小内裤,仔细的看看她的这个姿势,再眼露嫌弃地看着她那张好似三十岁女人的脸,“你这种欢迎方式非常新颖,非常隆重,有着颠簸不破的显著效果,老女人,我会对你有点印象的。”客观而冰冷的说完,矫健的长腿往上一跨,冷酷逼人的走上明晃晃的大理石石梯。
听到他说的话,莫含雅或多或少的反应了过来,心里尴尬至极,动动身子,一手握住石梯旁的柱子,欲撑起身来。
哪知就在她正欲起身的时候,还站在她头顶附近的东方望的嘴角忍无可忍的抽搐了一下,那张润泽无比的红唇忽然一张,头微微往前一伸,“呕”的一声,将一口满是海腥味的呕吐物全都吐在了她的脸上。
呃,这个时候,连屋漏偏逢连夜雨都不能来形容莫含雅此时倒霉的程度与状况。
当那口带着浓烈海腥味的呕吐物全都吐在自己脸上的时候,莫含雅完全傻掉了,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浩站在一旁,看到她惨不忍睹的模样,眉宇隐隐的沉了沉。
他似乎对她有点同情,但是始终没有上前帮助的意思,连一句询问的话也没有。
东方欲走到了石梯转角处的一个平台,听到东方望的那声呕吐声,他的嘴角立即明显的扬了扬,随即双手插兜的微微扭身,朝下看看莫含雅那张狼狈到巅峰的脸,再取笑般的看看东方望,才若无其事的朝前走。
把闹腾肚子的东西吐了出来,东方望脸上病态的白好了许多,但方才有看到东方欲取笑的神色,心里却很不舒服。
他抬头气恼的看看东方欲的背影,不疾不徐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白手绢,优雅的擦擦嘴角,再看着莫含雅那张满是自己呕吐物的脸,无比鄙夷的柔声道:“hirt,我怎么这么倒霉,吐在你这个丑八怪的煤炭脸上,呃,路边随便的一个垃圾桶都比你养眼。”音落,将那擦过嘴的白色手绢往她脸上柔媚而邪恶的一丢,见那手绢精准的盖住了她的那张脸,才迈开气质超凡的步子,嚣张俊美的走上石梯。
天啦,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狂妄无理,欺人太甚的人啊?
莫含雅实在想不通,他明明长得那么漂亮啊,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是那么的人神共愤呢?
她悲愤的想着,过了好几秒,才抬手又怄又气地拿开那张盖住自己脸部的、已经肮脏的白色手绢。
手绢一拿开,她立即对上了吴浩正用一种貌似于同情,也貌似于不以为然的眼神,心里一顿,更加的窘迫与尴尬了,想哭,丹凤眼里的泪水几次要夺眶而出,但最终都被她竭力的忍了回去。
吴浩应该是可以明白她此时此刻的心情的,看着她那张脏兮兮的脸,轻轻的眨眨金丝边眼镜下的眼,平和的说:“赶快起来去盥洗间洗洗,一个小时后,去我办公室。”说完,也转身走上石梯,微微加快步子,跟上已经走远的东方欲和东方望两兄弟。
即使他不说,莫含雅也知道该怎么做的,眨眨湿湿的眼睛,忍着身上的痛快速的爬起来,拿着那条白手绢朝着盥洗间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走去。
走到盥洗间,她快速打开洗脸池上的水龙头,就着那条质感超好的白手绢快速的洗干净了脸。
洗的时候,额头上和耳边的头发都打湿了,水滴沿着发梢落到她的颈部。
她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抬头看着镜子中湿发湿脸的自己,再头痛的回想自己从石梯上滚落到石梯底部,被那两个高大俊美得天上有人间无的臭小子羞辱的情景,心里就止不住的难受……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在吴总管面前,也这么的嚣张无理?呃,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的金发家伙,真的太过分了,下次见到他,我不找他出口气,我就不是人。
上了石梯,吴浩将两兄弟带到了二楼的一排房间,站在中间的位置,指指两边近距离相对的两个房间,微微含笑的说:“两位少爷,这两间房间,就是你们的。”
两兄弟同时看看门与门相对、两手一伸,就能摸到两边门的房间,纷纷露出不悦的神情,互相恨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出一句话。
“我要换房间。”
“我要换房间。”
闻言,吴浩微微的面露难色,“两位少爷,让你们的房间相邻,这是庄主的意思。庄主希望拉近你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增加你们两兄弟之间的感情。”
听完,东方望立即朝他翻个白眼,“狗屁。”
东方欲更是不把他说的话听到耳朵里,摆一副标准的冰山脸,转身朝最左边的一个房间走去,并狂妄的冷声道:“住哪个房间,我自己做主,轮不到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