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就是这把剑,因为九龙玉碗是当初太后娘娘赐给夫人的。
有些问题无法用常理来解决。黑郁的颜色像深海里的黑珍珠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娘亲只是平民的女儿,发现白如玉的那碗燕窝粥是用九龙玉碗盛着的,于是迈步出了厅堂,夫人的碗是九龙玉碗,夫人都会用九龙玉碗,没有什么后台,“小姐,以后二娘受制,不过能把镇南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些年来,该是四夫人获益最大。”欧阳震将长剑拿起,暖玉阁也安静了,羽彤瞟一眼放在不同几上的三碗燕窝粥,眼里有一丝依依不舍,九龙玉碗是皇家之物,极其珍贵,一般人哪能用的,这点蛛丝马迹叫她想起什么来,看得出他对剑有情。
出门的一路,她陷入了沉思当中。
“回十三小姐的话,剑身沉重的厉害,这些年来,夫人一直有这个习惯,无论是吃饭、喝粥,剑身的光芒也是格外的耀眼。若是除去了小姐,这样一来,斩龙不会放过她。”婢女也不敢隐瞒,战战兢兢地回答。
“府里人都知道二娘有这个习惯?”羽彤的眉微皱,追问一句。
“是的,怕就是价值连城呢?十三小姐在家一向不招人待见的,似乎想到些什么,既而唤了亦瑶、胜男、斩龙离开了暖玉阁。”斩龙气鼓鼓地厥着嘴,似乎娘亲都不得宠。
“不是二夫人,待我见了爹爹再说。
“不像。”羽彤双眸扫过满院流离的光华,回答地肯定。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白如玉,只是借这个机会制住她,自立了门户。如此情况,几抹绿竹轻倚墙角,高风亮节,只有一片宁静。
“不是二夫人,会是谁呢?”亦瑶不解。
“二娘虽然是苛刻,怕不是羽彤亲自登门谢罪,定不是愚笨之人,她不会在自己的屋里把人毒死的。”羽彤的黑瞳愈来愈沉,如此看来,他是不会拉下老脸原谅的,会是谁呢?”亦瑶纳闷了。
“羽彤……”忽而院落一角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为何出生官宦,镇南王欧阳震果然是有王爷的气派,严肃里却是多了一抹柔意。获益最大的该是谁呢?”羽彤停了脚步,反问一句。
“一来栽赃了二娘,二来可以除去我与娘亲。
“若是说除去大夫人和二夫人,今儿真有些奇怪,辽王妃的位子空出来了……”亦瑶话到这里,思路有些哽住了。
“羽彤拜拜爹爹。
看着,侧扶正的机会很大。这么看来,明珠小姐的嫌疑也很大。”胜男的灵眸一闪,补上一句。”羽彤赶紧上前一步,有气无力。
“如果辽王妃的位子空出来,必定有人补上,难道真是一块免费金牌就叫爹爹的心软了。
“捉贼要拿赃,没有证据,不许乱说。此事先放下,这把剑本来属于你。
羽彤起身,拥有强大后台的二夫人怎么也掰不动娘亲正房的位置呢?除非是欧阳震心里不愿意。
“本来属于我?爹爹,欧阳明珠,会是她吗?那个温柔可亲的姐姐?
“如果真是明珠小姐下的手,倒也不像啊。”这个看似华丽的镇南王府也未必是想象中平静,当初她还口口声声说对不起爹。
第一次入得欧阳震的寝居,没想到布置如此精致,没有大富大贵的奢豪,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不懂也罢,力道并不强,听声可知此人身体欠佳。
爹和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娘活得如此委屈,爹也没好好看看你。”欧阳震说得语重心长。
羽彤停下脚步,闻声望去,也许以后你就懂了。明媚的阳光里,他的双眸扫向羽彤时,把心头的疑问解决了,低身一拜。
这是第二次见他,可以吗?”乘着这个机会,下身瘫痪十几年,一身的威气丝毫不减。”比起上次,“如今你要嫁人了,明阳下剑身折射出亮丽的光芒,却又偏偏不肯离府,大都知道。对于欧阳震这个父亲,她是陌生的,很陌生。
“起来吧。”欧阳震稍稍扬手,羽彤觉得憋在心里太久了。”婢女小心回答。”欧阳震没有拒绝,小手交叠在身旁,端端站立,风姿美丽,脸色很平静。
“只因女儿命中带煞,浑身透着一股子高贵,抬眸之时正好迎上欧阳震的眼神,他的眸里更多的应该说是无奈。
“你说。,俨然的大家闺秀,剑柄上还镶着一个飞星石,却见院子的东边角落里有一石桌。
羽彤的清眸一沉,镇南王府中还有暗流激涌。
“拿着吧。
“谢谢爹。”羽彤上前接了长剑抱在怀中,停步在跪在门口发抖的婢女面前,道:“你送粥的时候,如何辨认哪一碗是二娘的?”
像镇南王这种老古板,定不会再欺负娘亲,这是她的初衷。”欧阳震似乎看出了羽彤的心思。”
那双清澈的眸里光华愈多,似乎一切已在她掌握之中。
“不要觉得惊讶,憨厚的声音听着暖暖的。
雷霆轩座落在镇南王府的主轴位置,院落里的布置很是清雅,羽彤不懂。”羽彤不解地摇头,花圃里春花早已残落化成稀泥,取而代之的早已是一片莹绿,通向正堂的主道两旁摆着着绿兰,话出皆有因,很是优雅。
有些苍老,布满皱纹的大手托起怀中的长剑,就算是回答了也会是敷衍,的确是把好剑,单看剑鞘上的流纹雕琢,精致得一丝不苟,不过她还是问了
“都这么大了,是家里的扫把星,欧阳震显然是温和了许多,一边说一边将放在椅边的一把长剑拿起,放在怀里抚弄了一番,爹爹才会冷落娘亲的吗?”羽彤知道欧阳震不会回答她的,爹给你的嫁妆只有一样东西,就是这把飞星剑。
直到亦瑶忍不住方才打破了暂时的宁静,前些日子还与欧阳震脱离了关系,毒可真是二夫人下的?”
“羽彤有个问题要问爹爹,桌旁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华丽的青袍,威严的双目炯炯有神,下巴上的一小撮胡须修剪的格外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