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说什么?”羽彤一提衣裙,往前踱了两步,晶莹的眸子里泛起一股子特别的亮光。
“朕想你留在朕的身边。”东方璃倒是开门见山,的确在他心里,眼前的小女人聪明的厉害,当初若不是太后相逼,如今皇后位也该是她的,目光再次扫向羽彤的时候,眸里的光愈是深彻,瞳底流动着是势在必得的霸气。
“羽彤不想。”羽彤拒绝得很干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东方璃后宫佳丽三千,她可想做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皇上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不少羽彤一个。”
“朕会给你最好的,最多的爱。”东方璃的眉一扬,已将手指搁到椅扶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扣打着,唇角稍稍翘起,凤眸底部透着一股子阴邪。
羽彤一声轻笑,摇了摇头,满脸地云淡风清,拂袖朝前踱了两步,“皇上刚说也说了,皇上只能给羽彤最好的,最多的,却给不了唯一的。”
“看不出来,你的心思倒是挺深。”东方璃却是一声哂笑,长袖一甩,忽而又起身来,踱步到羽彤跟前,眯眸紧紧盯着她看了一阵儿,这个小女人愈是拒绝,就愈是叫他想得到,忽得大手一抬,一把掐住了他的下额,“朕这次来就是为了接你入宫,你无法拒绝。”
“是么?”羽彤将头微微往后仰了一下,尽力地减少与东方璃的亲昵接触,“皇上想错了,羽彤这次会拒绝,羽彤不会再回皇宫。”
“你……”东方璃似乎被激怒了,从小到大还没有被女人拒绝地这般直接,手的力量加大一分,禁锢她的下额愈来愈用劲儿。
“皇上不用生气。”羽彤皮肤滑嫩极了,下额被东方璃捉住,她将头稍稍一仰,就嗖得一下挣开,赶紧地朝后划了两步,丢下一个巧笑,“皇上应该知道羽彤的性子,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的。”
“呵呵……”东方璃再次看落空的手,笑得阴森森的,“朕也告诉你,朕做的决定也没人能改变,朕要你欧阳羽彤留在朕的身边做朕的女人!”
说罢,大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节发白,只听到啪啪直响。
东方璃阴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羽彤知道,他这次是铁了心,而此刻也当真是发了怒,一切皆在她预料之中,幸亏刚才为三道食物软化了他,为的就是提起独孤城和白凌霜一事,从中得份赏赐以来保住娘亲,这样她做事再无后顾之忧,不过瞧眼前情形,东方璃不会善罢甘休的,但她欧阳羽彤决不会做他人侧妻,好歹她也是堂堂二十一世纪一代女强人,怎可与她人共夫。
这是原则问题,决不可以。
但是如何摆脱东方璃的纠缠呢?得快速想法子,若是今儿打发不了他,怕是后患无穷。
思绪快速转动,黑眼珠在眼睛里快速地转了一圈,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对,辽王,或许他能帮她。“皇上何须生气,作为堂堂一国之君,皇上与他人争妻怕不是好事儿。”
“与他争妻?”东方璃突然一愕,眼里的怒意减轻了几分。
“羽彤早有婚约,皇上何须强人所难。”羽彤淡淡一笑,下意识地低眸,两颊似乎泛起红晕。
“婚约?与谁?朕怎么不知?”东方璃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凤眸愈是睁大一分,仿佛若是知道对方是谁,定会将他千刀万剐了。
自然,这世上能治得住东方的人只有南宫了,对不起,辽王,这次要利用你一回。“辽王!”羽彤轻启朱唇。
听到辽王二字,东方璃异常平静,也可以说他似乎并不太相信,凤眸沉沉,朝前踱了两步,大手一抬落到羽彤的肩上,嘴角忽得扯起一抹邪笑,“真的?”
长眉一挑,半信半疑。
东方啊东方,果真狡猾。
此时是打心理战术的时候,断不可输给她,羽彤抬手,轻轻推开了东方璃落在肩上的大手,道:“皇上不要离羽彤这么近,叫辽王看到了倒是不好。”
“朕不信。”东方璃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盯着羽彤的那双眸一动也不动。
羽彤知道,他是在试探她。
放心,不会输给她的。
眼角微抬,满是高傲。
这一次,东方璃彻底地被打败了,在她的眼里竟是没看到任何一丝虚伪,难道是真的?仿佛打了个晴空霹雳,他咬了咬牙,呵呵冷笑两声,“不管是真是假,朕会调查的,若是叫朕知道你撒谎,朕不会轻饶你。”
末了,他的嘴角扯起一丝淡淡的冷笑,抬手轻抚了一下羽彤嫩白的脸颊,接着长袖一甩,飘然而去,明媚的阳光里,那抹白袍染上一抹阴暗。
总算躲过一劫。
待到东方璃消失在大宅院,亦瑶、胜男、斩龙也皆是吁了一口长气,赶紧地上前来。
“小姐,万一皇上知道你是撒谎的,硬是叫你回宫当娘娘可怎么办?”亦瑶的性子最急,满脸担忧。
“小姐,这件事是不是该叫辽王知道,若不然穿帮了可不好。”胜男赶紧接上一句。
“是啊,小姐。”斩龙使劲地点了点头。
羽彤没有立即回答他们的话,而是低了眸在厅里踱了两圈,的确,东方璃逼得急,也只有这个办法才可能摆脱他。
至于南宫,好些日子不见他,不晓得他的身体恢复了没?提到他,居然有几分想念。
“你们先不要慌,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若皇上真逼得太紧,大不了离开京城,四处过逍遥日子也好。”羽彤抬起眸来,扫一眼院子里的满地阳光,眼角依然是淡淡的,没有半丝惊慌。
欧阳家她并不担心,她担心的是娘亲,保护欧阳家也是为了保护娘亲,如今有了免死金牌,东方璃想食言也不好拿镇南王府开刀的,所以要走,也可放心地离开。
“小姐,不如将错就错也好。”胜男冷不防地冒出一句来。
“你这脑袋瓜子里想什么呢?”羽彤抬手轻轻敲了下胜男的小脑袋,这丫头平时温婉,竟也说出这等话来,叫她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