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脸,我不去看他。
就像以前面对司徒远的禽兽行为一样,我还是想到了那句话。
生活就像一场强。如果反抗不了,不如躺下来好好的享受。
可这,真的是享受吗?
我不知道,所以我只能别开了脸。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正在强我的顾泽明。
有些温热的东西,有意无意的从我的眼眶中滑出。但我还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音量,不让自己去打扰这个正在“努力办事”的男人。
但当我以为顾泽明一定会将所有的事情做完之后才会放过我而开始绝望的时候,他竟然放开了对我的攫制。
连同他原本欺压在我身上的身体,也一并挪开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唉……”一声若有似无的安息,从顾泽明的那边传出。
我们,就这样一直呆在车子里。
顾泽明没有穿上自己的衣服,而我也一直保持着平躺的姿势。
良久之后,顾泽明将他刚刚给我披上的那件黑色风衣,披到了我的身上。
“柒儿,对不起……”
他的声音,比以往还要低沉许多,不知道是不是起风了的缘故,还染上了浓浓的鼻音。
“嗯。”这是,我能做的唯一回应。
因为我说过,我司徒琪,哦,不,现在我应该是莫言柒,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又怎么会对着差一点将我强的人,说一声“没关系”呢?
就算对方是顾泽明,也不会例外!
“柒儿,今晚我……”顾泽明开了口,有种很懊恼的感觉。
可是,他懊恼个毛?
明明是他强未遂,难道还要我安慰他?
“泽,一切等你的成果展之后好吗?如果到时候你要,我会给你的。”当然,前提是我会告诉你一些事情。那个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想要我吗?
当然,后面的那些,我没有说出来。
在顾泽明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我就打断了。
因为我不想听到他对我说那些抱歉的话语。
“你说的,是真的?”
似乎我的答案给了顾泽明莫大的惊喜,原本有些过分颓废的他,这一刻转过身来,抓住我的肩膀。
“柒儿,你真的准备好,要接受我了?”窗外,那昏暗的路灯在树枝的遮挡下,残余的光线射进来,照在顾泽明的脸上,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亮晶晶的,充满了一种叫做期待的东西。
“没骗你。”我只是淡笑,因为我还没有从刚刚那份震惊中,回过神来。
“太好了,太好了。柒儿,你真的愿意接受我了,太好了。”顾泽明伸出了手,一把将我,连同他刚刚帮我盖上的他的那件敞开风衣,一并抱在自己的怀中,像是希望用这样的行动,来证明他真的很激动。
“你先下车一下吧,我把衣服穿上,好吗?”
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在十八岁的时候,我早就被慕子言夺去了一个女孩子最为宝贵的。但我,起码还有最基本的廉耻之心。
就这样光溜溜的躺在顾泽明的怀中,我还真的不是很舒服。
“好。我下车了,那个……被我扯坏了,要不要我去帮你再卖一件?”顾泽明说着,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之后,指着刚刚他在我的睡裤里扯出来的小内内。
不,现在不能称之为小内内,应该说,只是一小块还连着蕾丝的破布。
看着他那有些不自然的神情,我明白他还在为刚刚的事情感到懊恼。
“不用啦。这么晚,还有哪家商店开着。而且我现在就住在上面,先将就一下,过会再回去换一件就行了。”我低着头,两只手放在肚子边上,一直纠结着。
“那好吧,我先下去,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你喊我一声。”说完的时候,顾泽明拉开了车门,走了下午。
昏黄的路灯底下,他靠在电线杆旁边,点燃了一根香烟。
然后,在那忽明忽暗的火苗中,烟雾开始弥漫开来,缭绕在他的周身。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不够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烟雾缭绕着,我看着不大清楚的关系,这一刻,依靠在电线杆边上的顾泽明,脸色并不是那么好,好像心事重重的,更看不出,刚刚他因为我说的某一句话,而开心的像个孩子。
他,究竟怎么了?
难道,我刚刚的拒绝,伤害了他?
又或者,他渴求不满?
将那些被顾泽明扯得有些烂掉的衣物重新穿到身上之后,我推开了车门,走向那个正在抽烟的男人。
“换好了?”看到我下了车,顾泽明忙着将还没有燃尽的烟丢在地上,用那蹭亮的皮鞋踩了踩。
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柔。
仿佛刚刚那写凝重的气息,根本就没有在他的脸上出现过。
也或者,刚刚是我看错了。
“换好了。”站在顾泽明的面前,我抬起头来。
“嗯,那上去休息吧,今天工作了一天,还陪着我疯癫到现在,一定很累了。”顾泽明伸手,用他他温暖的掌心揉着我的头发。
“那你呢?”我问。
我确信,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我面前的男人,真的只是用那份惯有的温柔,看着我。
大概,我刚刚真的眼花了吧。
“我还要搭五点的班机呢。现在到机场,等个十几分钟,也就可以登机了。”
“嗯,也好。”我点点头。
现在已经是四点多了。
估计我一躺下,差不多就天亮了。不过还好,明天是星期天,一整天都可以窝在被窝里。
“那上去吧,这会儿天凉。”
“你先走吧,我再上楼。”
看着他脸上是我熟悉的宠溺弧度,我的心里暖暖的,似乎刚刚发生过的那些不愉快,也通通一扫而光。
但顾泽明踌躇了许久,依旧没有迈开脚步。
“泽,再不走,待会儿可就赶不上飞机了……”我想要打趣顾泽明的时候,突然他一个伸手,一下子便将我圈到了自己的怀中。
“泽?”
“柒儿,今天的事,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顾泽明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用着低低的声音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