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这是怎么了?”当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周围都是白色的组合。
白色的墙,白色的被褥,以及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
如果不是闻见刺鼻的消毒水味,我还以为我已经到了那个叫做天堂的地方。
“这里是医院,你在街上昏倒了,是一个好心人将你送到这里的。”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面无表情。
只是语毕的时候,我的眼睛稍稍的扫过她的脸,带着鄙夷?
为什么,明明她就不认识我,为何她看我的时候,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但下一刻,我的不解,周围的人已经替我解答了。
“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就学会学着人家去傍大款,现在可好,就算怀孕了,人家还是一义无反顾的要娶别的女人。”一个穿着一样白色衣服的女子,跟着躺在我身边的另一个床位的人说道。
说完的时候,那两道鄙夷的视线,便又落到我的身上。
但看到我也在看他们的那一瞬间,他们又转过身继续嘀咕。
记忆,在这么一刻涌上我的心头。
是的,在这个城市,我的名声早就很不行了。
从我成为慕子言的“女朋友”开始,周围的人就都是这样说我的。
但是这一切,我都不在乎。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本人之外,没有人知道慕子言对我有多么好。
只要我一声命下,他公司里所有的员工都要供我差遣。
假日里,只要我想要出去逛街,就算慕子言他在忙,都会推掉所有的工作,陪我去我想要的地方。
还有,在我生日的时候,他会为我包下整个酒店,让所有的人都为我一人唱生日歌,为的只是博得我的一个笑容。
还有,还有……
但这所有的一切,这个城市所有的人都不知晓。
他们并不懂得,慕子言对我的爱是有多么的强烈,虽然爱这一词慕子言并没有亲口对我说过,但我很清楚,他是爱我的。
所以,当这个城市里所有的人都在嘲笑我的时候,我依旧笑着面对。
因为我清楚,慕子言的爱只有我一个人看的到。
我爱他,真真实实的爱着。
但刚刚他们是怎么说我的?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从慕子言的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就算有,也是慕子言自己心甘情愿送上来的。
而我,从来都没有想要从慕子言的身上图些什么。
但是他们就说我怀孕了,想要母凭子贵,嫁入豪门。
他们真的认识我吗?
他们又不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凭什么这样说我?
等等,刚刚他们说,我怀孕了?
当怀孕这样的字眼在司徒琪的脑海里出现的时候,我的世界像是炸开了锅。
怀孕?我才十八岁,怎么可能?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接班人,生理课我司徒琪是学过的。
我只不过是最近睡的时间长了点,吃东西的时候挑剔了点,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反映。
怀孕,不都是会想要吐的吗?
所以,我怎么可能是怀孕呢?
但是,身边的那个白衣天使,随即将我刚刚想要出口反驳的话语全数驳回。
“小姐,你怀孕了,你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胎儿虽然已经三个月了,但是情况还不是很稳定。”当那个女子用着淡雅的语调跟我说着这一切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谁说这个世界上穿着白衣服的就像是天使。
穿着白色衣服的,也有可能是个恶魔。
就像眼前的这个女人,我的话将我此刻对生活存在的美好希冀,全部摧毁。
我才十八岁,我还有我的学业,我还有我的理想,我的人生。
可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问题?
我居然,怀上了慕子言的孩子,而且已经三个月了?
“看吧,这就是报应,小小年纪,现在倒好,怀了身孕也只能是个二房。”刚刚那在议论的两个人,还正用那以为我听不到的声音,继续高谈阔论。
“你们给我闭嘴。慕子言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清楚。慕子言爱我,是不可能娶别的女人的。”不顾一切的,我掀开了被褥,朝着刚刚在谈论的那两个人嘶吼。
在刚刚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我已经想清楚了。
十八岁怀孕,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只要慕子言在我的身边,只要慕子言爱着我,什么都够了。
就算是流言满天飞,我不怕。
只要有慕子言在我的身边,我什么都不会怕的。
我相信,他们会带着突然造访的孩子,幸福健康的活下去的。
因为,那是我最爱的男人。
所以,我不准许,其他的人对我爱的男人出言不敬。
“什么嘛,直到现在还在这里做白日梦?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口中的那个大老板,今天就要娶周氏集团的千金周亚若了。”那个护士说道。
“对嘛,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清楚状况,明明就是只乌鸦,还总是想要飞上枝头变成凤凰?”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病患说道。
他们口中说的是什么?
他们在说,今天是慕子言迎娶周氏集团周亚若的日子?
怎么可能?
我跟慕子言是什么交情,他要结婚我会不知道吗?
而且就算是他要结婚,娶的人也应该是我司徒琪才对,他是那么的喜欢我,他怎么可能娶那个周亚若呢?
“不,你们说的不是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捂着我的耳朵,大声的朝着那两个人嘶吼。
随即,我拔掉插在我手上的针管,大步的朝着医院大门蹦去。
此刻,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见慕子言。
只要见到慕子言,我就可以知道,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
慕子言要娶的人,是我,司徒琪。
他说的,他喜欢我,只有我才是他的掌中宝。
我不断的奔跑着,有些闷热的夏风,吹过我长长的直发,凌乱的飞舞着。
但我,已经没有去顾虑其他一切的。
我拦下了一辆的,朝着这个城市的另一个方向。
我知道,那里从很久之前就在筹备一场婚礼。
那场婚礼,在我看来,慕子言都是一直悄悄的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