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小笙从她的话中反应过来,连忙快跑去追水鸢婷。“小姐,你慢点等等小笙。”
“婷婷。”水鸢婷的身影在前厅经过,眼尖的二夫人远远的就看到她。
公鸡叫声都比她要好听的不止十倍,明明不想叫,还要装出一副贤惠‘慈母’的样子。在朝堂上如此精密的一个人,家里这些小把戏他这么会看不出来。
看到了就打个招呼,反正又不会少块肉。要不然就要说她不懂的尊老。
“什么事情。”走进前厅,没去看那一脸殷勤笑容的二夫人,而是直接看着水云重。
匆匆的看了一下,在场的四个女儿,除了自己以外,一个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知道这里是相府的人还以外这里是开青楼的。
那二夫人就是典型的老鸨子,其他那几个就是花娘,剩下一个唯一的男性毋庸置疑就是嫖客。
真是一副和谐的画面。
“昨天二皇子的话,你听到了。”对于这个女儿,水云重知道自己欠了她很多,也奢望她会对自己有好脸色。
话?什么话?有什么话是对她说的吗?
巧步轻移走到水鸢玥前面,从到到脚好好的打量一番:“很漂亮。”花蝴蝶都没你漂亮。
“谢谢。”不用你说她也知道自己很漂亮。
“虽然你现在得了势,但是这个气势比起大姐来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突然被点到名的水鸢琳得意朝水鸢玥看去,另一个则是被气的脸红一阵,绿一阵,又不敢发火。
“婷婷时辰差不多了,快去更衣。”
“更衣……我可没兴趣当花娘。”虽然她今天是想去青楼见识见识,但是青楼的女子比这里的这些高尚多了。
一句话把在场的所有女人都给得罪了,一个个恨的她牙痒痒,真想上去给她两大耳刮子。
二夫人尴尬的笑笑:“婷婷真是会开玩笑,小笙,还不快伺候你家小姐更衣。”
“我的丫鬟,还轮不到你来指使。”黑眸一沉,冷冽的寒光射向二夫人。让二夫人不由的一震,吓的二夫人愣在那里。
“五妹,这么说我娘都是你的长辈,家里内当家,你说话客气点。”双拳紧紧拽着,努力克制住想打人的冲动。
“三姐,你现在应该很想打人是吧,抑制自己的情绪会让人精神错乱的,你想打就打吧。”水鸢婷大大方方的说着。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爹怪起来也不怕。
说着……还没等她抬手,众人只听得‘啪’的一声:“我的脸还轮不到你打。”
“婷婷你……”水云重刚开口说,水鸢婷转过身无辜的看着他。
“你看到了是她自己先动手的,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说完慢慢走到水鸢玥身边,拿开那只捂着被她打红的脸颊的手。
“都肿成这样了,没有个三天是消不了肿的,三姐依小妹看你今天也不用出门了,省的让人看了闹笑话。”
“是啊,三妹,五妹说的对,你还是回房好好休息,省的出来吓人。”水鸢琳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向来只有她欺负她的份,今天要不是有爹给她撑腰,她定打的她满地找牙。
“不要让我等得太久。”打的她自己的手真痛,看来她要加强锻炼了。
“好了,云慈带小玥下去。”
“是。”二夫人福福身拉着愤愤不平的水鸢玥离开。
“婷婷,快去更衣不要让二王爷等久了。”二王爷可是目前最有立太子最希望的,如果婷婷真的嫁给二王爷,那就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那他就是当朝国丈。
“小笙,把衣服跟剪刀给我拿来。”他还真是不死心。
“哦。”过来一会儿小笙把百里流苏送的那件衣服以及一把金灿灿的大剪刀放在水鸢婷眼前。
“小姐,衣服跟剪刀拿来了。
拿起剪刀在衣服上剪了个大口,说实话怎么漂亮的衣服拿来剪破她害真舍不得,拿去买买都可以买好多钱。
“诶呀,衣服破了,不好意思去不了了,小笙我们走。”
“是。”
水云重看看水鸢婷背影,又看看剪破的衣服,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水鸢琳看着那件衣服,脸上慢慢浮出笑容,你不穿,我穿。
桃花宴顾名思义就是相亲会,天溯皇朝民风比较开放允许自由恋爱,当然这自由恋爱是建立在门当户对的基础上的。
就拿这每年都举办的桃花宴来说,一般都是会分两个场地:一个是普通区,另一个则是贵族区。
贵族区的场地是在城郊最有名十里桃花举办,而普通区官府都是随便找个地方,在随便打发个官媒去主持。
贵族区则不同,因为来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不是王孙贵胄也是本地有名的富商名贾的公子小姐。
一个个都是有权有势要是稍不注意伺候不好,乌纱不保是小事,掉脑袋可是大事。所以每年的桃花会京畿府都会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力保把桃花会办好。
更何况……今年几位王爷都要来,让他的肩上的胆子更加重了不少。
不过看几位王爷今天的气色都不错,顿时让他的宽心了不少。
桃花开得潋潋滟滟,桃花深处,翦翦风轻,暗香浮动。
桃花深处一方石亭,石亭的石桌边坐着三个相貌出众,贵气逼人的男子。
坐在中间一身青色的百里流苏,坐在右边的是百里流云,穿着一身让人砸眼的大红色,还嬉皮笑脸的说,他这样穿应景。
左边坐着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相对于百里流苏来说非常清瘦眼神有点漠然的男子,面对百里流苏跟百里流云显得有些拘谨。
他是青轩国质子……东方镜明。
其实像今天这样的场合他是不适合出现的,有那家小姐愿意嫁给一个一个没有自由,行动处处被限制,甚至连家的都没有的质子。
只是他现在是质子,人家让他来他就得来。
三个人,一个平静,一个淡然,另一个就显得有些突兀的异类,非常的兴奋。兴奋的让人想把拿针把他最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