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气的大房母女两个痒痒。
“全部促在这里做什么,还快去找人。”
水鸢婷前刚走进小屋,就看到乐的快要飘到天上去的小笙那小丫头朝自己跑来,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小姐你好厉害把大夫人他们吓的差点尿裤子。”
“这只能更加说明他们心里有鬼。”刚才大致扫一下屋里的所有人,唯一可以让她确定的是这个家里没有一个是好人。
抬头望着天边流动的浮云,长叹了一口气。
好了,开始她的新生活。……不过要把这里的事情先清理干净。
“小笙准备好了没有,戏子都过来了。”
“戏子,什么戏子。”小笙不解的看着水鸢婷希望得到答案,直到看到水云重领着一大家子人朝他们走来,才反应过来……
“小姐,你说的戏子不会是指老爷他们吧。”全天下把当朝一品大臣说成戏子的只有小姐一人了。
“站在边上好好看戏。”
“是。”有好戏看白看白不看。
“婷婷。”未见人先闻其声,水鸢婷冷冷的笑笑。这会子来装慈父了。
等着一群人全部走进小院,水鸢婷一双含泪的水眸看着水云重在转眼看向大夫人,眸中的泪水呼之欲出。
“大娘,你真的要我嫁给一个足可以当我爹的人。”颤抖手指着水云重:“就算大娘在怎么讨厌我,我都没意见,但是大娘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让爹的同僚知道,水家的女儿嫁给一个这么一个糟老头,其他人会这么看待爹爹……”
水鸢婷还没把准备好的台词说话,水云重已经抡圆膀子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大夫人身上。
午后的时光特别悠闲,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五彩的斑斓。水鸢婷摇着摇椅坐在树荫下,耳边是小笙叽叽喳喳般如麻雀在耳边一边又一边不厌其烦的说着大夫人那对母女被禁足,府中的大小事务全部又二房接手。
而她这个这么快让二房在短时间出人头地的‘大功臣’当然少不了好好的礼遇她一番。
小笙那小丫头一个劲的述说着大房的总总不是,当然她不会知道二房那母子三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小笙你渴不渴。”笑着倒了杯水给小笙。
“厄。”刚才侃侃而谈的小笙被水鸢婷问的丫头雾水:“不渴。”小姐为什么问她渴不渴,渴的话她自己会喝水的。
“你不渴,我的耳朵都生茧。”真怀疑小笙上辈子麻雀投胎的,叽叽喳喳的一直都没有停过。
“那我不说了。”原来是小姐嫌她啰唆,以前她也都是这样说说话的,小姐还会跟她和唱几句,今天则全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小姐,你要去哪里啊。”她都已经闭嘴了,小姐还要去哪里。
“压马路去。”
“压马……”听着好像是要去危险的事情,水鸢婷淡淡的笑笑解释到:“就是上街走走。”
“哦。”明白了,可是现在她们身无分文,虽然每个月有月银领,可是每次大夫人总是诸多借口东扣一点西扣一点拿到手不会多于十文钱,有时候甚至几个月没有月银领。
水鸢也知道小笙在愁什么,她不出去看看怎么找到赚钱路子。
这是水鸢婷第一次堂堂正正的从水府大门走出,大堂那一场好戏让她这个名不经转的五小姐成为下人们口中的热门话题。
下人虽然从来没见过水鸢婷,但此时每个人眼睛像是装了雷达似的一眼就认出水鸢婷来,那个狗腿子的样子让她觉得好笑。
古往今来没有不势力的人,当你得势到时候边上全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但……一旦当你失势的时候,那些在你得势的时候跟你称兄道弟的人不对你落井下石已是算的很对得起你。
她一直以来是一个比较低调的人,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家世拿出来炫耀。她认为没那个必要,一个人真心喜欢你的人是发自内心喜欢你的,而不是因为你的家世有多好,家里钱多。可是到最后她自认为完美的爱情最终败在这两点上。
父亲早就跟她说过,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爱情,也不存在真正的爱情。所谓真正完美的爱情都是搭建与家世与经济条件上的。如果真的有真正的爱情存在那也只是在现在,它是经不起时间与现实考验的。唯有拿在自己手中钱才是最现实,因为它永远不会欺骗与你。
街上很热闹,人声鼎沸。大街两旁各式各样的店铺都有:古玩店,玉器店,钱庄,酒庄,米庄,酒楼……但凡在古代能开的店全都有。
做些生意都需要投入很大的资金,而她现在最缺的就是资金,空手套白狼又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所以第一步她必要先凑到起步资金。
一身粗布掩盖不住她本身的魅力,一路上不知吸引多少旁人的注目。跟在后面的小笙,虽然不是看她,但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注视双颊早已染上红霞。
反观被注视着依旧一副淡然的样子,专注着自己的事情一双漂亮的黑眸仔细的观看他们的生活风俗。
想要在这里站住脚,首先就是要了解现在所处的环境,然后想办法融入这个环境当中。不管哪个朝代,哪个时空,我们都不能改变环境,唯一只有让自己改变,去适应……千百年来不变的永远都是那句老话
适者生存,不适者死路一条。
这一世算是她偷来的,所以不会在像上一世那样拿着爱情当面包。爱情不可靠,可靠的只有的手中的面包。
她现在能有这个想法最欣慰应该就是她的父亲,她的小公主长大了,会自己照顾自己,爸爸婷婷想你了。
一滴清泪无声的从眼角落下,很快被风吹干,只留下一条浅浅的痕迹。过往的一切就让它都随风而散,尔后她不会在软弱。
这个世界不会同情弱者,弱者只会被看不起。
“小笙,你多久没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