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真的不能去,如果你执意要露面的话,会送命的!”阿虎见冥洛沉默不语,只得再次相劝。
“赖斯,三天之内,你能不能将那房子弄到手?”冥洛不想和阿虎废话,干脆转身对着赖斯。
“……”赖斯也很担忧,但他们四大金刚在加入冥帮的时候,就已经对着主发过誓,只要是老大的命令,他们都绝对服从,誓死追随老大!现在,冥洛决心已定,劝不动他,只好磨蹭回身,向门外走去。
阿虎无奈地耷拉着脑袋,真是应验了他当初对老爷说的那句话,二少爷不爱则已,一旦爱上哪个女人,就会全力以赴,倾心以待,只是没想到,让老大春心萌动的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这让他怎么跟老爷交代。
看着老大铁了心的样子,他也想见见到底是哪个女人这么幸运,能得到二少爷这么优秀男人的真心。
冥洛手中紧握着南宫雪的资料,缓缓站起来。
阿虎看着他落寞又孤单的样子,忍不住轻叹出声,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老大,以前的他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现在他的脸上却写着失意的字样。
冥洛身为二少爷,却被老爷推上了冥帮老大的椅子,不仅要面对外面无数的明枪暗箭,还要提防那个变态大哥的咄咄逼人,表面上他表现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暗地却一手创造了几乎比原来冥帮还要庞大数倍的势利。
他的这份隐忍和魄力根本是冥绝望尘莫及的,大少爷一心想要除掉他,自己坐上冥帮霸主的位置,可每次都被二少爷四两拨千斤的把他打败,要不是看在他们是同胞的份上,老大早就不会对冥绝手下留情了。
“阿虎,关于南宫小姐的事情,千万不能透露出去!”冥洛决不能让冥绝知道他爱上了一个女人。否则,这个变态的哥哥一定会对她产生极大的兴趣,从小到大,只要是他的东西,哥哥总是会跟他抢,只要是爸爸想把东西给他,冥绝不是想办法夺过去,就是把东西毁了,为了跟他争抢,他还真是无孔不入,无恶不作!
窗外淅淅沥沥飘着细雨,窗前严栩赫垂手而立,望着茫茫雨雾,不知在想些什么。优美的侧脸在昏暗的光影里,静美如精雕细刻的雕塑。
屋内,坐在沙发上的冷风和站着的雷子夜也不说话,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
雨,下的愈发大了,红红白白的花被打落在地,那一片片残红飘浮在地上的积水里,是那样悲凉!
忽然,蒙蒙雨雾里,出现了一张清晰的脸庞,她的笑如一朵雨雾中的白海棠,朦胧中尚带着雨珠的沁凉,严栩赫神色一僵,深邃的冷眸一眯,奇怪,怎么会想那个女人,她不是去了加拿大吗?脖子上有伤,还敢为了工作到处乱飞,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愈发深沉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她奋不顾身,大概留着她还有更大的用处……对付冥帮!他只能这样解释!
“赫!”冷风终于忍不住地开口,“我都快急死了,冥洛开出十倍的价钱,而冥绝那边也一直没给答复,不知道他到底能给我们多少?”他虽然只是一个二当家,但炎帮大小事务都由他管辖,严栩赫只是负责在重要事情上做决定。
严栩赫的脸色沉了沉,没说话。
雷子夜担心地望了望少爷,他实在弄不明白,严栩赫昨晚为何要置自己的生命而不顾,拼命一搏去救南宫雪,幸好少爷是个练家子,只是后背被刀划了一道伤口,要不然,那锋利的刀会直接深深插入他的身体。
虽然见惯了这种血雨腥风的场面,也多次见到少爷死里逃生,但每次事后,雷子夜还是心有余悸,“冷少,你就别烦我家少爷了,还有什么事是你解决不了的!”
“赫,现在可正是多事之秋,你再不出面,到时候我们全赔得会只剩下内裤了!”冷风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事情远远比他们想得还要严重。
“能不能联系上冥洛,我想见他一面!”严栩赫低沉清润的声音缓缓响起。
冷风无能为力摇摇头,“自从冥帮内部发生内杠之后,冥洛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但我感觉他就在B市,而且这次冥绝的军火库被炸,以及将冥帮的军火提价十倍应该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十倍的价格,我看干脆让他们去抢瑞士银行得了!”雷子夜不服气嘀咕了一句。
“先调出资金,买下一部分以解燃眉之急,然后继续联系冥绝,同时想办法找到冥洛,我要和他面谈!”严栩赫慢条斯理地说道,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怒气。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冷风有些头疼地离开。
“少爷,这是收购华风集团的所有细节,请你过目!”雷子夜拿出一份报告,走上前。
严栩赫拿起报告,坐在真皮转椅上,仔细翻看着,南宫集团也想收购天成,并且还一副势在必得的趋势,上次他们夺标失败,这次一定想扳回一局。
那个南宫璟还真是有个头脑的人,不能小觑,只能从他那个草包儿子南宫睿下手。
他勾了下唇,冷硬的线条奇异地柔软成一个特定的弧度,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强大的气场使他英俊的面容显出惊心动魄的美感。
“不管南宫集团有何实力,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夏逸辰这个后盾,我都要去拔了这颗钉子!”严栩赫稍倾了下身体,调整了坐姿,明明是坐着的,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俯瞰之感。
几分钟后,雷子夜接到严栩赫的指令,诚惶诚恐地退出房间。
偌大的空间静默了许久,真皮转椅缓缓转了个方向,面对着窗外的雨景,严栩赫双手环胸,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半响,微微笑起来,“南宫璟,二十多年前,我的父亲败在你的手下,现在,该是峰回路转,报仇雪恨的时候了。我会慢慢玩转你的三个儿女和你的好女婿!”他自语道,舌尖不经意地轻舔了下唇角,像某种嗜血的兽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