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清凉如水。
睡梦中的冷倾心感觉旁边有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发丝,很轻很轻。
秀眉轻动,长长地眼睫毛扇了扇,星眸缓缓睁开,只模糊地看见床边有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眨了眨眼睛,定睛一看,只见此时南宫耀一脸温柔的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正抚弄着她的发丝,见她醒来,幽深的眸子里闪过喜意:“心儿,你醒了。”
冷倾心嘴角轻轻一扬,笑的温和柔软,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喜意,对着他道:“王爷,你回来了。”身子想要坐起来,旁边的南宫耀见状,连忙扶起她,在她身后塞了个软枕头。
等忙完这一切,南宫耀这才直视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歉意,道:“对不起,我昨晚不知道你病了。”
“王爷,你不用为这事自责,毕竟你当时又不在府里,再说我现在不是没事了。”闻言,冷倾心释怀的笑了笑了。
虽然自己那时是很希望他陪在她身边的,可是那时他刚好又不在府里,所以并不能怪他吧!
南宫耀听到她的话,眸子快速闪过一丝诧异,难道向蝶没有跟她说,其实那时他是在书房,只是不让向蝶接近书房一步而已。
“对了,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痛成那样?”眉毛微皱,今天下午他一醒来,旭就将向蝶来找他和冷倾心中毒的事都告诉了他。徐总管也将昨晚的情况如实禀告给了他。
大夫说她身上并没有中毒。
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她眼里的神情,她也不清楚,也许跟自己失去那段记忆有关吧!
“我没事,你不用太担心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半晌,她抬眸望向他,对着他安慰一笑。
南宫耀望着她的笑容,轻叹一声,最后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饿了吧,想要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准备。不过你刚病好要吃点清淡的。”
南宫耀的不再追问,让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嘴角绽放出璀璨的笑容对着他道:“好饿啊!我不挑,什么都可以。”
很快,向晴就端来一碗清粥,南宫耀接过粥碗,便要喂她,她本是想拒绝,可是却抵不过南宫耀的坚持。
一口一口的清粥,他轻轻吹凉,然后再送至她的嘴间,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划过一道暖流。
屋子里,一股异样的情绪在两人之间开始弥漫着。
初春,风和日丽,春暖花开。一个惊人的消息在春风的吹拂下,顿时传遍整个京城。
沈家少爷沈子聪上门向冷家二小姐冷倾颜求亲。
一时之间,原本已经被众人淡忘的冷倾心再次成为人家的话题,只因为曾经的未婚夫上门去跟自己的妹妹提亲,引起众人哗然。
这件事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众人都在猜测着其中的隐情,有人说:沈子聪一直喜欢的是冷家素来有着才貌双绝的冷倾颜,并不是默默无名的冷家大小姐。也有人说:“冷家其实早就想攀上宁王这个高枝,但是又不想得罪富甲一方的沈家,所以就将自己的二女儿许给沈家。”
一时之间,各种传言版本都有,很多人都抱着看戏的态度,想要看看几个当事人的态度,只是王府依旧是一片宁静。
翌日,冷倾心一大清早的就带着向蝶,还有府里几个家丁去了惠远寺,将向晴留在王府里。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街的两道林立着各色商店,商店门口摆着很多小摊,小贩各自扬着嗓子吆喝着,整条街上热闹非凡。
初春,阳光如春水一般柔暖,透过窗幔照进马车。
马车里,冷倾心微闭双眸,手拖着额头,一脸慵懒的靠着马车里柔软的软榻上,脑海里浮现着刚才在惠远寺里智修大师与她说的话。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希望冷施主你凡是不要太过于执着,既然忘记了就忘记,不要再执着于过去。有时候忘记也是上天的一种恩泽。”智修大师意味深长的话语,久久缠绕在她脑海里。
是自己太过执着了吗?
突然,马车一顿,冷倾心睁开双眸,一阵嘈杂声传来。
见状,向蝶探出头望向窗外,没一会儿就说:“好像是有人拦住马车。”
过了一会儿,家丁们好像还是没处理好,一阵女子的啼哭声伴随着谩骂声传进她的耳里,她秀眉微微蹙起。
“小姐,我下去看看吧!”旁边的向蝶见状,便伶俐的下了马车。
隐隐约约听到窗外的传来一个乞求的声音:“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要跟他们回去,回去胡姨一定又要我去接客的,求求你了!”
马车外,向蝶秀眉微微皱起,望着跪在她眼前的女子,只见一个发丝凌乱不堪的女子,此时脸上满是乞求的神情地抓住她的衣角,道:“求求你,救救我。”
还未等她的乞求的话语说完,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你是老娘我花钱买来的,竟然敢打伤我的客人,偷偷逃跑,看来你之前还是没被教训够。”
只见一个身穿一袭红色薄纱的裹胸长裙,大约三十岁左右的俗艳女人,脸上画着浓浓的艳妆,浑身透着风尘味,此时双手叉着腰,因被家丁拦住,故不能靠近,只能一脸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跪在地上女子,仿佛要撕了她样子。
跪在地上的女子闻言,身子一颤,眸子露出面显得怯意,显然之前被那俗艳的老女人修理怕了。手更是紧紧抓住向蝶的衣角,哭着道:“求求你,救救我,要是我被抓回去,她一定会打死我的。”闻言,本想推开她的向蝶,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眼睛不知觉望向马车里。
女子见状,她也是个聪明人,一看向蝶的迟疑,便知道马车里的才是主子,便连忙朝马车跪着说:“求求,好心人,救救我吧!要是我被抓回去,胡姨一定又会逼着我接那些有病的客人,求求你了。”话落,便对着马车叩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