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期盼地望着他背影。
“好,明天我会来的。”南宫耀听到她的话语,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她,嘴角扬起一抹深情的浅笑,保证道。
然后脚步轻盈地离开。
怔怔地望着他离开,直到他离开乾坤殿,冷倾心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他说他明天回来的,强压着心里的不安,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直至天亮。
天色蒙蒙的亮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棂,照射了进来。
一夜未眠,望着外面已经亮了的天色,冷倾心动了动僵硬的四肢,从床上起来,换好衣裳,走了出来到云儿就寝的偏殿去。
只见刚刚醒过来的云儿一脸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道:“娘亲,你什么时候起床的,也不叫云儿一起起来。”
倾心走到床边,抱起他,疼爱的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轻笑道:“让娘亲帮你换衣服吧!”话落,便拿起床头边的一身小衣裳,打算帮他换上。
穿好衣服,冷倾心细心地帮他整理好衣服上的衣领,却见脖子上挂着一块黑色的玉佩。
整块玉佩通体是黑色,握在手中细腻滋润,滑如凝脂,只是中间却镂刻着一个“墨”字!
望着手中的玉佩,冷倾心陷入回忆,这块玉佩是当年墨惊云送给她,可以说是两人的定情之物,她一直随身携带着,直到云儿出生,她才取下玉佩留给了云儿。
此时再度望见,以往的回忆涌上了脑海,她紧紧握着玉佩,神情一片复杂。
这一天,她一直记得南宫耀临走时所说的话,所以她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他到乾坤殿来,然后将以往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然而冷倾心最后却等到的是李公公带着向蝶和向晴两人来。
“小姐……”向蝶和向晴一看几日不见小姐,神情都有点激动。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冷倾心望着眼前激动的两人,却独独没有看到南宫耀的身影,心中不禁一沉。
“是皇上的意思,他觉得皇后娘娘可能比较习惯向蝶她们,所以便让他们到乾坤殿来服侍你。还有,因为皇贵妃的病情,所以皇上此时还是走不开,他让奴才告诉你,等事情处理完就会到乾坤殿来,还请你能耐心等待。”李公公望着眼前的皇后娘娘,解释道。
“他不是说今天他今天回来吗?为什么食言?”冷倾心望着李公公,神情略显激动。
耐心等待,她就算有耐心等待,可是她怕孤独冥泷没有命等了。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在今天将所有的事情都跟南宫耀说清楚,要不然明天恐怕什么都来不及了。
“皇后娘娘你莫急,皇上答应的事情自然是不会食言,只是事出突然,暂时抽不开身,相信等他一有时间就会到乾坤殿来的。”李公公笑着安慰道,心中轻叹,虽然皇贵妃的病情已经稳住了,可是只要皇上一离开,她就会知道,所以一时半会皇上也走不了。
只不过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话落,李公公对着她行了一礼,就打算离开乾坤殿,冷倾心见状,着急喊住他,从云儿身上取下那块玉佩,交给李公公诚恳道:“麻烦李公公帮我将这块玉佩交给皇上。”这块玉佩是当初墨惊云给她,想必应该是他很重要的信物,看到玉佩应该他会认识才对。
李公公疑惑地接过玉佩,看了一眼,便点头道:“奴才一定亲手交给皇上。”
时间缓缓流逝,冷倾心忐忑不安的望着外面,等待着南宫耀的到来,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再出现。
只是凌语嫣身边的贴身侍女秀儿却带着凌语嫣的昨天的话语,问她是否答应了?
冷倾心望着眼前的秀儿,摇头拒绝道:“回去告诉凌语嫣,我不会答应的。”
“皇后娘娘,你要是不答应我家小姐的话,恐怕明天云儿的爹爹就要被问斩了,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了。”秀儿望着他,冷声道。
其实,如果不是小姐一直坚持要让她来乾坤宫一趟的话,她还不想来呢。不管怎么说,这皇后离不离开皇宫,她都觉得对小姐没有什么威胁,而小姐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去趟这趟浑水。
“你就按我说的话带给你家小姐就好了。”冷倾心清浅一笑,道。
向蝶和向晴两人见秀儿离开后,便好奇地问道:“小姐,那个皇贵妃她想干什么?”
“晴儿你们应该可以自由出入乾坤宫吧?”冷倾心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一脸认真的地盯着她们,询问道。
“可以的,小姐你虽然被皇上禁足了,不过皇上好像并没有吩咐说我和向蝶也不可以自由活动,所以应该可以。”向晴看了一眼小姐,回答道。
“既然这样,你帮我去宫外去办一件事。”她趴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太阳已经悄悄下山了,而南宫耀却始终迟迟没再露面过。
冷倾心望着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空,心中一片黯然,他终究还是失信了。
眸光遥望着天牢那一边的方向,冷倾心望了一眼身后的向晴和向蝶淡淡道:“你们帮我好好照顾云儿,如果他醒来就说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小姐,你真的打算去劫天牢吗?”向晴望着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服的小姐,眸光闪过不赞同,更多的是担忧。
自从上一次小姐用内力帮云儿驱毒,她就知道小姐会武功的事,可是如今一听小姐想要冒险去天牢劫狱,她还是不赞成。
皇宫里的天牢戒备深严,岂是那么容易就让人去把人救走呢。
冷倾心望着她们两个一脸担忧地神情,清浅一笑:“你们放心好了,我会全身而退的,你们只要帮我好好照顾云儿,不要让他出事就好了。”
夜黑风高,星光淡淡。
冷倾心的身影快速地跃出乾坤宫,守在门外的侍卫守卫了一天早已松懈了下来,只是感觉一道疾驰的风从背后闪过,等他们回过头去,却什么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