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按着苦而难闻的药开着,可是还是一些健身体的药材。
轩辕凤单似不经意般地扫了过去,一眼之下,眉眼中尽带了笑意。
江芷灵一看他的样子,眉头皱得更深,他一定看得懂药方,也知道药的作用与味道。
所以才笑得那么奸诈!
见刘太医方放下笔,他已经转身拿起了药方,递给了一旁的那药童子:“赶紧拿着药方去拿药熬药!”
“是,奴才这就去!”那药童机灵万分,一听之下赶紧接过药方就往外跑。
而刘太医也告了退。
轩辕凤单淡笑地转身回到了床边坐了下来,优雅地拿起了桌上的茶盏,轻轻地饮了一口。
薄唇微勾,眉眼带笑,倒是十分雅致而好看。
可是江芷灵此刻好想在那茶里面下一把巴豆,不杀了他,也要拉一拉他!
可惜这手上没有!
恶意地YY了一下某人喝了一把巴豆之下的状态,自作乐了一会儿,才觉得心情好多了。
冷笑地看着轩辕凤单。
双手轻轻地枕在了头下,也不理会他,自在自得。
就算心情再不爽,也不让他开心。
这药童的速度还真快,不过几刻钟的时间,那药已经熬好拿了来了。
看着桌上那黑乎乎冒着热气的药汗,江芷灵觉得胃都难受了。那药里,还散着一股极难闻的味道,远远地就能够闻得到了。
轩辕凤单也闻到了,微微地侧过了身,避开了那味道。
眼底,却是笑意更浓了:“这刘太医这次这药应该下得不错,母后,你赶紧喝了吧,朕保证,这药喝下,你立马能好的!要是你不好,朕就天天来陪你喝药!”
威胁!
这就是活生生的威胁!
她若不好,他就天天让好喝这恶心的药汁!
脸上一冷,僵得无比,看着他一脸温柔地将药汁递到她的面前,一咬牙,一把接过。
一仰脖子,那药咕咚几口就见了底。
苦!
还真不是一般的苦,那一种涩而难闻的苦,让整个嘴里都恶心到了极点了!
看着递来的茶盏,她想也没想,一口就喝了下去。
待到喝完,方看到某人那一张放大了的俊颜,带着‘好意’的笑容:“母后可觉得好些了?”
猛一望那茶。
一个反胃!
这个轩辕凤单,真是太不讲卫生了!
那茶,可是他刚刚才喝过的啊!
间接性接吻,她不由地冷瞪向了他,心里骂了他几千几万遍。
这个轩辕凤单,她迟早要收拾了他的!
“皇上该去处理朝政了!”她心中怒然,脸上却笑嫣如花:“这药喝下,哀家觉得人好了许多,想必一觉之后就会好了。”
“那母后好生休养,朕晚些再来看你!”轩辕凤单转身走出了寝室。
而一阵带着嚣张的大笑自屋外传入了屋内,让江芷灵气得真咬牙切齿!
轻轻地躺在温泉水中,任着那柔软而温暖的泉水滋润着自己,这种感觉,真的是极舒服的。
鼻间,是那淡淡的花香气息,她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
这几日也算清闲多了,后宫中的那些女人的矛盾闹得越来越大,一时也顾不上自己。
而那那轩辕凤单,这几日恰巧他国使臣都赶来,一时也没有时间来找她的碴子,让她可以清闲许多。
突然,她感到两道十分火辣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
猛地睁开了眼睛,向着目光的方向望去,那儿珠帘重重,蔓纱之下,一个人影若隐若现。
欣长的身段,一身深紫色的长袍十分眼熟。
竟然是他?
这个色男人,竟然敢来偷看她洗澡!
没有一般女子的羞涩,她的脸上,只有愤怒与镇定。
看都看去了,哭闹羞涩都是没用的!
江芷灵脸色一冷,雪白素手一捉,将在池边早已经备好的衣服一拉,裹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后向着那珠帘之处走了去。
“谁?”明知故问了一句。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是轩辕凤单在偷看她呢?
这一声‘谁’,不过是故意打草惊蛇的,故意让他放松警惕性罢了,只听得她说着这一句话的时候,目光流光,那杏眉弯弯,却透出一股凌利。
手自池边的小几上一伸,一把尖细的金钗子横空而去,直直就往轩辕凤单站着的方向射了过去。
只听到一声冷喝,男子一身紫衣华贵,脸色难看地自珠帘后面走了出来。
手中,拿着的正是那刚刚被江芷灵射去的金钗子。
“你究竟是何人?”他冷冷地说道,眉眼中透出一股冷森的杀气来,他知道她一定会武功,却没有想到,如此了得。
刚刚那出奇不意的一射,即准又快,若非自己拥有着上剩的武功,早就已经着了她的道了。
这个女人,不可小看。
虽然好奇,可是他可不打算让一个如此危险之人在自己身边。
在上一刻,他是下了杀意了。
“皇上说哀家是何人呢?”她妩媚一笑,声音却是极冷,本来是不想显露任何的,可是他苦苦地相逼,她知道,一味退让,也是解决不了问题了。
刚刚在池中的时候,她已经想清楚了,倒不如把一切搬上台面了。
虽然说她的身份,越是扑朔迷离,她就暂时安全的,而只要她不说,他是永远不可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
可是,这并非长久之计,她计算了一下,这是古代并非现代。
是一个王权统治下的国家,她一人之力,是无法对抗整个国家的。
倒不如用正当的手法,直接与他做一番交易罢了。
在说完后,她又添了一句:“皇上莫不是以为哀家是你的妃子,而并非你的母后?”
她故意把话题向着暧昧的方向诱去,嘴角淡淡的笑,却艳美无双。
他冷冷地看着她,美色当前,他却不动半分。
他还不是那种会因为色利熏心之人。
“你不是江芷灵!”他直接了当地说道,在这一刻,已经暗下了杀机,这样一个武功高超的女人呆在自己的身边,岂非是给自己添危险。
至于她的背后是什么,他可以以后再去查算,可是此刻,他却知道,留下她,必是个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