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心底轻问,她是否该抛弃那些已经失去的,全力站在他的身边呢?
因为他真的值得!
环王宫!金波宫内!
王后现在正来回踱步,她很慌张,此次逼宫,全凭一时意念,事情发生了,她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前怕狼后怕虎也是她的个性,所以她不敢真的杀了环王和云妃。
可一不做二不休的那种泼妇性子也是王后的个性,既然已经如此了,她就要在所有的王子里选一个听话的给她来用,找好确定的路后,那环王自然没用了。
所有儿子里,老八是个一贯指望不上的,扶他上位做个傀儡是挺不错,但就怕一下子就被在外打仗的老七给废了。
想来想去,还是老七最好,但是云妃那个贱人说什么,说老七是她儿子,就算不是亲生,也有多年抚育之恩,他回来做了王,那贱人就是太后,自己什么都捞不到。
这样的结局让她如何甘心,所以再次考虑下,还是老六比较得力了,他和老八是兄弟,都没有了娘,不推她为太后还能有谁,而且掌握了老八在手,这老六怎么都得听话。
但可惜逼供的结果又让她失望,这老六死活都不接受王位,这真是急煞人了,她必须要选个人登坛祭祖,告于宗庙,册封新王,太后。这样一来,铁板钉钉,怎么都不能更改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不得已,王后又决定纡尊降贵去和慕流毓交涉,只要他保证自己的荣华富贵,她便支持他也是可以的,但不想这个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可恶,和那个贱人云妃一个样,真是一家子。
王后就在这里不住地思虑,宫门外突然乱作了一团,许多宫女太监都是跌跌撞撞地奔跑着,弄得她更为烦躁,“怎么回事,有点规矩没有?”
王后身边的大太监一见,立刻出去:“都在作死吗?这是王宫,再吵闹,就全部去暴室!”
王后不管自己的人作威作福,她的心一直不定,但更不定的消息马上来了,因为她身边的那个管事大太监现在和那些宫女们差不多了,一步一个哆嗦地跑了进来,“秉……秉王后!”
“怎么回事?快说!”
平日里威严赫赫的大太监现在颤颤巍巍地道:“外面,外面……冷大人的兵马突然地杀了进来,已经攻破了华严正宫门了!”
“什么?”王后不敢相信地踉跄后退一步,那脸上的脂粉都掩盖不住她的苍白慌张:“怎么可能?这……冷秋不是答应了援助本宫的吗?”
“王后……”太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王后娘娘,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逃命啊?”
“逃命?”这两个字显然是对一国王后的侮辱,那个从来刻薄的女子现在瞪圆了眼,到真有了几分中宫的味道:“慌什么慌,本宫兄长统领禁卫军,还会怕了一个乱臣贼子不成?你看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本宫现在不予你计较,等平息了乱贼,再回来治你的罪!”
王后果然还是王后,临了也不忘刻薄一下。
那大太监只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娘娘,云妃娘娘!”
“何事?”声音虽然镇静温柔,却让人不舒服。
“果不出您所料,璃王根本不买那王后的帐,他带兵杀进来了!”
“呵呵,很好,青妆,你现在秘密出去,告诉李康,让他待机而动。慕流毓现在没多少兵力,让他和那个蠢王后先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再一箭射死他!”
“诺!”那青妆脸上亦露出了残忍之笑,“娘娘妙招,饶璃王智计百出,也不会知道,娘娘您在他的大军中埋下了这个暗人!”
“哼!”鼻子里挤出的声音,显示了云妃已是沉沉大怒中,“这个贱种,我想了那么多办法,都被他逃脱了,最后的这个李康只是个小人物,无法窃取他的军机,也没办法影响他的决定,可再小又如何,他慕流毓再聪明又怎样,这个李康会是他的断魂人!”
“嗯,那娘娘您这里要如何处置?”
“我总得做好完全准备,万一李康失手,那么王上就是本宫唯一的救星,到了这个时候,我得寸步不离王上身边才好,就算慕流毓想对我动手,他也不敢明目张胆!”
“娘娘高见,若李康失手,我们就断不能让王上让出这王位,现在王上对娘娘又复宠爱,只要有了王上,我们就有翻身的希望,等王上烦了这璃王,我们又除去了王后,那么随便立个小儿坐王位,最是安妥!”
“说得不错,可这些步骤实施起来太烦人,本宫只希望李康可以一举成功,也不枉本宫去挑唆那愚蠢王后,废了一番心思了!”
“云妃的想法,你可知晓?”蓦然为璃王正衣戴帽,轻轻发问。
“她的想法很容易猜,就是想我死,但是……我不会如他的意!”男子抓住了女子的手,“梓幽,今日你不要出来,等一切安定后,我再行通知你!”
“好!”为璃王在披风上打了个绣结,女子极为柔顺,她清楚,璃王既然在云妃的身边安排了眼线,那么一定不止一个,看住她的一举一动很是必要,璃王不需要她来提醒,她要做的,就是在需要她出手时,适时帮助璃王一把。
云妃乃是女子,有时候,用女人的手段会更加直接有效。
王宫正殿之前,已被鲜血浸染成通红,王后不明白那冷将军为何倒戈,禁卫军全是享乐惯了的,根本抵抗不住如猛虎出山的冷氏统领营兵。
话说这冷秋其实真名叫做楚冷秋,是环国前楚王后之内侄,这样一算,就是璃王慕流毓的嫡亲表兄。
楚冷秋听从父命,改名隐忍至今,事实上,暗地里,他们表兄弟早就互通了有无,慕流毓离国三年,避祸皇朝时,他的表兄和他的忠心下属就在此地收拢权力,乘着大家都对他们放松之际,慢慢地积累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