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骏洛难得又恢复纯净的笑容,敛了魅色,让飘雪依偎在他的怀中。
他再次询问道:“阿语,我们生个孩子如何……”这回可是暗中加重了力道防止她逃跑。
飘雪望着他英俊的脸庞,看他笑得如此温暖……她终于咬牙道:“好,阿漓,我们生个孩子……”
得到首肯的东方骏洛喜上眉梢,紧紧拥着飘雪。
飘雪用手将他束发的簪子拔下,让他的黑发与她的青丝混淆在一起,东方骏洛突然挑起一撮,与飘雪的头发结在了一起,飘雪连笑都是那么的甜蜜。
他说:“阿语,我们是结发夫妻”
这句话就这样留在了飘雪的心中,飘雪想,阿漓,生生世世,永不相离。
她拥上了他,在他耳边不断的呢喃着,声音轻浅如细缕,将他渐带入仙境。“阿漓,阿漓……”
他吻上了她,欣长身躯覆上她的那一刻,同时用手挑下缚起锦帐的穗子一扯,华美的锦帐哗啦啦的落下,遮住了里头将要出现的万千旖旎。
我爱你,我爱你。
他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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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旭日穿破云层,朝着生机勃勃的大地洒下第一缕金辉之时,更声同时响起,时辰殿里头的水漏又滴答了一声,水珠落下那一瞬间,天色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亮起来。
东方骏洛已经起身,轻轻的玩弄着飘雪的头发,一丝丝,一缕缕,抽丝剥茧般挑离开,浅浅抚过,嘴角上都噙上了一抹足以魅惑天下苍生的君王笑。
在睡梦中的飘雪翻了个身,脑袋往另一头偏,他轻轻的为她掖好了被角,望了望天色,是该去上早朝的时候了。
飘雪的手还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两手十指相扣,温暖渗进彼此的心里,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他轻轻的动了一下,飘雪立刻惊醒过来,慌张的说道:“不走”
他凝起了眉,朝还在迷迷糊糊的飘雪说道:“不行,朕该走了呢,要不然大臣们得寻朕寻到这里来了”
飘雪听他这么一讲,这才恍惚清醒过来,拿着依旧迷离的眼神看向东方骏洛,支起了半个身子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天还未完全亮,就不能再多陪我一会儿么?”
东方骏洛给她一个温柔的吻,两个人再次唇齿相交:“朕也想……”只怕今后这都成了一种奢望,他抽出手朝飘雪哄道:“听话,晚上过来陪你一起用膳”
飘雪支支吾吾的点头,却又在他要起身的时候念起了《长恨歌》:“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东方骏洛回头看向飘雪,只见她嘟哝了嘴巴“唔……”
又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好像没有念过这首词一般,方才的一切像是在梦中胡言乱语。
他无奈一笑,又爱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起身着衣走了出去。
飘雪仍闭着眼睛沉沉的睡着,只到听见外头月龄惊呼的请安声:“皇上!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是一大票人的请安声。
紧接着是他好听的声音,吩咐声轻轻的:“娘娘还在睡,你们待会收拾的时候动作轻些”
待外头完全没了声音后,飘雪才猛的睁开了眼睛,拿着锦被团团的包紧了自己,坐起了身,睁着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帐顶,哪还有半分睡意。
剥葱般白玉的手搁在他方才睡过的位置,余温还在,暖暖的,一直暖到了她的心扉。
如果可以,能不能让她做一个玉奴那样的女子?可以不管不顾天下苍生,只让阿漓属于她自己?
飘雪明白的,他明白她念那首词的意思,她知道他明白,这么明显的刺探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飘雪拿被子盖过了头,又继续睡了下去,昨儿折腾了一夜,能睡多一些就睡多一些吧。
在这个他赐与她的牢笼里,总还是有半点温暖的。
阿漓,阿漓……晚上又能够看见你了呢。
飘雪笑着又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终于躺不下去了,把衣裳一套蹦跶下了床,打开了房门,谁知看见的竟然是如此惊奇的一幕。
嫁入宫时她带来的那些赌具,二十四点、西洋麻将、好几盒骰子与骨牌,全堆在厅中,水碧正贼兮兮的盯着月凡,月凡和月轩、月桂、月年则每个人手中拿着几块骨牌,正在埋头冥想。
飘雪噗嗤笑了出来,没想到水碧这么快就将她的精神发扬光大了。
月龄与一个长相稍偏清秀的女子坐在水碧她们边上,七个人围成了一团,水碧一见飘雪出来就欢了起来:“小姐,快来看她们,真是笨死了”
飘雪也跟着笑了,月龄起身行礼,飘雪想,那个坐在月龄旁边的大概就是月奴了。
果然呢,月龄起身后那个女子也起了身:“月奴见过娘娘”她笑得很温婉,飘雪觉得这感觉有些熟悉,哦,很像那个上官婉儿。
月龄走了上来:“娘娘,我来伺候你洗漱”
飘雪点了点头,“就让那群丫头好好玩吧”吩咐完后飘雪朝月奴笑道:“月奴,拿些花瓣,我到温池去泡一泡,睡久了有些累”
月凡一听,贼贼的回过头来,笑嘻嘻的:“娘娘……累了吧?”
月轩拍了月凡的脑袋:“没大没小,咱们心里头知道就好了”
飘雪那个郁闷,立即遁逃。“快玩你们的牌”转身朝同样笑得不怀好意的水碧说道:“水碧,小样的,帮我玩死她们”
“遵命!小姐!哈哈……”
“快点,月年到你出牌了”月桂输得鬼哭狼嚎。
PS:上半章的时候,飘雪的心很纠结,于是用自己的聪明与强大的古诗词功底去试探阿漓,阿漓那个无奈的笑就是他最后的选择。
今天家里头来了太多人,闹得不行,最小的叔叔带未来婶婶从远方归来,今天不能加更了,2-3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