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争吵后,云家半山别墅开始陷入冗长而冰冷的僵局。
云沧海虽然没有反对叶离烟继续留下,但他再也没和云夜痕以及她说过任何一句话。日渐忙碌的云夜痕则更加不愿在他眼里无理取闹的父亲和解,多次想搬回碧桃园都被叶离烟劝住。
从心底最真实的感受来说,叶离烟自然也不愿意住在这,可她却知道云夜痕其实很在意他父亲,因而也不愿因为自己而使得他们父子反目成仇,只得和言劝解云夜痕继续留下,并试图找机会和云沧海沟通。
有好几次,云夜痕都拉着叶离烟要去登记结婚,却都被叶离烟一一婉言拒绝,不是因为她不想嫁,而是因为她明白现在根本不是最合适结婚的时候。如果两个人的感情十足坚定,又何须在意那一张证书呢?
每当叶离烟含笑这样说着时,云夜痕就会歉疚,更会黯然。聪明如他,自然知道善解人意的叶离烟是在为自己着想。可他却实在不知道他和他父亲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和平共处,难道就要一直拖下去吗?
不过,难过之余,云夜痕从云夜岩无意说出的那句话中还是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于是他暗暗派人开始调查。
也许是云夜岩的确没做过什么,也许是他过得过于完美,很久都没消息传来,云夜痕只能耐心等待。
夏珍依然不冷不热,云沧海的身体时不时出点毛病,Rose依旧没心没肺沉溺网游,云夜岩依然保持着怪异的热情,不论是对云氏的前途还是对叶离烟。尽管叶离烟百般回拒,他依然乐此不疲。
一切都很平静,而一切又平静得可怕。每个人心里潜藏的不安都在这种平静中被放大,就如同每个人心里都养着一头小小的兽,它会时不时跑出来吼上几声,让人心里无端害怕。
时光荏苒,就在这样的别别扭扭中,硕果累累果香四溢的金秋十月又来到了A城。
因为工作需要,云夜痕代表云氏出差香港去参加一个并不太重要的会议,为期七天。依依不舍的送他上了飞机,叶离烟开车在霞光万丈的夕阳里闲逛很久。没有云夜痕在身边,那座豪华别墅她实在不想回去。
懒洋洋的吃了饭,捱到十点左右她才开车往回走。停车走至大厅,叶离烟这才发现别墅似乎空无一人,连灯都没开。星光闪烁在苍蓝天空上,她靠在门前圆柱上抬头看了会儿星星,直到感觉凉意才开门入内。
玄关处换好鞋子,略觉疲惫的叶离烟还没来得及按下墙壁的吊灯开关就嗅到浓郁酒味扑面而来,一溜黑影迈着踉跄却并不缓慢的脚步已靠了过来:“离烟,是你吗?”
云夜岩?啪的一声按下吊灯开关,叶离烟惊异瞅着眼前喝得满脸通红的云夜岩:“你在怎么不开灯?”
细瓷般的脸颊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粉红,剑眉微挑,红唇欲张不张,斜斜靠在墙壁上的云夜岩穿着件粉色衬衫,胸前纽扣已解开三四颗,露出白皙胸膛。
似醉没醉的他半张凤眼,看清楚是叶离烟后旋即露出迷蒙而向往的微笑:“离烟,真的是你?送他上飞机啦?是不是很舍不得?”
从来没见过进退得体的云夜岩喝成这样,叶离烟下意识的警觉,镇定道:“你怎么了?其他人呢?”
“离烟,既然他走了,为什么不让我来陪你呢?”借着酒劲儿,云夜岩的话语比平时更轻/佻大胆。
翦瞳泛出幽幽冷光,叶离烟清冽看向眼前俊美得近乎妖娆的男人:“你醉了,回房休息吧,我先走。”
刚刚转身,叶离烟的手臂就被云夜岩狠狠拉住。一股极强的力道甩来,云夜岩顺势将叶离烟往后一扯,没料到他会用强的叶离烟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甩向厅中的长沙发上,云夜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了上来,双脚紧紧钳住她的双腿,两条手臂也准确无误的按住她的手臂。
身体向来极好的叶离烟不知道自己怎么经过这么一甩就会头晕目眩,不过眼下这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最重要的显然是要解决正暧/昧看向自己的云夜岩:“你这是干什么?太放肆了吧,快放开我!”
不想暴露自己的身手,叶离烟冷冽斥责着,希望云夜岩会像往常一样理智的走开。
可惜,酒精在云夜岩体内的作用似乎已经发挥到极致。他邪气的一笑,俊美面庞上洋溢着莫名兴奋,俯头凑至叶离烟耳畔轻喝:
“离烟,你说我想干什么呢?说实话,我已经想这天很久了。别担心,我不会把这些告诉夜痕。其实,只要你愿意,你完全俘获我们兄弟两个人的心。怎么样,这样会不会刺激很多?”
“对不起,我对你所说的这种刺激游戏没兴趣!你最好现在马上放开我,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别过脸去躲过他满含酒气的呼吸,叶离烟的胃里涌上一波又一波的恶心之感。眩晕渐渐淡去,她知道自己只要一弓腿顶向云夜岩的腹部,看似占据极大优势的他势必跌下本来就不宽的沙发。
轻轻一口叹息溢出,半眯着桃花眼的云夜岩若有所指的感慨:“看来,你还真是强势许多,不过、、、”
话势顿收,热血澎湃的云夜岩迫不及待的俯下身子重重压在叶离烟的娇躯上,温热红艳的双唇贴上她雪白晶莹的锁骨处,湿热舌尖像蛇一样灵敏的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