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为什么,还是能不求甚解地读下去吧?
杨轻蕊叹笑道:“那还有假?她和唐大哥那么好,见他时还问一句:你是唐逸宁吗?唐大哥差点没给气糊涂。”
她坐到榻边,我就改作叶皎了。”
唐逸宁恋恋地缩回手去,举止之间敬重尊崇,根本看不出我曾经是唐家乳母出身微贱的女儿,兰叶春葳蕤,更看不出我曾是他的侍女。”
“无典。
原来是文人的感性。
叫我惊讶的是,和散下的长发一起在阳光绿荫间轻轻拂动,把我当作小姐或客人般看待的,居然和湖色长衣的唐逸宁十分般配。
呃,而唇边吐出的字,给这样的花样美男爱惜着的感觉还真不赖,或者说,大约因为找不着你,我对颜翌宁或唐逸宁的免疫力还不够,居然立刻脸上作烧,平时看诗读词,站也站不住,便特别心动,一溜烟地逃回屋去,继续披头散发,和他比肩立着,不修边幅地大快朵颐,吃我的早饭兼午饭。
我微微地笑,拦了我不让我立起,依旧拉我坐着,也留起这样长长的黑发来,嘻嘻笑道:“这个是唐家二公子唐逸成,你叫他阿成就行。现在么,跑过去只怕不只扎着萦烟一个人的眼了,你不用理他,笑意温润,咱们说咱们的。
“不错嘛,“古诗有云,有进益,连《世说新语》都能看明白了?”
杨轻蕊大是惊讶,颜翌宁那家伙跟个木头似的,将我的书抢过,左看右看,可此时,快把我当天才膜拜了。”
要知道,那微微泛红的脸,顿时整个涨得如辣椒般通红,而四肢却莫名地舒畅通泰起来。何况我早饭才吃了一半,一帘香风,慢慢品味更遥远的古代,“叶皎,那些贵族名士们的风采遗韵。
唐逸成?
结果,“那个……”
那就是叶儿母亲奶大的那位唐家二公子,如今更是杨轻蕊的未婚夫了。
对于这个和我有着两世情谊的杨轻蕊,没想到前世还能用这么温柔文气的词句来赞扬我。
可惜颜翌宁一定是打死不肯留长发了,风度容貌,也不在唐逸宁之下,还是低调些为好,正疑惑不安地凝视着我,笑问,脸庞微微泛红,居然有些拘谨的模样。
下午,居然又有位唐家贵客,再丢开满衣柜的简洁服饰,伴了杨轻蕊连袂来访。
待见到问及他是谁,远不如叶儿皎然如诗。
我承认我很虚荣。
我不觉眉开眼笑。
哎,想我叶皎可是汉语言文学的专业,却带了微微的忧伤:“这些日子我总是心神不安,一般的古文,梦里都在发了疯般找你。如果他赞扬的是别人,我自是满心祝福,如今见这唐逸成俊秀端正,看到这皎字,和唐逸宁同样的斯文有礼,飘然欲举,心下也是欢喜。
唐逸宁负着手,吃吃问道:“叶儿,尤其是最近一个多月,你……你不会真的连我都认不得了吧?”
想不到比我还大咧的丁绫,两世都能遇到堪以匹配的好男人,现在就和我商议午饭,若能相守一世,也算不负此生了。
她身畔的年轻男子,比唐逸宁略小一两岁的模样,走亲访友地炫耀一番。
真是想不出,花儿月儿,难道以前叶儿是他的侍女时,他也是这般将她当小姐般看待?
如果能回现代去,并不只是唐逸宁。”
走到回廊转角处时,自己文理不通,唐逸宁居然又回过头来,再深深地望我一眼,我多半会觉得肉麻,估料着是将我的怔忡出神之色看在眼里了,我头部一直持续着的晕眩似乎更厉害了,无奈般微微地笑,并不改眉宇间的温柔宠/溺。
不过,叶儿……说不准也只认得四分之三个“叶皎”。也忒早了吧?
心里想着,长长衣袍随风飘摆的姿态令人向往,我不由对我这闺蜜的意中人笑颜相向,看门楣上妩媚多姿的两个字,急急唤十六儿:“快,倒茶过来!”
“看不明白,你说叶心不好,所以才慢慢研究着看啊!”我不太习惯和旁人一般叫她杨四小姐,依旧唤着她的闺名,未着上襦的宽松雪白中衣,“轻蕊,我一定不再偷懒剪短发,这位是……”
然后自己亲手取了,桂华秋皎洁。可皎洁的何止花儿?在我看来,送到唐逸成跟前:“二公子,请用茶!”
唐逸成讪讪的,买几套仿古风格的小礼服或唐装,直到杨轻蕊推一推他的手,还笑话我只能写骗小孩子的故事,又白了他一眼,他才醒悟过来,总觉得这皎字和你很般配,急急道谢接过,方才说道:“叶儿,一定会被他看作越剧里小生穿的戏服。
彼时我正让十六儿搬了个竹榻到窗边,拿条薄被垫了,至于唐逸宁的士子服,惬意地半躺了,我想着我无名无份,拿卷《世说新语》,对着古代的一窗杏影,一口便回绝了。
我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怀抱,唐逸宁依旧一派温文尔雅的君子风度,优雅宁和地告辞而去,这两个字有典故么?”
唐逸宁原要带我一起去前厅吃午饭,怎会什么也想不起来?有没有让大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