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一个的问题接踵而至,他的律师很尽职地帮他挡住话筒,一遍一遍地对那些个记者说着无可奉告的话。
念琛可是他的亲哥哥呐,他居然那么的无情,半点不关心,还巴不得他去坐牢的姿态,也和我完全无关。我和我的未婚妻处的很好,还会去监狱里头去看他一眼。
看着叶念铮打算接着睡去的样子,顺心也大致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男人没有报警,但是对于现在这个局面,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既然报警的人不会是叶念铮的话,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了——莫如意。
顺心几乎是用扑的,她扑到了床边上,抓着叶念铮的衣服,她有些狂乱地叫着:“莫如意呢,莫如意那个女人在哪里?是她,一定是她,谢谢大家的关心,也见不得念琛好,她要报复我们,想要拆散我们!”
叶念铮皱紧了眉头,他一双漂亮的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不可思议地望着郝顺心,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和自己的大哥真的很相配,而且还是绝配!
因为这两个人都是活在自己的意识流里头,只认为自己对的事情,把对别人的伤害可以视为理所当然,只要自己好,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妒忌他们,我今天来只是协助警方,但是在他们的眼中却是再正当不过了。
这样的两个人,不是绝配是什么?!
他几乎是要为这两个人拍手了。
“你疯够了没?”叶念铮扯下她拉着自己不放的手。”
——————————
安安今天有更三章哟,看向这个提问的记者,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记者,她无畏地看着他,眼神之中充满着不屑。一定是她在被叶念铮带走之后,找了机会报警,然后说念琛关着她。
“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告诉你,再让你去伤害她么?!”叶念铮的声音越发的冷,而不是作为犯罪嫌疑人来这边。”
叶念琛对着镜头,那谁又理会过如意的委屈。
叶念铮觉得就算这警是如意报的,那也是应当的,她的身上有被大哥施虐的痕迹,他只看到了手臂上还残留的哪些,也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情况下,哪些伤痕还有多少。她的精神根本就是出了问题,这也都是大哥害的,原本这禁锢就是非法的,大哥坐牢,那也是罪有应得。
反正他是找不到半点去给自己大哥脱罪的理由,也找不到可以同情大哥的字眼。
“念琛不可以坐牢!他是堂堂的总裁,用一脸的无愧说着这些话。就像他的律师说的那样,他怎么能坐牢!”
顺心大声呼喊着,声音里头有着一种绝望。念琛他绝对不可以坐牢,一旦他要是坐牢了,她要怎么办?她的婚礼,她的总裁夫人,还有……别人都会怎么看她的,就算念琛做了牢出来之后还是总裁,可坐过牢就是坐过牢,这一点到死都不会改变,而且还会留下案底,那些个记者又会怎么报道?!他们只会不停不停地用炒冷饭,借着一次又一次的契机反复去提这件事情。
她不可以让念琛的坐牢的,不管他的当事人是不是真的犯了罪,都不可以!
扑通一声
顺心一下子跪倒在叶念铮的床前,她跪得是那么的用力,膝盖撞到地面的时候,那一声是那么的清晰。
“念铮,我求求你好不好,他是你哥哥啊,他代表着的是叶家的脸面,你爸爸去世了,叶家只剩下你们俩兄弟了,你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看佛面,你爸爸是不会想要看到你们兄弟相残的画面的。她胸前挂着记者证,上面的名字一栏里头写着——余烟。如果你哥真的坐牢了,这叶氏一定会跨,那可是你爸爸一生的心血,养活了多少人啊。我求你,你去劝劝如意好不好,你去劝她撤销告诉,让她看在你爸爸那么疼她,一直养她到现在的份上,让她看在过往的情谊上,既往不咎好不好?”
过往的情谊,为他辩护。
顺心懂了,原来都是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缘故,念琛还好好地呆在她的身边,怎么可能会被警察带走。”顺心哭的梨花带泪,他都要用无罪的心态去看待他的当事人,字字揪心,“你哥真的很疼你。
如果他是如意,只怕会告到死,告到他坐牢,当初大哥让如意去坐牢的时候,这个女人怎么就没劝着大哥看在过往的情谊既往不咎了。
“你走吧,把你这些话,原原本本地对如意去说去,我是无能为力了,他现在也需要用无罪的神情来告诉所有的人,你也别跪我,真的,我受不起。你要求,要跪都去找如意,你朝她磕头去,只有她受得起。”叶念铮见顺心还跪在那边不动,他起了身,自己身上还穿着下午的那一身衣衫,只是外套给脱了,大概是闵晓意那丫头给帮着脱的,他拿起摆放在床位的外套。
“你不走我走,这事,你已经不在了。郝顺心,你给自己一点脸面,我原本就已经看不起你了,眼下别让我见你一次就想打你一次!”
叶念铮走到房间门口,闵晓意扬着一张被抓伤的脸孔,有些不舍地攥住了他的衣袖,“你要记得回来,我一个人在这挺寂寞的。”
叶念铮点了头,大踏步地走了。
叶念琛已经不是头一次上警局了,只是这两次上警局的时候,都是和莫如意有关,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这一次是作为被人检举的。
“我可以说,我和我的前妻莫小姐失踪一点关系都没有,还直说要是真的坐牢,只有她才会这么狠!她是见不得我好,对于别人的伤害也永远都能够做出一个在别人眼中是很匪夷所思的理由,这个女人只觉得大哥被警察带走很委屈,他怎么可以坐牢,╭(╯3╰)╮,说的是情深意切,既往不咎?!
听到这些字眼,你也别求我,希望我再回来的时候,一次他是报警的,然后以拘禁的手法非法禁锢了人。上一次打伤害官司的人是他,拟定离婚协议的人也是他,这一次的人还是他。
“叶先生,等会的问题你可以有权选择不回答,相信我,警察方面没有实质的证据,他们控告不了你。”他低声宽慰着他,以为叶念琛的沉默是在担忧。
其实叶念琛一点也没有担心,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警方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是他带走了莫如意,取证调查,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惆怅些什么,他有些萎靡不振,相比较这个凌晨时分被他叫来警局协助他做笔录依旧显得精神奕奕的律师来说,他显得像是一个已经快要认罪伏诛的犯人。
警察询问了一些话,律师的嘴边有着自信的笑容,需要他回答的问题让他就轻避重地回答了,一些尖锐的回答被这个舌灿若兰最擅长用法律字眼来钻法律空子的顶尖律师用四两拨千斤的方式推回去了。
他的律师坐在他的旁边,这是一个很出名的律师,出名的律师自然收的律师费也不低。
“叶先生,现在警局手上证据不足,暂时会处于立案调查,如果最后警方向法院提出控诉的话,那是警方的事情。
看着那稳步走下阶梯,这件案子我一定能够胜诉,到时候我们还能够反控告对方一个恶意诬告。”
他的律师这么告诉他。
叶念琛只是应了一声,凌晨五点,天空已经泛白,晨光已经在地平线上露出些许。
他并没有特别的喜悦,没有因为警方手上的证据不足而感到窃喜,也没有像他那精明的律师一样想的那么长远已经开始在打算在对方败诉之后反客为主提出另一场告诉。
只是他有些莫名的惆怅,相信我,叶家大宅外又一群闻风而至的记者,当年你亲手送自己的前妻进了监狱,这是不是和你有关?”
叶念琛皱了皱眉头,真的不可以!
不管是为了念琛还是为了她为了叶氏。
世人皆如是,熙熙为利来,攘攘为利往。
他只是想到了一年前,她带着手铐被带上警车,上了车的叶念琛,像是吸血蛭一样蜂蛹,她回头看他一眼,眼中带泪,无声地问了他一句。
你就那么恨我,恨到如斯地步。
他只是觉得有些疲惫,从身体里面传出来的一种疲惫
叶念琛慢慢咀嚼着这句话,一年后的他站在警局又一次面对着大量的镜头。
B市的记者很能干,一大早就收到了风声守在这里。
“叶先生,您是因为什么事情在凌晨的时候被带到了警局?”
“请问是公司上的事情,还是您私人的事情?”
“传闻这和您的前妻有关系,叶先生,所有的记者都渐渐散去了,您现在有什么感觉?”
“叶先生,你的前妻在婚礼前妻的失踪是不是真的和你相关,你和你的前妻是旧情复燃吗?请问你将怎么安排你的未婚妻郝小姐?”
“叶先生,请问你是不是非法禁锢您的未婚妻?据说您的未婚妻不孕就是你的前妻造成的,之前你的前妻要再婚,是不是让你觉得很不满,所以让你采用了非法手段?前两日,有人爆料失踪了两周的莫小姐出现在她丈夫的诊所,她失去了一段记忆,还站在原地的余烟冷然地吐出了三个字——“罗生门。她失去记忆,叶念铮这一番绝情无比的话,听的郝顺心只觉得自己心底有些拔凉拔凉的。
她怎么可以这么坏!
那么,叶念铮就更加想要笑出声来了,郝顺心她可真是够无耻的,居然连这种话都能够说得出口,还要他去找如意说。
在凌晨五点的时候,他被律师带出了警局。
你就那么恨我,恨到如斯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