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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也好，夜阑凡秋也罢，云锦已经学会了淡然。乔青墨赞赏的笑意洋溢在脸上，捏着云锦的手指放在唇间含着。
“王爷坐收渔翁之利，可否分锦儿一杯羹？”云锦笑着，手指勾住乔青墨的唇。
“锦儿想要的，我乔青墨怎么会拒绝你？”乔青墨把自己的命都许给了云锦，他自己也知道，现在的云锦是不会对他动手的。
情话绵绵宛如水墨青花，乔青墨搂着云锦轻轻的入怀，看着她安睡。本以为宁城或者是夜阑凡秋的消息能让云锦有一丝的波动，但是云锦的淡然不得不让乔青墨佩服。云锦安睡，呼吸匀净。乔青墨看着云锦想了很多。
这些年步步为营机关算尽，早就不知人情冷暖为何物。却会在看到夜阑凡秋写给云锦的信笺上情谊满满会觉得不悦。本以为云锦会反对，却还出乎意料的熟睡了，以往三年间，每每都是皱眉容易惊醒的女子，如今躺在自己恨的男人的怀里宛如婴儿一般沉睡。
“锦儿，你比我想的还要薄情寡义。”乔青墨没想到云锦会这么的冷情。先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现如今和自己的妹妹共侍一夫却悠然自得好像理所当然。
乔青墨的话云锦听不到，当然也看不到乔青墨不自觉流露出的柔情蜜意。乔青墨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如此对待云锦，或许是因为她一直以来的淡漠，或许是因为多年前在城隍庙门口的那个温热的馒头。
得不到的，总会是最好的。
乔青墨一直在想自己这些年要的是什么，所追求的又有什么错。夜阑皇室的五位皇子也好，云家姐妹也好，左相右相也罢，乔青墨所付出的与他今天得到的，本就理所当然。
乔青墨忍着心口上的阵痛，压住了喉间的腥甜，唇角溢出一丝血迹，扯出云锦的手帕捂着嘴却是满满的一口血喷出。
想来那玲珑珠也是杜撰的罢，压根就没有这味药引。不早不晚的，李光此时提出这个方子，若非背后有人提点怎会这么不怕死的要挑动他的和善面具。
抱着云锦假寐小会儿，乔青墨把自己的外袍盖在云锦身上，看着她不安的翻身轻轻叹气转身出屋关门。
月色照亮了不大的院子，石桌上还摆着一卷青色的绣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云锦对绣活已经不再上心了。乔青墨不知道这样的转变好还是不好，拿着那一卷绣线收在袖子里面，狼烟却眼尖的看到了一方染血的手帕。
“少爷，夜寒。”狼烟知道乔青墨在云锦这，随后而来还带了件外袍。
“狼烟，这些年，我可有一错再错？”乔青墨接过狼烟递上的外袍搭在手臂上，抬头看着天上那一轮残缺的月，手指摩挲着上好的料子，难得夜阑陌白有心，派人到北国去给他寻了北极熊的皮毛专门做了这一件轻巧的袍子。
狼烟看着乔青墨额间的朱砂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