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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北带回夜阑立哲的话,夜阑阳铭气得捏着手里的杯子,双眼都能喷火。越想越不对,甩出手里的杯子,砸在墙上,跌在地上,碎成了片。
“夜阑立哲!”夜阑阳铭没想到到这关头自己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夜阑立哲一句被拿走了就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主人,眼下如何打算?”齐北小声的询问着。
“哼,当然是去找我那天真可爱的小弟了。
夜阑博元好像会算一样,夜阑阳铭找上门的时候说他不在,侧头就看着他一身破烂乞丐装蹲在自家府邸门前,看着夜阑阳铭笑嘻嘻的咬着嘴里的草根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念什么。
“博元,拿了我东西还我了罢?”夜阑阳铭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夜阑博元的眼前,亮晶晶的。
“四哥,我的命我不止这一锭银子,博元这就要离开了,没点什么东西保命那可不行。就算是远离了夜阑城,博元也不见得是安全的,所以……那簪子我是不会告诉你在哪的。”夜阑博元低头在地上画着圈圈,看都没看夜阑阳铭的银子。
“博元,还我。”夜阑阳铭觉得无奈,朝着他伸手。
“不给。四哥,这些年我给了你不少珍奇古玩,我就要你一只簪子你都要找我讨回,这无论怎么说都说不过去。除非本王觉得安全了再还你。这年头,总要有点什么防身的不是。”夜阑博元抬头看着自己的四哥。继而说:“四哥,不是博元想害你,是你一直对博元不满。为自保我只能这样。若四哥你能躲过这此的劫,博元把簪子还你,若躲不过,那就看天命。到了阴曹地府别怪博元害了你,我们生在皇家总是要为自己打算的。就算今天拿了簪子的人不是我夜阑博元,那簪子,三哥是不会替你保管的。四哥,好自为之。”
“博元,你说我能去找大哥要块地么?”夜阑阳铭突然很羡慕这样的生活。
“就算大哥准了,乔青墨会在半道上把你的尸首拖回夜阑城,而且,你会死无全尸。此一去,路途艰险,出了意外也算正常。四哥,要么当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要么精明些早日打算好以后。我不知道为什么乔青墨对你的成见这么深,但是我知道乔青墨会活到你死的那天。你活了千年,乔青墨都会像鬼魂一样的跟着你,如影随形。”
夜阑博元说完从夜阑阳铭的手中拿过银子,说了句谢谢公子打赏就咬着草根蹦蹦跳跳的留他一个人蹲在原地。齐北站在他身后看着自己即将大婚的主子。
“齐北,进宫,见我母后……”夜阑阳铭得了这么个结果心里不甘。思前想后只有这上一代的恩怨才会如此的纠结,不若以他和乔青墨的接触,要说惹到了乔青墨也只有年幼时候他们几兄弟打了他一顿而已,这不足以成为理由,乔青墨也不会单单只针对他一个。
珍太妃,夜阑阳铭的亲【女良】,听说他要进宫让人备了茶水糕点,自从知道他要大婚之后就一直等着他进宫看看自己。
夜阑阳铭跪礼,珍太妃遣散了身边的人,只留了自己的儿子想说说贴己的话。
“铭儿,左相家的小姐知书达礼,【女良】已经帮你看过了。那是个好姑娘,成婚之后好好的准备为娘生个孙子抱抱。哎……我等这天可等得够久了……”珍太妃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些话终于能说出来了,心里甚感欣慰。
“你知道乔青墨吧?”夜阑阳铭看着自己的亲【女良】,连称呼都省略。
“乔王爷啊?体弱多病,也就是这几年的光景而已。”珍太妃很久未见乔青墨,倒是他的传闻听说了不少。
“恩。那当年珍太妃你坐稳这位置的过程中可有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惹了什么冤魂之类的,劳烦珍太妃帮想想,省得让儿子帮你背了这个黑锅!”夜阑阳铭说得咬牙切齿,没有一点新婚的愉快,质问的气势浓浓。
“阳铭,你自小生长在皇宫,这后宫的争斗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结果。莫要说冤魂,你以为太皇太后的手里没几条命案心悬着夜夜难安?这自古就没有不染血的宫殿。我能坐上这太妃的位置,铭儿你也就不用惧怕乔青墨那病弱王爷。就算他才智过人,要知道,他撑不了几年。”珍太妃看着自己的儿子,笃定的说乔青墨命不久矣。
“那是你背负的冤案,不要让惩罚落到我头上。”夜阑阳铭觉得呼吸不过来,好像无时无刻都在背乔青墨监视着,没有一点自由,做任何事情都好像在乔青墨的算计之中。
“皇上会护你安危,到最后你和乔青墨之间谁死谁活还说不定。他在朝中孤立无援,而你还有[女良]在,无须担心。”珍太妃再次笃定的说她可以保夜阑阳铭的安慰。
“当年你到底做了什么?”夜阑阳铭觉得珍太妃知道一切的真相。
“铭儿,乔青墨就是个替死鬼而已,有【女良】在,他不敢动你。他要真的算计,当年谁都手染血腥,除非他能把这皇宫都夷为平地,那才真的叫清算干净!”珍太妃还想把夜阑阳铭推到皇帝的位置去,自己做了太皇太后有何不好?
“现在的问题不是他动不动手的问题,问题是夜阑博元拿走了发簪,而他即将被夜阑陌白封王分地,远走夜阑城!而乔青墨,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告诉我,当年你做了什么!”夜阑阳铭恨不得能把这些秘密都掐出来大白于天下。
“博元他……拿着发簪?”珍太妃不再淡定,那发簪关系着她的身家性命。这时候却被夜阑博元捏在了手里。
“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夜阑阳铭觉得自己最后的那一丝耐心都要被磨光了,好像被人剥光了赤条条的丢到阳光下暴晒,什么都不剩下。而那些一直在等着看他笑话的人一直都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