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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青墨并非一定要借夜阑陌白的手才能除掉他的仇人,只是看在夜里陌白的份上才一直忍着没动手,眼下,乔青墨却不想再等,而他给夜阑陌白这些年思考要不要对夜阑阳铭母子动手的时间也够长了。
夜阑陌白咬咬牙,“你撑过这几日,待凡秋的婚礼过了我定达成你的心愿。”
“我乔青墨会撑到他们跪在我面前再死,哪怕是同归于尽。”乔青墨晃着他手上的人参,只要有这东西他乔青墨就死不了。
夜阑陌白的妥协是毒乐第一次见,他也是第一次见他利用别人的时候还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回了御书房看着毒乐在他对面脸上挂着笑。
“你很开心?”想想就头痛的事情,两边都不好安抚,两边都不能动。
“你弟弟,不简单。”毒乐这时候更愿意把乔青墨叫成夜阑陌白的弟弟。
“他从来就不缺心思。”这一点夜阑陌白从来不否认。
“我是指当年夜阑墨的决定是明智的。其实你弟弟并不贪心,只是他想要的不是速战速决,他更愿意看着有人一刀一刀的割下夜阑阳铭身上的肉丢到锅里面熬成了羹再让他自己吃下去。”毒乐相信以乔青墨的手段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他连自己的孩子都敢吃,有什么不敢的?”夜阑陌白听着就觉得渗人,而乔青墨活埋云锦的事情他也有耳闻。
“那孩子,他没吃。”毒乐浅笑着,看来乔青墨已经让很多人都误会他是个残暴得连自己的孩子都要蚕食的人。夜阑阳铭看着毒乐的笑,这些年他第一次见他会笑得这么的开心,好像是达到了什么一直以来的目的。
“没吃?”夜阑陌白觉得疑惑。
“嗯。”毒乐不再多话,不再笑,恢复了脸上冰冷的表情好像之前的笑都像是浮云一般的过眼就忘。
夜阑陌白的外袍被带走,乔青墨就这么坐了一夜,倒是觉得这人参比什么药丸都好用。
五月初二,乔青墨被打了一天,云锦在云绣那被刁难了一天。
五月初三,乔青墨在牢狱中安然无恙无人打扰,就连送膳食的也没人。好在还有李光的人参,也不觉得需要膳食。只是那牢狱阴冷,衣裳又都破裂了,身上仅得一块包扎伤口的布条,根本就不能敝体,不能温暖。
云绣依旧不放过云锦,知道沈娘有帮忙的时候找了个借口让她出府去,就只剩下云锦一人在厨房忙活,一会是要烧水沐浴,一会要山泉水泡茶,一会要玫瑰花瓣香薰,稍微不顺心就是一顿摔杯子砸盘子,指桑骂槐。
五月初四,再过一天乔青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踏出这牢狱回乔府。一大早夜阑博元倒是来看他了,还很好心的给他带了膳食和衣裳。乔青墨笑着看这个小王爷想做什么。隔着木栅栏远远的撑着头含着人参。
“你猜得到我来做什么么?”夜阑博元蹲在栅栏前看着乔青墨。
“1,要么好心来看我,但是你不会这么好心;2,要么来羞辱我,但是你没这胆子。”乔青墨双眼闭着满不在乎的开口,夜阑博元的目的他没心思知道。
“我想好心的羞辱你,可以么?”夜阑博元看着乔青墨好像是天真的孩童偏着头。
“那你想怎么羞辱,觉得我是杂·种羞辱了你们皇室的尊严还是觉得我应该死在这大牢中,干脆就这样把我挂在外面的旗杆上风干算了?”乔青墨一点也不介意自己怎么死,那些都是后话,人死了不必在乎那点颜面。
“乔青墨,你喜欢云锦哪里?她就只会绣花而已,不如我拿一百个美人跟你换她,你看我顽皮,经常撕破衣裳,有个手工灵巧的人在身边始终方便很多。”夜阑博元笑嘻嘻的拿云锦开玩笑,乔青墨也笑着看他。
“你想要那幅绣品直接说不就行了?何必要伤心费神的去找一百个美人给我,你也知道,我对女子的挑选会很挑剔的。”乔青墨一言道破夜阑博元的目的。
“乔青墨你是我肚子里的虫么?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怀疑,父皇的遗诏就在那幅绣品里面。”夜阑博元也不绕弯子了,他们都想知道先皇遗诏写了什么,也想知道为何那么一副简单得只是云家姐妹游湖图而已,何以扬名夜阑城?最后还归还了云家,被云绣当成嫁妆也带到了乔府。
“我也在找先皇遗诏。不过那幅绣品我仔细察看过了,无论是走针还是绕线都没有任何线索,五王爷您找错方向了。”乔青墨试过用一万种办法从那幅绣品上找到遗诏的线索,无论是哪一种他都试过,最后全都无果。
“既然如此,那你可舍得送我?万一我找到了我一定会告诉你遗诏上面写的是什么的。”夜阑博元语气轻巧好像是在街边和人讨要银子一般。
“那还请五王爷亲自上门取了,如今我行动不便,五王爷只需要告诉锦儿一声就行。”乔青墨很大方,那绣品实在没什么特别之处,不如大方送给夜阑博元还讨得个顺水人情。
“你真大方。乔青墨,我喜欢你送给宁锦的人皮团扇。她那样的女人就应该受点惩罚。”夜阑博元直言不讳,隔着木栅栏把包袱递给乔青墨。
“确实如此。”乔青墨笑着应声,接过夜阑博元的包袱。
乔青墨笑着送走夜阑博元,看着他送来的膳食没一点胃口,衣裳丢在一边当成了枕头来用。
得了乔青墨的应允夜阑博元出了大牢就直奔乔府,敲开了乔府的大门不等下人通报大大咧咧的把那当自己的家,直奔云锦的别院而去,就只见着桃花一人在院子里打扫,云锦不知去向。
“你们夫人呢?”夜阑博元认识桃花,也就当桃花也认识他。
“狼烟见过五王爷……”狼烟的及时出现也算是解围。
“正好你在,你们王爷允我来找你们夫人讨要一件东西。”夜阑博元大大方方的朝着狼烟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