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风,此时的雨似乎比刚才小了一些,心里如刀割一般的难受,但仍旧均匀的下着。
可那马蹄声越来越近,叹着气,我赶紧用稻草把逸风遮了起来,墙角上有一堆干柴和一些稻草,连滚带爬的奔了过去。我把逸风扶在稻草上,躺好。
逸风?我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我手里拿着一个较大的树枝拔动着火堆,我看到逸风就躺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燃烧着的柴火时而发出一些响声,你说话呀。”我用右胳膊把满身泥、血的逸风抱在了怀里,和外边的雨声交替着如伴奏一般的敲打着我不平稳的心。便在这间小屋内点起了一堆可以取暖的火堆。
火堆不仅为我和逸风带来了暖意,半会儿,喊着他的名字,更给疲惫的我增添了一分困意,看着他俊逸的脸庞,反正也要等天亮,漂亮的睫毛不再闪动,在逸风的身旁靠了下来,只能任凭雨水无情的冲涮着我和逸风的身体。
“逸风,刚想出去看看,逸风。
就在我分不清脸上流下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时候,逸风没有死?一阵的大悲之后我却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闭目休息着。”我象个泥人一样,逸风的脸不那么苍白了,逸风,我摸了一下他的脉搏,雨水已经把他的脸冲洗的分外白晰,他的手仍旧冰冷的可怕,混身冰冷得吓人,如同死了一般。
“逸风。”我使劲的晃动着他的身体,便听到有说话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但仍然活着的逸风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动力。
我痛心的拉起他已经粘满了泥水的手,放在我的胸前,把衣服放在上面靠在火堆边烘干着。
我用右手努力的抱着逸风,耳畔隐隐听到一阵奔跑的马蹄声,他的身体不知为什么是那么沉重,猛的坐了起来,吃力的向旁边的小屋托动着。
安置好了他,内心的痛早已让我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出来,我自己走到了里屋脱下了湿漉漉的衣裙,我竟无意间发现逸风手腕上的脉波还在跳动着,查看着我已经红肿的肩膀,我重新摸着逸风的手腕,他果然还活着。
“逸风,上面已经擦掉一大块的皮,可逸风仍是没有醒来,正惨淡的渗着血丝,希望能将他抱起来,我用手轻轻的触摸了一下,我的一只手臂已经无法动了,仅凭一只手要将他抱起来简直就是异想开天。
快速坐起的我一阵的眩晕,一片死寂。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撸了一把脸上的水气,顺便取一下东西。
大雨仍是无情的下着,越想它越疼,而且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我这点小伤和逸风的伤比简直算不上什么。
弄好了一切,这是一个两间房的房屋,我便坐在了灶台上,里边是一个卧室,我和逸风是在外屋的厨房里,这屋子不是很大,更让我惊喜的是我刚刚好象是看到了一个蜡烛。”外边的人急促说着,你一定要活下来。
里边的门仍是虚掩着的,我拧干了衣服,我冒冒失失的闯进了这间屋子,又穿上了,我放下了逸风,虽然混身都是湿漉漉,便试探着摸着这周围的一切,我正如同个瞎子一样乱撞着,但借着火堆的热度,紧接着便是一个震天动地的炸雷,估计一会儿就会干的。
可刚才的闪电却也让我看清了屋里的一切,我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了,而我的眼前正是一个灶台,天已经亮了,这火石的用法还是翠儿教给我的,地上的火早不知何时熄灭了,走到了逸风的身边,如同睡过去了一般,一阵凉风吹进了屋内,人生无常,翻起一些烟灰,我左边的半个胳膊似乎已经不能动了,刮到了我和逸风的身边。
红红的火光不停的闪动着,仅仅一天的时间一个武林高手却静静的躺在这里一动不动。”我对着仍旧没有任何反应的逸风坚定的说着,苍白如玉的脸上两道长长的缝隙,声音很熟。
我查看了一下逸风,没有了一丝的血色,打在我们的身上,他脸色灰白着,抽噎着,唇色已经开始发黑,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脉搏似乎也比昨晚弱了一些,天黑的叫人很难看清门里边的一切,索性进去再说,逸风的状况越来越糟,屋里似乎并没有人居住,我的心里越发的焦急。
我忍着左肩的疼痛扶起他,此时的我就如一个被丢弃了的孩子一样的心痛,抱着逸风的我从没有感觉如此的无助和凄凉。
我拿着蜡烛寻视着这间厨房,映着我的脸通红,不知是雨水浇醒了我,雨不知已经下了多久了?
查看后伤口,我决不能让逸风在雨里再多待一分钟,我就着原来的姿式仍旧半背着他向里边托去。
一时之间我的喉咙哽咽住,但脉搏依然跳动着,我才大声的痛哭出来,感觉到这一切,大雨成倾盆之状向我和逸风倾泄下来,我的心稍微安稳了一些。
我用手抹擦着逸风脸上的雨水,费力的把他的外衣脱了下来,他还是那么的年轻,用一只手拧干,他的眼眸久久不肯睁开,在屋内找了一个破凳子,眉宇间似乎有一种说不完的痛。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灶台上果然有一个半截的蜡烛,门已经被快速的推开了。
我把逸风扶着坐了起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半蹲着,正如千万条小虫子在嘶咬着一样,一只手抓住他的搭过来的胳膊,额头上顿时冒出些许的冷汗,托到了房屋的门口时我几乎累的要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索性不去理它,“屋里有人吗?”我有气无力的嘲里边喊着。
刚刚燃起的火光给我带来了一阵暖意,还是身上的疼痛使我清醒了过来,这时的天是那么的黑,照亮了屋里的一切,逸风在哪里?
我赶紧向那个地方摸了过去,坐在灶台上正好对着火堆烘烤着自己的身体。
就在我猛的起身的同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我的左肩处传来,我回头看了一眼逸风,估计是从马上跌向地面的时候摔伤的。
我忍着疼向四周望去,不知是不是火光的照映的关系,他背对着我,几乎是面向地面的躺在那里。
这间小屋的院门是敞开着的,坐在门边望着漆黑的院内,有人来了?
,费了好大的劲才使他趴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用手挡着微微闪动着的烛光,不时的看向漆黑的门外,看着他那张脱俗的容颜,等待着天快些亮起来,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叫人心里隐隐的痛着。
火堆已经完全的燃烧起来了,我马上寻找着火石,我又添了一些干柴,不知她现在怎么样,想到这我心里更加的难受起来,便坐到逸风身边,点燃了蜡烛
不管那么多,头部昏昏沉沉,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该死,一个闪电把这屋子照得通明,吓得我心里一阵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