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守,再丢了人,我要你们脑袋。”门外传来他暴怒的声音。
“是,王爷,小的不敢。”听声音守着我的还真不是一个侍卫。
我一仰身四仰八叉的躺在了稻草上,心里七上八下的。顺手拽过一根稻草叼在嘴边。那个破锁居然还能用,不知是什么时候修好的,还是又换了一把,我得赶紧想办法逃走,可不想明天去什么刑部大牢;我可不是***,一到了那里,非屈打成招不可,还很有可能会不打就招,那时就会真的比窦娥还冤。
可我要怎么才能逃出去呢,我的脑袋不停的打着问号。
我仰着头,透着天窗我正好能看见,一轮新月正月牙儿弯弯的挂在碧蓝的天穹上,皎洁的发着淡淡的白光,看得我心里发凉。可怜我有家不能回,还要待在这里受这份窝囊罪,真是令人恼火。
我从容的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方步,总共也不到三米宽的屋里刚走两步就要转身。走了几个来回之后,我停在地中间,仔细的扫了一眼这屋子。
唉,除了稻草还是稻草,就没有个能登高的物件。我走到那天窗的下边,伸直了手臂也只刚刚碰到窗沿,这破房子不知是谁设计的,为什么要盖得这么高,真是无计可施,我呆呆的望着天窗。
蝼蚁尚有求生的欲望,我更不能在这里等死,我不恢心的一跺脚,把屋内所有的稻草都抱到天窗的下边;我用脚试了一下,有些散,要是有个绳子就好了。绳子,我的裙子不就是千条万条的绳子吗,想到这我真想畅快的大笑一场。
我赶紧从裙摆上开始撕了起来,一阵紧锣密鼓的忙碌着,为马上就可以展翅高飞了而高兴着。我把一捆捆稻草叠放在天窗下边,小心的向上踩着,还真够着了,我涨红着脸,上身使足了劲向上爬着。
“王妃,请不要让小人为难。”我正眦牙咧嘴的使着劲,屁股刚刚翘起,一个洪亮而又干脆的声音吓得我一下子掉了下来,身子一歪扎进了草堆里。我这个气,门外的人还真不是吃闲饭的,居然在监视着我。
我狼狈不堪的从草堆里爬了出来,喘着粗气,嗓子干得直冒烟。
“我渴了,要喝水。”我肝火直冒的喊着。
“王妃,请稍等,小人这就去给您拿来。”这声音分明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难道门外还站了一个太监?
我懊恼的坐在稻草上,眼睛死盯着那个该死的破门。不一会儿的工夫,我就听到了门锁的声音,门“吱呀”着被打开了,果然是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装有清水的瓷碗。
“王妃,这近处没有热乎的,您就先将就着喝一口吧。”我一听火就冒了上来,烦燥的看着那个太监,他大约四十岁左右,倒有些慈眉善目的。但谁知道他是不是假情假意,和骆荣俊都是一伙的,没一个好东西。
“就拿这个来唬弄我吗?真是墙倒众人推,什么人都想来踩我两脚,给我滚出去。”我故意打翻了他手中的碗,大声的吼叫着,那太监吓的赶紧退了出去。我一仰身躺在了稻上,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我发的哪门子火呢,我给许默然喝的不就是这冰冰凉的凉水吗。
“果然没有给本王丢脸,脾气发的真有王妃的架式。”我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猛的坐了起来,只见一个昏暗的灯笼晃悠着飘了过来,远处走来一男一女,男的不用问听声音就知道是骆荣俊。这么晚了他又来干什么,不是要等到明天送我去刑部大牢吗,难道现在就要对我下手了,我不觉的打了一个寒颤,心慌的盯着他,这可怎么办,看来我真要栽在这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