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灰尘,昏黄的光线,破旧的屋子。
夏凌夕躺在了冰冷的青石地上,努力的想睁开双眸,想知道这一刻,她昏倒在哪里。
“吱!~”
门被一人狠狠的推开。
夏凌夕在昏黄的阳光下,半眯着双眸望去,那是身着凤绣宫衣的尊容,此刻她正瞪着她,不带一丝温柔。
难道,她做错了什么事,又遭惹到了她?
果然应验了。
“好你个皇后!竟然在偏宫里做这些巫术,来诅咒哀家和皇上?”
巫术?哪里来的巫术可做啊?
她想用手支撑着身体起来,却发现双手中都握着一个像木偶一样的东西,凝神望去,是一个稻草编织的人形木偶,上面用细毛笔写着显然的二个人名。
皇上“完颜澈”
皇太后“窦窑”
而且这两个草偶,在头上和局部的身上,都用长长的银针相插。
“这不是我做的!”
夏凌夕惊恐的将那两个草偶都扔到了地上,慌乱的从地上站起,向窦窑太后解释:“太后娘娘,本宫昨夜遭到陷害,被人用棍棒击晕,这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倒在这间偏宫内,更不知手里握着这些诅咒人的草偶,请太后娘娘明察!”
窦窑太后冷哼一声:“明察?你的意思是说,哀家污蔑你了?刚才的话哀家是不会相信的,除非你拿出充分的证据证明你是被人陷害的,否则哀家定当不会轻饶你!~”
看来这皇太后存心是找她的麻烦,听说在这皇宫里巫术是被禁忌的,如被发现则会受到乱杖打死的处罚,无论是何种身份,都不能轻饶和放过。
证据,让她到哪里去找啊?
看来这次,生死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不能在为难完颜澈了。
……
刚下早朝,完颜澈迫不及待的往冷凤宫走去。
忽然,一身着紫衣的女子,迎笑而拜。
“臣妾,参见皇上!”
她,忽然来这里,要做什么?
完颜澈轻扶她的双手:“起来吧爱妃!你来这里找朕,有急事吗?”
玉琴起身,故意望了眼四周,轻柔道:“皇上,臣妾有急事想报!不过……”
她故意有看了眼完颜澈身边的人。
完颜澈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诺!”
周围空阔,倒也安全。
“皇上,臣妾无意间听到焕王爷在议论‘墨城之战’之事,他说他安插了奸细在蜀国中,得到情报说蜀国公主冷艳蝶这次来颜国,绝非真心拜访,而是联系墨城内他们派来的奸细,得到墨城的情况,带回蜀国,好一举攻破墨城!”
“恩?”
完颜澈略有迟疑,他仔细的看着玉琴的眼神,不像说假话。那么,这件事到底可信不可信?完颜焕可是对颜国帝王之位虎视眈眈,若是听信了他的话,用整顿墨城内大臣将士的心,只怕墨城内大臣们无心应战,都为自保,却忽略了蜀国的侵袭……此战,便胜败难分!
“朕知道了!谢谢爱妃提醒!下去吧!”
“是,皇上!”
玉琴还以为完颜澈会因为她的好心提点,重重赏赐她,或是重新宠幸她,不料完颜澈表情依旧平淡,落的她心里一阵冷寒。
“不……不好了!皇后娘娘她在偏宫中被皇太后娘娘……”
还没等李万把话说完,完颜澈早已迈出了步子,朝往西侧的偏宫跑去,那里曾经是禁地,是先皇下的圣旨不得有人擅自闯入,违者死罪。
皇后她怎么会闯入那里啊?
他忐忑不安,快步跑去。
身后紧追赶的紫衣女子,却嗔笑着,双眸冰寒。
……
“皇后,哀家给你时间了,是你说不出证据的,别怪哀家无情!”
窦窑太后向身后的侍卫一甩长袖:“来人呢!将这个妖后,拖出去杖责两百,关入天牢!”
“慢着!~”
“你有何可辩解?”
夏凌夕微笑,这笑容无比自然亲切,无比自信满满:“太后娘娘,本宫想了很久,总结出以下几点柯证明本宫无罪!”
她竖起右手的食指:“第一,本宫只知道皇上的生辰,却不知道皇太后您的生辰,又怎会写的那么详细?”
“你当然可以向其他人打听到!”窦窑太后鄙夷地望着夏凌夕,想看她有何种解释。
“好吧!这一点不成立,但是”她伸出中指“第二,这间偏宫早已荒废已久,况且灰尘很大,本宫又怎会睡在青石地上;若是本宫想来这里诅咒皇上和您,又怎会这么容易被您发现?除非……有人陷害本宫,去向太后娘娘您告状!”
“是有人看你鬼鬼祟祟出入这里,告诉哀家有何不可?”窦窑太后几乎咬牙切齿。
夏凌夕冷笑:“第三,如果本宫爱着皇上,又怎会拿本宫肚子内的皇嗣的生死开玩笑?本宫绝不会不给皇上子嗣留后路,让他没出生就死在娘胎之中。”
“你可是在戏谑哀家?你怀了澈儿的子嗣?”
若是她真的怀上了皇上的子嗣,那么,他们颜国岂不是有后相传了?
夏凌夕含笑点头。
“凌夕,你怀了朕的子嗣了?太好了!……将皇后娘娘送回凤仪宫,传御医给皇后娘娘验喜!”
完颜澈开心的跑来,将夏凌夕抱起,满面欢颜,堪比莲花绝美。
“慢着,臣妾要在这里验喜!而且……臣妾也要查出究竟是谁想害臣妾!”她盯望着完颜澈身后表情错愕的玉琴,笑着对她道:“怜妃姐姐,你也不要走啊!在这里看妹妹是不是怀了皇上的子嗣,也好开心一下!”
玉琴僵笑着点头,身体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