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风呵呵一笑,也不去纠正,更不去怪责她的女扮男装,竟然一改之前所见的那种冷俊之气,风清云淡地轻笑了起来。
哇,这家伙一笑,几乎令花儿都为之失色了,没想到,昨日冷俊的他是那种阳刚之美,此刻含笑的他却是一种温润如玉的轻淡,真是俊美极了,连女扮男装的司徒玉在他面前,都明显地被他比了下去了。
加上此刻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衫,与昨晚国师府上的玄黄色长衫明显的有所不同,若昨日的他是贵气天成,冷俊摄人,那此刻,却又是玉树临风,面若冠玉,像极了翩翩佳公子。汗,难道他们姓南宫的,都是连长相都要美得欺负人吗!
打量间,司徒玉竟直直地盯着笑容俊美的南宫风愣了心神,甚至花痴得连他方才的话都没有听清,只觉眼前的男子笑容越扩越大,最后,一声轻笑在她耳边响起:“玉公子,本王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嗯?啊!”司徒玉陡然回神,发现自己竟然对着一个男子痴看了半天,汗死,幸好那个自大的毒舌男没有看见,不然,又要大骂自己是花痴了。
“咳!”该死,刚说了不假咳的,没办法,最后一次:“呵呵,王爷脸上好像有个发丝粘上了,呶,你看!”司徒玉傻笑着伸出手,突然快速地将南宫风被吹起的一根发丝扯下,脸上满是小动作得逞后的快乐。
南宫风被她的出其不意先是一愣,继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眼里,竟是出其的宠溺之意:哈哈,多年不见,她竟然已从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变成一个调皮捣蛋的俏丫头了,是当时自己没有发觉,还是现在的她才露出了那种调皮的天性?
不过,不管是哪样的她,都是那个会让他忍不住心情愉悦、一扫沉闷会心而笑的可爱女孩。
“哈哈,玉公子可真是心细,本王多谢了!”他朗朗一笑,却让本就心虚的司徒玉羞红了脸,顿时,尴尬笑笑,随意地指指这满目花海问道:“不谢不谢,呃,王爷是来这里赏花的吧?”。
故左右而言他,她明知故问:若他不是来赏花的,难不成也跟那南宫雨一样是来扑蝶的?!
司徒玉不觉被自己暗中想象的南宫风逗笑了,要是一个大男人拿着蝶扑扑蝶的情景,哈哈,那肯定会很恶搞。
南宫风淡淡一笑,直直地盯着她的俏脸,嘴角扬起一抹俊逸的笑:“本是进宫晋见母妃,此刻便是准备回了!”说着,他的一双俊目无意地落到司徒玉的手腕上,轻笑道:“玉公子手上的珠串倒是很奇特,可否借本王观赏一下?”。
“嗯?”司徒玉眉头微微一挑,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会注意到自己手上那串豪不起眼的珠串的?她记得,从小娘亲好像什么饰物都未曾替她佩戴过,却独独在她腕上带上这个,并吩咐她一定要好好保管别弄丢了。
至于为什么,娘亲却没有说明,让她曾好奇过一阵子,不过后来新奇劲过了,她也就不在乎了,所以从小到大,她几乎都忘了这么串东西在自己手上,除了在极无聊的情况下,她才会去把玩它。
“这个?”随意地扬了扬手,她用眼神询问南宫风是不是指这个,见到南宫风含笑点了点头,她才一把摘下,大方地伸手递了过去。
难得,他一个皇子加王爷,什么宝贝没瞧见过,竟然注意到自己的这个不起眼的小玩意,真不该说他心细呢,还是那珠串有运气!
司徒玉好奇地看着南宫风竟然十分轻柔地接过去,并仔细地打量起那珠串来。
轻轻地接过那珠串,南宫风一双俊眸蓦然深沉起来,原只是因记忆而出声要求,却没想到,当此物接手之后,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入心,让他不由仔细地把玩着每一颗珠子,微微眯眼细细审量:此物甚是奇特,其料非玉非瓷,非珍珠非玛瑙,非琉璃非明珠,似木又非木。摸在手上感觉多种,有的清凉,有的温润,有的微暖,有的冰寒;其色泽虽多彩却不张扬,清蓝、翠绿、降紫、明黄,有的呈淡红色,亦有呈水白色,竟是形状不均,大小各异,整个看起来像是地摊上买来的便宜货,而真正拈在手上,竟又发觉会令人爱不释手,仿佛有一种魔力一般,深深地让人爱上!
这个,便是他当年曾见她手上带着的那串珠串,也正是这串珠串,他才会在昨晚清楚地认出她来。若不是它,他或许只会将她当成一个美好的回忆,可是,却又因再见它,让他一颗沉寂的心,突然活跃了起来。
或许上天安排他与她再次相遇,便会给他一个不一样的惊喜吧!
“这是你一直佩戴着的吧?很漂亮!”淡淡一笑,他缓缓地收回视线,将手中的珠串递回给司徒玉,随意地问着。
“是啊,虽然不好看,不过戴得久了,竟也不舍得脱了。”司徒玉轻轻一笑,接过珠串再次戴回手上,她这才觉得,方才将珠串脱下,竟让她有种不适感,估计是戴得久了,连个小物饰便也有了感情,呵呵!
温和一笑,看着她温顺的样子,南宫风不由伸出手,宠溺地替她拂去额际被风吹乱的发丝,让豪无防备的司徒玉下意识地一跳,无法接受他出其不意的动作。
这个动作,虽然很轻微,甚至雨轩哥哥和步大哥都没让她有这么大反应,可是,面对他,司徒玉不知道为什么,竟会觉得心跳莫名,几乎受到惊吓!
南宫风的手,有些失落地僵在半空,因她的后退,亦因她脸上一种排斥的表情。
难道,她很讨厌自己?竟然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退避不及,不愿接受?
“呃,王爷不是准备回了的吗,小玉也该回芷兰殿了,不然,那个家伙一定会找机会整我的!”司徒玉看到南宫风一张俊脸已然不见了笑意,不觉有些歉意,只得找借口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抱歉,镜子的机子坏了,只能在别的机子上码字,明天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