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只是惩罚,再有下次,我不担保还能忍得住!”
楼子轩吻着唯一,轻声说道,不觉间呼吸有些加重。
唯一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索取,可为何自己却有些沉溺其中的感觉?
“唯儿,你没事吧?你别吓我!”楼子轩有些奇怪唯一的反应,换成平时,她早就吵翻天了,可这会儿却安静地令他心惊!
他松开怀里的唯一,握住她的双肩,脸凑到她跟前,仔细瞧着她,试图确认她没事。
“你的死期到了!”唯一甩甩头,硬是压下自己心头的悸动,握紧拳头,便往楼子轩脸上打去!
出人意料的,楼子轩并没有躲开,他硬是接下唯一的一拳,顿时右眼有些红肿起来,绝美的面容有了瑕疵!
“你为何不躲?”唯一看着那被打得红肿的右眼,心里不时慌乱起来,本以为凭这人的武功,可以轻松地躲过她一拳,但却生生接下,这男人还真是让她琢磨不透!
“这下为夫破相了,娘子可要负责呀!”楼子轩握住唯一停在空中的手腕,丝毫不在意红肿的右眼,打趣道。
“我负责?你这是自作自受!”唯一不满地嘟着嘴,有时候这男人还真是厚脸皮得紧!
“娘子,好痛……”话音刚落,突然,楼子轩用手捂着自己受伤的右眼,佯装痛苦地呻~吟起来。
“刚才还说要我负责,这会儿就痛起来了,你当我三岁小孩儿!”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唯一还是悄悄用余光瞟着楼子轩,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
“真的好痛……”楼子轩低着头,掩住自己嘴角的笑意,更加卖力地痛~吟着。
“真的很痛吗?”这会唯一彻底放弃坚持,她将他的头抬起,看到那依旧红肿的右眼,指腹爱怜地抚着,试图想减轻他的痛苦。
“娘子,你这样会让我想吃了你。”楼子轩眼底含着笑意地看着唯一,丝毫不似方才那痛苦的模样,抓住她的手腕,轻柔地抚摸着。
“你!”唯一抽回自己的手,向后退开,后悔自己竟然会相信这个男人的话,有些愤恨地指着他道。
“可娘子,为夫是真的好痛。”楼子轩欺上前一步,指着自己受伤的右眼,无辜地说道。
“哼!我还是那句话,自作自受!”唯一不想与他纠缠,侧过身子,走到门前,一把拉开虚掩的房门,便看到暗影恭敬地守候在一旁。
唯一有些脸红地看了暗影一眼,但后者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并没有听到房内所发生的一切。
“给你家主子打一盆热水。”唯一在走过暗影身边时,突然轻声说道。
说完,唯一都有些想打自己耳光的冲动,自己竟然会去关心那个死妖孽?
“我一定是疯了!”唯一捂着额角,无奈地喊道,径自朝楼下走去。
暗影有些疑惑地怔在原地,这阁主没事要热水干什么?
“少夫人都吩咐了,还不快去?”楼子轩从房中走出,右眼的红肿昭示着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但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柔和。
他的小鱼儿还真是让他意外呀!
“是,阁主。”暗影这下才知晓少夫人的意思,恭敬地退下。
这两个人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呀!
唯一有些烦闷地走出客栈,随意地扫视着喧闹的街道,却在一个转角处看到一个熟悉的月白身影隐入其中。
“他这是去哪?”唯一疑惑地低语道,迈开步伐,往那人消失的方向快速追去。
刻意与前面的人保持着距离,但有时总会跟不上,不知道是不是唯一的错觉,她总觉得每当她看不到那人时,那人却又会突然停下,待她追上一段时,他又继续朝前走。
“应该没被发现吧?”唯一始终不相信自己能被发现,甩了甩头,坚决否定自己的想法。
前面那人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脚步没有丝毫迟疑,径自朝前走着,不知不觉,两人早已远离喧闹的大街,走进一山林中。
“难道他来过这?”一直跟在那人身后的唯一低声说道,隐约有种感觉,他似乎有着什么事,自从来到丰州后,他就有些不同了!
渐渐走近山林深处,唯一一个没注意,踩在树叶上,顿时发出一声沉闷的树叶碾碎声,让她有些惊慌地闪躲在一大树后。
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唯一试探地微微探出头,只露出一点点,瞧着前面的人。
只见那人已停下脚步,站立在一墓碑面前,山间的微风吹起他的衣角,风中夹杂着枯黄的落叶,倒是有种萧条之感。
“是他的亲人葬在这里吗?”唯一眯着眼,却始终看不清墓碑上写的是什么,身子也更发大胆地探出来。
那人突然蹲下身子,让唯一心头一颤,赶忙又躲回树后。
耳边没有听到声音,唯一又有些忐忑地探出头来,小心地看着前方。
那人似乎并没有发现树后的唯一,只是看着墓碑,伸出手在墓碑上摩挲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在说些什么呢?”唯一好奇地伸出头来,想听清前面那人的话,却不想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都跟到这了,出来吧。”
唯一一听,有些别扭地从树后走出,慢慢踱到那蹲在地上的人,眼眸不时瞟着墓碑上的字——陈氏之墓。
“言,这是……”唯一疑惑地问出声,但一想到这是他的私事,自己也不便开口,也就没有问下去。
“我娘。”上官言并没有唯一的顾虑,径自回答道,指腹在冰冷的墓碑上抚摸着,倾诉着自己多年的思母之情。
娘,孩儿不孝,您看到了吗?这个女子就是孩儿的心上人,您看到了吗?
“言……”唯一看着上官言平静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蹲下身子,手搭在他的肩上,担忧地唤道。
“如果那人不抛弃娘的话,娘也不会……”上官言回想着多年前的一切,此时却带着某种释然,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言……”唯一刚想劝慰道,不想身后一个带着些许苍老的男声打断了她的话。
“大少爷,果然是大少爷,老奴知道您必定会来看夫人的。”
唯一转过脸去,来人一袭青色长衫,眼角布满细纹,身子有些单薄,但眼眸却透着微光,满脸是欣喜之色!
来人并未注意到一旁的唯一,他紧紧看着仍注视着墓碑的上官言,脑中回忆着那难忘的记忆,昔日的大少爷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冯叔,你还好吗?”上官言站起身,转过脸来,看着已年华不再的管家,心里有些惆怅,那个人也老了呀!
“大少爷,老奴终于见到您了!”冯叔在看到上官言的脸时,心里的激动之情便难以遏制,即使多年没有见过上官言,但他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言……”唯一扯了扯上官言的衣袖,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为何言又是什么大少爷?
“唯儿,这是我家的管家冯叔,以前没有跟你说我家的事,只是怕你担心。”上官言宠溺地抚摸着唯一的长发,耐心地解释道。
唯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来这是上官言的家事,她也不便再多问。
冯叔看着上官言眼底的柔和,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女子,在看清唯一的面容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女子怎生得如此容貌?
“冯叔,一切安好吗?”上官言在看到冯叔打量着唯一,有些不满地转移话题问道。
“回大少爷话,一切安好,只是……”冯叔有些为难地拖长音调,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下去。”上官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仍装作一副平静的模样,吩咐道。
“只是……只是近年来,老爷的病加重了。”冯叔径自说道,没有感觉到上官言的变化。
闻言,上官言微微低着头,陷入深思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少爷,还是回府去看看老爷吧?相信老爷会很高兴的!说不定老爷的病也会……”冯叔走上前,眼神盯着上官言,诚心地劝道。
上官言没有说话,他眼神迷离地看着身后的墓碑,心里渐渐有了决定。
“那好吧。”上官言回过头来,对上冯叔期待的眼神,允诺道。
是该回去看看了。
“太好了,大少爷,请随老奴走吧。”冯叔恭敬地指着前方来时的路,语气中尽是欢喜。
五年了,大少爷终于要回来了!上官家后继有人了!
“言……那我就先走……”唯一还没说完,上官言便一把拉住她往前走。
“你跟我一起去,到时我再告知他们。”
上官言还不待唯一回答,径自便决定道。
“言……”唯一真是有些怀疑,难道自己身边的男人都不问问自己的意见吗?总是还不让她反应过来,就一个一个拉着自己跑!
冯叔看着上官言紧紧抓住唯一的手,有些了然,他回头看了看那墓碑,转身离开。
唯一就这样被上官言拉上马车,还不待她回过神来,马车已开始往前驶去。
“言,你……”唯一有些不满地看着上官言,本想说自己并不想去,却在看到他有些失落的眼神时,有些不忍地闭上了嘴。
“唯儿,我只想这个时候有你在我身边。”上官言紧紧抓着唯一的手,眼神灼灼地看着她,这个时候,他需要她!
“那好吧。”唯一无奈地答应道,本不想去介入他的家事,可眼见他如此难以释然的模样,难道他在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
“唯儿,记住我的话,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你!”突然,上官言对上唯一的眼神,坚定地说道。
“哦。”听到上官言的话,唯一倒是弄不明白了,但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
少顷,再次听到嘈杂的人声,想是他们又回到了街市,不一会儿,行驶中的马车在一声马儿的叫声中停了下来。
“大少爷,到了。”管家撩开车帘,恭敬地说道。
上官言率先跳下马车,朝刚探出头的唯一伸出手。
唯一将手轻轻放在上官言的大手上,借助他跳下马车,抬眸看着眼前的府邸。
“上官府。”唯一看着门前那偌大的镶着金边的门匾,轻轻念出声来。
偌大的府门被装饰得异常华丽,围墙往两旁无限地延伸着,昭示着这不寻常的家世!
“走吧。”上官言丝毫没有注意眼前的一切,径自拉着唯一便往里面走。
站在府门前看守的仆人在看到来人后,有些惊讶,刚想出言制止时,却看到随即跟来的管家冯叔,恭敬地打开门。
“还不快去禀报老爷,说大少爷回来了!”冯叔难以压抑心头的欢喜,赶忙吩咐下人去通知上官老爷。
“大少爷……是。”下人似乎还有些不熟悉这个称谓,有些迟疑,但马上转身往里面跑去。
“大少爷,这边请。”冯叔径自走到前面,为上官言领路。
唯一被上官言拉着往前走,但却早已被眼前所见之景而瞠目结舌,府邸别致的布景,华丽而不显俗气,处处是让人惊艳的美景!
“言,这是你家?”唯一始终无法将甘心住在茅草屋中的上官言联想成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有些疑惑地问出声。
“不,不是我家,从那天起,我的家就不在这里。”上官言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幼年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脑海中,同时也包括让他难以释怀的回忆!
唯一一听,有些惊讶于他话中的深意,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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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大家猜到了吗?大家多多支持哦~~~鞠躬~~~偶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