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爷可否容许冷云进屋一搜?”
听到冷云的话,唯一差点就震惊得抬起头来,袖中的手愈发握紧,可不多久便听到脚步声缓缓传来,应是有人走进屋内。
唯一蹙着眉,心里万分期许不要是她猜的那个人,可偏偏来人冷然的声音却恰好从她头顶传来。
“你,抬起头来。”
“奴婢……”唯一咬着唇,硬是挤出两个字,心想早知就换张脸,这张脸皮明显是那个宫女的模样,这下还不是又被抓住?
若此时被冷云抓住,她想要再逃出去恐怕更加困难,可难道真的跟他们硬拼?
唯一握拳的手早已泛白,心里更是怦怦直跳,根本不敢抬头看去,但身子却略有些微倾,似乎在做着什么准备。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冷云的话再次传来,但语气更加冷漠,隐约还带着几丝不耐。
看来这次是真的失败了,但只要自己还活着,她就会有机会!
一想到这里,唯一轻轻地冷笑一声,刚准备抬起头来,却不想一个男声插了进来,随即,便感到肩上一暖,应是有人将手搭在上面。
只听到那人说道:“冷将军还真是,弄得本王的宫女都害怕得说不出话来,真不会怜香惜玉呀!”
闻言,唯一嘴角抽了几下,原本心里对玄清的帮助有些感动的情绪一下子消失殆尽,这小子的语气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轻浮,还真是让人火大。
不过马上,她也将抬头的打算彻底消除,继续乖乖地低着头,认真扮演着宫女的角色。
看来事情有转机了!
“王爷言重了,冷云只是奉殿下之命捉拿刺客,万万不敢放过任何可疑之人。”冷云听出玄清话中深意,便转而对玄清解释道。
“那冷将军的意思是本王窝藏刺客了?”玄清虽嘴角依旧噙着笑意,但却在不知觉间透着一股魄力,令人无法忽视。
“冷云不敢。”冷云原本放在佩剑上的手放在胸前,作揖道。
“冷将军既然没有在本王这里找到刺客,那元易,送客。”玄清走到冷云面前,用身子挡住正处在身后的唯一,道。
“冷云告辞。”言罢,冷云伸手一挥,众侍卫会意地低下头,退在一旁。
随即,他转过身,对玄清道:“冷云还有一事相禀,请王爷务必参加三日后的宫宴。”
“看来这朝中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玄清低低自语道,眼尖地看到冷云转过身前,眼神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唯一。
唯一一直低着头,直到听到脚步声愈来愈远,才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看来得快点救出爹,否则迟早被抓住!
唯一还在自顾自地想着,冷不防一个声音插了进来,生生让她吓了一跳。
“你到底是谁?”
“王爷……奴婢是来伺候您的宫女呀!”感受到来人审视的目光,唯一依旧低着头,有些迟疑地答道。
“哦,你知道就好。”玄清突然语气一转,轻佻地说道:“那来伺候本王沐……”
还不待玄清说完,唯一便知道这王爷又在玩她,瞬间消失在房中。
“看来来头不小,连冷云都能放过你,本王的日子当真有趣了!”玄清看着唯一消失的方向,笑着说道,清明的眼眸中闪着微光。
*****
“花草,王爷唤你去服侍,怎么还在这?”元易看着独自蹲在围墙旁的娇小身影,硬是弄不明白这宫女怎么这么不同寻常,没几天功夫,这脸上就无端长出一块红斑,而且终日没见到人影,这会儿又不知在干些什么。
“园艺,你能不能不要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啊?”听到元易的话,原本还背对着他蹲着的唯一站起身来,侧过脸,有意无意地将有红斑的那边对向他,惨兮兮地问道。
天知道这小厮是不是在报复当日她取笑他名字的事,竟不经她的同意,擅自就给她取了个“花草”的名字,而那吊儿郎当的王爷更是笑得不行,最后还真的准了他的提议!
“你别叫我的名字,听起来怪别扭。”下一刻,元易将目光瞬间移开,这女人的脸还真的看不得,不然晚上铁定做噩梦。
“园艺,要不你代我去伺候王爷?”唯一突然凑到元易面前,搓着手,脸上尽是谄媚之色,但在加上那让人看一眼便觉恶心的红斑后,愈发觉得恐怖。
元易没料到唯一速度如此之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他清楚地看着那红斑后,脚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却不想脚后石子一绊,跌倒在地。
“噗嗤,园艺,你不会是被本小姐的花容月貌所倾倒了吧?”唯一捂着嘴,忍不住笑了一声,佯装取笑道,还不忘对元易抛了抛媚眼,希望能说服他。
想来前几日冷云来过此处,短期内暂时不会再来,她也就留了下来,但一想到爹仍在玄夜手中,她心里就仍免不了担心。
“咦,园艺,你去哪?”唯一刚回过神来,便见元易立马站起身,还不待回答唯一的问话,便转身就往回跑,不时侧过脸对唯一说道:“王爷今日去皇宫参加宫宴,命你随身伺候。”
“宫宴?”唯一顺着他的话自语道,难道就是上次冷云说的什么宫宴?
“什么!”
*****
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