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诗沐回了她温柔的一笑,装宽容?我比你强!
肖无极解开佩刀切下烤鸡的一片给凌诗沐,凌诗沐饿得慌了,也不顾形象张口就咬,两个汉子都呆呆地看着她。
用完餐,肖无极对两个汉子道:“你们哪来的就哪去吧!”他深知这个小魔女专爱捉弄人。
两汉子不敢相信,犹豫的眼光投向苗绮兰,她仰起小脸,“听到没有?教主都发话了,快滚!”
汉子如得赦令,跑得比兔子还快。
汗血宝马是上等马,托三人毫不费力,苗绮兰吵着要坐中间,肖无极一眼将她瞪回,“诗诗不会骑马,让她坐前面我不放心,你坐前面。”
苗绮兰老大的不乐意,但也没法子,一路上走走停停,已靠近边关。
这日,赶路赶得急了,错过宿头,肖无极将马驱到一个大庄前停下,上前敲门。
凌诗沐看这房屋上四处都挂满“喜”字,心想必是哪家大喜,住一夜应该不成问题。
有庄丁提着灯笼出来,“哪里来的?”
“我们是京城过来的客人,烦劳晚上借宿一夜。”
庄丁非常不礼貌地将灯笼提得高高的,照在三人脸上,“也罢,今日我家庄主大喜,不好赶你们出去,进来吧!”
三人连忙跟上。
东绕西走到了廊后,庄丁指着一间客房道:“你们将就一下,不管晚上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出来。饭食呆会儿会有人送。”
“替我上谢主人。”肖无极拱了拱手,回头看了看只有一间床的屋子皱皱眉。
“为什么晚上不能出去,真是古怪。”苗绮兰自言自语。
凌诗沐也很奇怪,心想这又不是射雕里的陆家庄,难不成还有什么秘密不成?若是真有桃花阵,那我便做一回黄蓉,想定了便生了主意,藏在肚里没跟肖无极二人说。
肖无极卷起一层单席铺在地上道:“你们俩睡床上,我打地铺。”
苗绮兰抢说道:“地上怎么睡,要不我们三人挤一下吧!”
凌诗沐心道这可真是小孩子话,男女怎么共床?不知她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
肖无极也只当她小孩子信口乱言,朝凌诗沐笑了笑,“我睡地上也习惯了。”当即躺了下来。
天虽是初夏,入夜后空气却也微凉,凌诗沐睡在床内,眼是闭的,心却是醒的,侧头看了看苗绮兰,背对着她已经睡熟,肖无极也发出轻微的鼾声。
翻了两个身,她实在等不及,轻轻坐了起来,她本来便是和衣而睡,所以脚一触地,便去开门。
月色很是暗,一双雪亮的眸子在黑暗里闪耀,肖无极根本没有睡过去。
自凌诗沐和衣睡下后他的心就没安稳过,不知在想什么就是无法入眠。
她要干什么?他很是惊讶,悄悄起身尾随其后,看着凌诗沐小心翼翼东张西望的样子,不觉心一动。
“深更半夜的这丫头干嘛?不会是如厕吧?”想着脸红了,可始终是不放心,只好跟着。
这庄可真够大,凌诗沐三番五次地回头察看,确认没人发现她的踪迹才安下心四处寻找,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不管晚上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她仔细回味着庄丁说这句话时的举止表情,明明是大喜之夜会出什么事?难道是有人打劫或者抢亲?还是—虐待?她忽地就想起自己刚穿越来时被慕容成整个半死不活的痛苦,悲愤不平之色立刻显露在面上,她要找新房!
只沿着大路走,瞎摸乱撞真地走到了主院,院外冷冷清清,只有几个守夜的丫环,与她刚嫁过来时差不多的光景,凌诗沐不加怀疑,趁着丫环走开之际,悄悄溜到后窗旁,侧耳一听,里面传来“嘤嘤”的哭泣之声。
她翻开窗子一跃而进,这可吓坏了暗处的肖无极。
“这丫头疯了吗?进人家的洞房干嘛?难不成想顺手牵羊?”他嗖一下飞到屋顶,揭开两片瓦朝灯下看去。
凌诗沐大步走到床边,床上坐着个新娘子,头上红布还蒙着,低着头自顾自地哭,听到有人进来更是哭得厉害了,两肩直颤动。
肖无极十分纳闷,嫁个人用哭得这么伤心吗?
“你别怕。”凌诗沐开口道,“是不是新郎欺负你?”
新娘闻声止住哭声,左手扯掉了红盖头。
“啊!”
两人同时大叫。
屋外登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新娘反应过来,连忙将凌诗沐藏到床帐后,端正坐好,面色却红润生潮,连连喘气。
两个丫环破门而入,“怎么了?”
“没事,适才烛影一晃惊着了,你们出去吧!”她强作镇静。
丫环哪敢离开,“我们还是在室内候一下吧,庄主快到了。”
“你们敢不听从?”新娘子佯装生气。
丫环只好退了出去,立在门口。
新娘子下了床,“都给我到院外站着,本小姐一不高兴可会做出傻事来!”
丫环们互看一眼,退出院。
她关好门,几个快步奔到床边,急急叫唤,“皇嫂!是你吗?”
“姝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凌诗沐钻出来满眼的心疼。
肖无极也认出了新娘子,那是他的亲妹妹,陈皇后的女儿,长公主慕容姝,于是从房上跳了下来,先用快手法封住二人穴道,怕她们误解又要大叫。
“别怕,是我!“
凌诗沐与慕容姝眼中均是大喜。
一被解穴道,慕容姝低声道:“宫里大乱我趁乱逃了出来,路经此地没想被这个恶霸庄主盯上,硬抢成婚。”
“这个庄主是什么样的人,竟然生此雄心豹胆。”肖无极眼里露出杀气。
“哼,我倒要会会他。”凌诗沐顽皮地一笑,“把衣服给我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