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商怔住,掩嘴垂头望向地面,幽叹一声:难道她看穿了?
看她脸上的差异,陆承悦得意的睨一眼陆承修,轻翘嘴唇,“哥,你找的替代人选也太没水准了吧!就这样被我拆穿,真没劲!”
秦小商心中的豁然,难怪!陆承修不是讲他妹妹是他本人的找茬器吗?没想到找茬行动还真是随时随地啊!
陆承修再次耸肩,“承悦,就算我可以欺骗你,可也总不能欺骗爸妈吧!小商是我六年前名正言顺娶回来的老婆,不信你问爸妈!”陆承修一边说一边用嘴呶呶正抱着孙子雀跃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两老。
“是吗?”陆承悦一脸认真的看着爸妈,“妈,我哥说的是真的吗?”陆承悦一边说一边伸手向秦小商,“她就是我哥六年前取回来的女人?”
“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女人女人的!”陆母看着陆承悦一脸的不高兴,“她是你嫂嫂,是我们陆家的名副其实的儿媳妇!”
陆承悦皱眉,满脸的不敢置信,挑眉看一眼秦小商后,便闭口不再说话,看样子像是在思考其中的问题。
秦小商摊摊肩膀,暗下松口气。睨一眼陆承修,她真的很纳闷,像他这样骗了自己的亲人,怎么还可以如此淡然?或许也就只有他这种无良到极致的人,才做得到吧!
车子一路开到陆家,陆承修父亲对满院依旧如从前的风景赞不绝口,而陆承修母亲似乎只乐忠于逗自己的乖孙,陆承悦低头不语,只偶尔偷偷的瞄她一眼,眼神极其复杂看不透。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落入下人眼中是一番美满和睦的景象。听着儿子口口声声爷爷奶奶的叫着,秦小商忽然感觉心中无比的压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错了?等到她和陆承修之间的协议结束了,她又该怎么办呢?
正呆呆的坐在房间里,陆承悦忽然跑了进来,兀自盯着她,目光诡异:“小商嫂嫂,你和我哥真的已经结婚六年了么?”
秦小商一愣,心思一转,隧道“对啊,儿子都那么了大了,还能有假吗?”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打鼓。
陆承悦点点头,投来一个将信将疑的眼神,就在秦小商以为她了解了的时候,陆承悦忽然一定,侃侃而道:“那敢问嫂嫂,五年前我回国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到你呢?”
“五年前?”秦小商脑海里快速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一只手摸脖子,一只手揪住一缕头发,忽然一定,“当时……我在海外度假!你当然不可能见到我了嘛!你哥也真是的,都没有告诉我你回过国——”
将话说完,连连拍胸脯,自己都佩服自己编造假话的水平越来越高明了!照这样下去,等她从陆家出去的时候,绝对都可以冠以谎话天王之称了!唉,真是罪过,罪过啊!
似乎料定她会如此回答,陆承悦自信满满的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笃笃道:“哦,是吗?可是小商嫂嫂,我很奇怪哎,我哥他就允许你一个人挺着肚子出去旅游么?因为若照小百万现在的年龄来计算的话,我上一次回国的时候,你是还有半个月天就临产哦!你一个人去海外度假,我哥他……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秦小商瞠目结舌,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呆呆的盯着地面,这个陆承悦果真不好骗!
正在她不知所措之际,陆承修推门而入,秦小商像看到救星一般,第一次用极亲切的目光注视着他,嘴角是一个变了味的苦笑。
而一旁的陆承悦却是怡然悠哉,倜倜道:“哥,小商嫂嫂是你临时找来哄爸妈的女人,对不对?”
陆承修瞟一眼垂头丧气的秦小商心中已经了然一大半,唇角勾起一好看的弧度,“何以见得?”
“哼,”陆承悦得意的挑挑眉,“我只不过问小商嫂嫂,我上次回国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在家里好生的安胎?结果……”
陆承悦止了话头,陆承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抿唇看向秦小商,“她在我娶你过门的六年里,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啊?”秦小商张大嘴巴,在醒悟过来后,方知被耍,心中不禁懊悔自作聪明,对着此时正看她笑话的兄妹二人冷哼一声,便推门走出房间。
陆承悦吐吐舌头,对于自己刚刚的做法也自知有些卑劣,不过她不是也骗了她?大家不是应该扯平了吗?这个嫂嫂的脾气不怎么好啊!真不知道是如何掠入她这花心哥哥眼中的!想到这儿不禁替她轻叹一声,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再回神,陆承修还在傻笑,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他这个妹妹有义务提醒提醒他:“其实啊,哥,我只不过想让你向我低头,打心眼里服我就行!哎呀,算了!就算你心里不服,嘴上说你服了也无所谓啊!只要你服了我,我是绝对不会拆穿你的!我保证!”
陆承修看一眼一脸认真的妹妹,好笑的摇摇头,“承悦,我佩服你……”
听他的话头,陆承悦欣喜若狂的刚想放声尖叫,可是从哥哥接下来的话让她兴奋的心情跌至谷底——
“佩服你锲而不舍一心想要让我服你的精神!小悦,说真的,这也是你让哥唯一佩服的一点——还真是难为你了,居然能够坚持这么些年——”
陆承修不知痛痒的话还要继续,陆承悦却七窍冒火,气的跳脚,“陆承修,你听着——我会让你服我的,一定会!”
陆承修一把拽住她,“哎,妹妹,先别急着走啊!我告诉你件事吧,你这嫂子真的是真的!不是狼来了,明白吗?”
陆承悦秀眉微憷,疑惑道:“这么说,我在她身上找不到突破口了?”
“嗯!”陆承修很认真的点下头,“真品一件,如假包换!”
听完这句话,陆承悦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椅子上,仰头感慨:“上帝啊!何时才是我的出头之日?”
陆承修对她笑笑,便转身离开。房门被关上后,陆承悦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撇撇嘴,“古人云:疑以叩实,察而后动;复者,阴之媒也。我陆承悦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放弃的人,更不会笨的相信你陆承修可以守着一个女人,平平度过六年!哼,更何况这还不是你口口声声说爱着的那个!陆承修,你就等着瞧吧!我一定会拆穿你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