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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古生物的爱情

罗汉山的山脚下有座停车场,我们从那里徒步进山。远处几个学生结伴游玩,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山路只剩我和罗成。

阳光忽隐忽现,天上白云朵朵,空气清新,四周弥漫着浓郁的草木香。脚下的石阶路反射着阳光,我们走过去,落叶发出刷刷的声音。罗成背着一只大挎包,走在我身旁。

我仰脸朝山顶看去,薄雾缭绕,真有一股仙气。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忽然听到有人诵读诗句。

声音从不远处的灌木丛飘过来,我和罗成相视一笑,继续寻找诵诗的人。我突然呆住了,那人——

“莫老西?”我惊讶地喊。

“你认识他?”罗成很好奇。

“天哪,怎么可能?”我本能地抓住罗成的胳膊。他把挎包换到另一个肩头,伸手牵住我的手。我瞪着莫老西,没错,就是他,和我小时候见到的一样。但就是这一点才让我惫感惊奇——这么多年过去,他居然没怎么变样!

还是那条脏兮兮的灰色破棉袍,膝盖和肘部各有几块大补丁,补丁是绿色和红色掺杂在一起的。他的头发很乱,在风中飘着,脸上沾满灰土和草屑,一双朦胧的眼睛也在望着我。

“莫老西,真是你?”我大声呼唤。

他笑起来,但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悦,只是做出笑的动作。他忽然伸出双臂,扇动着,呈现出飞翔的姿态。

“辣椒,你认识他?”罗成又问。

“小时候我欺负过他。”我说。

“哦,那会不会是来报仇的?”罗成笑着说。

“他是山西人,老婆跑路了,他一直追到S市,每天都要绕着城市边缘走一圈,找他的老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在,而且,他居然没怎么变。”我又朝莫老西挥挥手,“老西大哥,你用了什么化妆品?”

罗成不禁笑了起来。

我也笑了:“十七年前我叫他大叔,十七年后,我居然改口叫他大哥,真是没天理。”

“如果有十七年那么久,那他真是驻颜有术了。”罗成从包里掏出矿泉水,递给我一瓶,把另一瓶举起来,朝莫老西晃了晃,“辣椒的大哥,来喝口水,聊聊吧。”

我嘻嘻地笑着,在罗成肩膀上捶了一拳。

罗成装作很痛的样子,又朝那边喊:“辣椒的大哥,你妹妹欺负人啊!”

莫老西望着我们,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变化。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认出我,当年用小石头扔他的小女孩,或者他觉得我和罗成很有趣,像两个神经病。

罗成把那瓶矿泉水放到对面的山石上,我们退到路的这一边,假装不注意。

“后来你再没见过他?”罗成问我。

“没有。”我一边喝水,一边回忆着,“他好像突然从我生活中消失了,也可能是我慢慢长大了,忽略了生活里的很多事。我转而欺负班上的男生,对莫老西的兴趣越来越淡。”我又喝了口水。罗成始终望着我,我仰脸的时候,阳光迷了我的眼睛。

“噢,我想起来了,莫老西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突然消失的。”我坐下来,把矿泉水放到身边。但我的手指有一丝颤抖,因为我已经想起来,也是在那一年,爸爸抛弃了妈妈和我,去了南方,据说跟一个美妇私奔了。

想起莫老西,就伴随着一段伤心往事。上苍总是在同一段时间里,给不同的人埋下种子。

这么说,莫老西对我的生活也算有意义。至少,他与爸爸曾有过一段“与此同时”,就那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辣椒,你怎么了?”罗成感觉到什么,捉住我的手。

“没什么,想到一些事。”

“跟我说说吧,说出来能好受一些。”罗成温柔地望着我。

“算了,今天应该高兴的。”我转过脸,又朝莫老西望去。他已经不见了,那丛灌木随风摇动,只有鸟儿在里面鸣唱。

我和罗成继续上山,那瓶矿泉水仍放在石头上,心里有个隐隐的期待,我们下山时候,也许莫老西正坐在石头上,一边喝着矿泉水,一边等我们。

走了二十分钟山路,感觉热了起来。我脱掉外面的运动衫,系到罗成腰里,罗成也把西服脱掉了,系在我的运动衫上面。我用矿泉水洗了洗脸,山风拂来,清爽宜人,很舒服。

“你也洗一下吧。”我把瓶子递给他。

“不用,我不热。”

我看了看他的脸,真的没出汗。

“你是不是受过残酷的训练?”我问。

他笑着摇摇头。

“辣椒,我背你吧。”他说。

“你行不行啊?”我打量他。他的呼吸间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

“试试就知道了,俺马力强劲,庄户人家的好帮手。”罗成说。

“一头驴子啊!”我笑起来。

“要不要试试?”他弯腰,拍了拍自己的肋骨,“嘭嘭”响着。

“等一会儿到了山顶,你背着我,咱们飞出去,好不好?”我歪着脑袋看他。

“开玩笑吧。”他说。

“怎么,怕了?”我斜睨他。

“听说过驾鹤西游,没听说过骑驴飞天的。”

我们说着话,慢慢朝山上走。山路并不陡,石阶错落有致,从眼前蔓延到山顶。四周的树木千姿百态,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在风中摇曳,感觉山上和山下是两个季节。

“我在网上看到过一件事,”我说,“四十几年前,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私奔到深山里,找了一座荒废的木房安顿下来。男人每天扛着锄头开荒,挖野菜度日,可由于——”

“由于他们住的地方太陡峭,女人出门很危险,男人便开始修路,”罗成接着说道,“他独自在笔直的峭壁上,一凿一凿打通了他们的爱情天梯。”

“山路是一年几步、一年几步地修下来的,当路从他们的家门通到山脚时,男人已是六十六岁的老人了。他们的孩子一个个从那里走出去,结婚、嫁人,但他们仍旧住在森林里。女人老了,她不能在爱人为她修建的小路上行走了,但是每当望着那几千步陡峭的天梯时,她就对自己说:来世我还要嫁给他。”

说到这里,我的眼圈红了,被那对相爱的人感动。

罗成握着我的手,注视我的眼睛。我也看着他。

每个人都渴望拥有一份真正的爱情,但有多少人能做到,用数十年的时间为所爱的人创造安详与幸福?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辣椒,我也许不能为你修一道天梯,但我会天天背你下山。”罗成柔声说道。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大颗大颗滑落下来,坠在石阶上。哪一滴是汗水,哪一滴是泪水,我听得很清楚,它们坠落后发出的声响是不同的。

爱情其实很简单,只要两人真诚相对、全心付出,就可以了。

就可以了。

我们拥抱着,就在山顶,我曾经呼喊的地方。身旁的柏树没有变,我记得它,还有那块大青石,不同的是,今天阳光灿烂,没有雨,就连山风也变得轻柔了。

远处,似乎在天边,钟鼓声又回荡起来,我们都听到了,在我们心里,但我们没有说话。

我们长久地拥抱着,吻着,品尝着爱情。

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让我迷醉,让我在伤感中体会到浓浓的甜蜜。我们的舌头缠绕着,仿佛有无数情丝牵动,每个细胞都活跃起来,舞动着、碰撞着。我们像鱼一样浮游着,想要深入对方的心底,从那里采摘到阳光。

良久,我们松开了,默默对视着,然后我从包里拿出纸和笔。

“做什么?”罗成也拿出纸和笔。

“把想说的话,写到纸上,埋到地里。”我笑着说。

“太幼稚了吧?”罗成咧着嘴巴。

“那你就是不想写了?”我瞪着他。

他搔了搔头。很少见他这个动作,好像失去了控制力。我喜欢他现在的模样。

“就是觉得太幼稚了,像电影里演的一样。”他咕哝着。

“来嘛,写一下呗。”我用胳膊肘蹭他的腰。

“换一种玩法吧。”他怕痒似的,躲着说。

“就要跟你玩过家家,你玩不玩?”我连喊带哀求。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他望着我。

“就玩一下下。”我指点着,“我坐在这边,你坐在那边。我先写一个问题,埋到土里,然后你过来,挖出这张纸,根据我的问题做回答。写完后,你把答案也埋在土里,然后我过去,挖出答案。”

“太复杂了。干脆你直接问吧,你问一句,我答一句。”

“不好玩。”我撅着嘴。

“你们这些做广告的,太能玩了。”罗成捂着脑门,做出头疼的样子。

“来嘛来嘛,太阳公公快要下山了。”

“可是我们没有东西挖土啊。”他得意扬扬地说。

我从包里拿出两个小花铲,在手里甩了甩。他彻底无语了。

一番折腾之后,我们各就各位,我在纸上写了第一问题:你为什么喜欢我?

我把纸埋到坑里,细心地填好土,然后退到一旁。

罗成走过来,绕着小土堆转了一圈,然后蹲下来,用小花铲把土挖开。

“你别看着我,”我朝他摆手,大声说,“假装我不在现场,而你是探宝队员,在工作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这个小土堆。”我给他介绍剧情。

“好,听导演的。”他乖乖低下头,单膝跪地,挖了起来。

他的神情变得很认真,真像考古工作者一样,正在开启千年大墓。

他终于发现了我的纸条。他的脸上出现了好奇和喜悦混杂的表情。他慢慢把纸条拿出来,在阳光下辨别着。然后他做出沉思的模样,走回自己的位置。

我捂着嘴,拼命忍住笑容,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感动。

罗成在自己的纸上写了答案,然后把纸条埋到脚边的坑里,退到一旁。

这时候该我上场了。我拿着花铲,故意不看他——

“等等,导演,我能不能躺在这里,假装一个远古生物?”罗成举手示意。

我想了想,说:“看来你是个很有创造力的好演员,那好吧,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冒充白垩纪恐龙。”

罗成躺下来,山风拂动他的头发。埋着答案的小土堆就在他的脸侧。

我走过去,开始挖土。我想不看他,但他看着我,阳光反射到他的眼睛里,绚烂夺目。

我把花铲竖起来,挡在他的脸庞前面,在他的脸上投下一抹楔形的影子。他那双眼睛仿佛更亮了,如同流动的星海,深隧多情。

我在土里找到了纸条,忽然有些紧张,指尖似乎都出了汗,连同自己的目光,都变得潮湿起来。

我写的问题是:你为什么喜欢我?

罗成的答案是:我的灵魂尝遍了生生死死,最后闻到了你肌肤的芬芳气味,终于活了过来。

我很久很久看着这张纸条,一遍遍读着上面的字句。后来不再是我的思想在读,而是我的心,我的灵魂在读。

纸上的尘土也变得明媚,浮游在头顶,旋转着,发出柔和的乐韵。

罗成伸出手,把我揽在怀里。如果他真是从白垩纪来的,也许就在等一刻吧。在这座山顶,他把手放在我的胸前,感受着我的心跳。我也倾听着他的心跳,强劲而有节奏。他在我耳畔低语,我搂着他的脖子。我们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他的手指抚过我的头发,到处都是亮闪闪的。

顷刻间,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周围的一切都退到了阳光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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