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我要走了,记得,以后我来咸宜观,只为你。我离不开你。”陈韪违心道,因为他知道他同样离不开鱼玄机。
鱼玄机不只是一个女人。
陈韪匆匆离开咸宜观,带着对绿翘深深的渴念。
他行色匆匆是因为害怕鱼玄机知道,鱼玄机影响还在,他要成为咸宜观的座上客,而且一旦事发,没有鱼玄机的收容,他们二个也无法在长安立足,命运注定他和绿翘只能是露水情。
陈韪的头脑永远是灵光的。
陈韪出观门时,看见了李近仁。
李近仁温厚的笑着和陈韪打招呼。
李近仁知道鱼玄机最看中他的就是大度,所以就算李近仁对鱼玄机身边男人无数再多不满,他也要忍着,唯有如此鱼玄机才会接纳于他,唯有如此,鱼玄机身边男人千帆过,他却永是座上客。
李近仁盯着陈韪的脖子看着,很有意味的一笑。
陈韪下意识的摸一下,
胭指红。
陈韪心慌,故作正经的笑了笑,与李近仁道别。
一路上陈韪都在想着,如果鱼玄机问起,他该如何圆说。
傍晚时分,鱼玄机从清风观尽兴而归,这一日她又大出风头,吟了几首诗让众人敬佩的瞠目结舌。
鱼玄机需要活在别人的敬佩中。
陈韪已经离去,云房中李近仁正在等候着她。
“陈韪来过?”李近仁淡淡道。
“嗯!”鱼玄机点头。
“听说你与陈韪过从甚密?”李近仁漫不经心。
“是。”鱼玄机的事从来不瞒李近仁。李近仁之于鱼玄机,朋友多于情人。“观主休怪李某多言!据李某所知,陈韪相貌虽美,人却轻薄无形,只恐对你并无真心。”
“近仁,我一生追逐真情爱,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总要看看再说。”李近仁的一瓢冷水,怎能泼灭心中那一簇火焰?
也许,爱情就一定是有什么遮蔽了双眼,一定是盲目的。太清醒了又怎么能够去爱?
李近仁叹了口气。
他想把今天看到的情景告诉鱼玄机,又恐鱼玄机说他是小人,心生酷意。
李近仁要小心的维护他在鱼玄机心中的温厚长者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