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和沈墨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起走出来,男的帅气养眼,女的美丽大方,这么一看还有人以为她是某个明星,安然则是觉得真的应了那句老话了,人靠衣装,换做是平时她那一张脸,确实算不上是出众,可是这么一打扮,虽然她没有照过镜子,可是单单是看着那些人眼里面的惊叹她也知道自己今天的打扮不是很差劲了。
沈墨看着她的腰板儿指了指,一笑,侧过头在她耳侧无比暧*昧:“现在终于肯相信我的话了?”
安然一面使劲儿的推搡着他一面脸色潮红的低下头,却不知道自己越是这样,在别人看来两个人就越是亲近,惹得周围羡慕一片,能够钓到金龟婿不算什么,但是能够把他的心紧紧地拴在自己身上,那才叫做是本事。
而无疑,现在安然就成为了那个终结现实版花花公子的灰姑娘。
“我怎么觉得……”安然缩了缩脖子,朝着沈墨靠近了一些,似有若无的,她好像一遇到什么事情都喜欢这么动作,这,是一种商量的动作,这个念头在安然的心里面一闪而过,然后被她飞快的抹去,继续问,“为什么我觉得她们的眼珠子好像都黏在了我身上移不开了?”
“因为你很漂亮,”沈墨大手一伸就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她们那是嫉妒。”
噗,安然差点儿没笑出来。
沈墨淡淡而笑,她哪里知道,那些人紧紧地盯着她看是因为她身上的这一套婚纱?
法国巴黎时尚界著名的设计师的收山之作,也是他设计师生涯的压轴最后的关于梦幻和爱情的独特设计的婚纱,她们不过是在时尚杂志上面有幸见过而已,惊叹于它的外表和梦幻以及设计师在里面加注的自己关于爱情的理解,同样也惊叹于那个价格,没想到,独一无二的婚纱,竟然穿在了眼前这个幸运的新娘子身上,不仅仅是沈墨他们这里的女客被吸引了,连带着洛冷辰和裴诗诗那里的女客也被吸引了过来。
洛冷辰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剪裁得体衬得他身形颀长,挽着裴诗诗的手在人群之中不断地接受着祝福,裴诗诗一袭白纱婚纱,也是今年的最新款婚纱,原本价值不菲的婚纱因为有了安然身上那一件独一无二的珍品而显得暗淡了不少。
洛冷辰不过是淡淡的朝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身子一震,吃惊的同时,发现自己也和那些女人一样,移不开视线。
这么长的时间,他以为相貌清秀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形容了,什么时候,那默默无闻的丑小鸭,已经变成了天鹅?
尽管心里面很不爽,但是洛冷辰还是被惊艳到了,连裴诗诗叫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发现,还一个劲儿的看着那道身影,心口,似乎被挖了一大块,抽痛。
裴诗诗在一侧咬了咬牙,沈墨是什么人她清楚,太子爷的名号比洛冷辰响了一些,而且,家世,亦或是仪表,都较洛冷辰好了一些,可是,那个站在他身侧笑得幸福的女人,怎么会是她?!
一个被她打败的女人,现在怎么能翻身压在她的头上?
尤其是在看到安然身上的那一身婚纱的时候,裴诗诗脸上的笑容都难以维持了,那么贵的婚纱,她一直都想要但是却被告知那个设计师是要留下给自己的知音的婚纱,竟然会穿在她的身上?
姣好的面容有些扭曲,裴诗诗觉得那一身的婚纱,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痛到了骨子里面。
那边,安然与沈墨也注意到了他们两个。
沈墨搂住她的手微微收紧:“要不要过去?”
说心里话,安然不想过去,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万一到时候八卦传出沈墨和洛冷辰不和或是什么消息也不好,点头:“去吧。”
与此同时,洛冷辰带着裴诗诗也走了过来,四个人面对面,都是笑得别有深意。
洛冷辰在看到安然的时候,眼眸微微黯淡了一些,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就像是你不小心扔掉了一个东西,现在发觉有些后悔了,可是,那东西却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沈墨端着酒杯和洛冷辰举杯,暗红色的液体沿着他略带红色的唇瓣滑入口中,顿时,一股醇香散开在唇齿之间,很是享受。
洛冷辰也是饮了一小口,只是,没有喝出沈墨的享受,却只是觉得口中一片苦涩的味道。
沈墨朝着脸色僵硬的裴诗诗一笑:“你今天很漂亮。”
裴诗诗牵强的笑了笑,感觉嘴两边的肌肉都没办法动一下了,平时拍戏时候所用到的一切伪装,都没有了效果,那种难受就像是到了骨子里面,剔都剔除不了。
但是,她好歹也是出来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的人,什么情况没有遇到过?抿了一口酒已经好多了,裴诗诗挂着精致而又完美没有瑕疵的笑容看向一侧静静沉默的安然,举杯:“安小姐,你今天也很漂亮。”
安然碰了碰杯,眼角撇到裴诗诗微微勾起的唇瓣,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不详的预感。
“难道安小姐不祝福我和辰吗?”像是为了宣誓自己的所有物,又或是想要最后一次在安然面前扳回一局,裴诗诗环住洛冷辰。
她以为,这样做还能够叫她失了分寸吗?
安然一笑,假如是以前,她或许会脸色惨白,那么一句祝福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她也想通了很多,不适合,分开就好了,做不成夫妻,朋友也算是不错。
况且,今天还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要是真的失了分寸,只会丢沈墨的人,礼貌一笑,安然点头:“也是,那我就祝福你们,白头到老。”
裴诗诗笑容有些挂不住,洛冷辰脸色僵硬了一些,沈墨眼中的笑意加深,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至少,能够说出这句话就说明她已经有了要彻底放弃的打算。
“辰,那我们也祝福他们两个能够白头到老吧。”
裴诗诗提议,洛冷辰捏着高脚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辰?”裴诗诗看着他紧紧拽住高脚杯的手,指节都已经泛白了,可见他的力道有多大。
咔嚓一声,高脚杯碎裂,红酒溅出有些落在了安然的婚纱上面,她连忙去擦,却已经来不及了,看着胸口一下那红红的一团,安然拧眉:“只能去换一件了。”
洛冷辰抿了抿唇:“抱歉,我是失礼了。”
沈墨摇头说没事,又扶着安然去换衣间换衣服,洛冷辰盯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最后的一丝笑意也褪去,脸色骇人。
“辰,你的手……”裴诗诗一手捂着嘴,洛冷辰低下头,玻璃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心,正在流血。
“我去包扎一下,你先应付着那些记者。”丢下一句话,洛冷辰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