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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政府救援,是救命钱还是烫手山芋?

政府救援各大银行的钱似乎还没被焐热,就被各大银行忙不迭地退回来。对此,众说纷纭。一种是超级乐观派,说全球经济回暖了,美国救市效果显著,我们要迎接经济发展新时代。另一个是在质疑为什么美国各大银行会这么迅速地还钱?这钱到底是救命钱还是“烫手山芋”?这对于美国经济发展有什么影响?诚然,我们不得不承认,现在各大银行的状况可能是好了一点,至少止血了,而且能募集到钱还债。这和美国的救市政策不无关系,大银行已经挨过了最艰难的时期,至少在这段时间是。压力已经松下来,随着美国信贷市场逐渐解冻,大银行生存危险警报开始解除,这使它们可以不必再依靠政府资金的支撑。一个最直接的例子是,在奥巴马政府公布“压力测试”结果后,19家大银行中有16家已顺利通过资本市场筹措到了752亿美元资金。但是,即使经济真的好转,有必要这么着急还钱吗?是回报纳税人还是另有企图?第一个原因就是:自由惯了骄傲跋扈惯了的华尔街大银行不习惯在脖子上挂着政府这把大锁,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他们不会不明白。

这次金融危机一出,保尔森跪到了7000亿美元给华尔街,但是同时带着很多“紧箍咒”,最让他们头疼的是“限薪令”。按照美国政府的规定,得到政府资金救助的美国金融企业高管最高年薪不得超过50万美元。当时各大银行都奄奄一息,如果不接受政府的“施舍”就会死掉。在性命与金钱面前,他们选择了性命,但是一旦活下来,他们就开始为“自由”为“暴利”而战。奥巴马把限薪令一公布,就引起争议滔天。当然这位黑人总统非常有明星气质,但也有人说他太理想化。“高管年薪50万美元,这不会是开玩笑吧?”一位华尔街员工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一份华尔街内部的统计显示,华尔街金融企业一般中层管理人员的年薪在80万到150万美元之间,级别更高一些的业务主管的年薪都在百万美元之上,公司的高管层年薪在1000万美元之上十分常见。这位华尔街员工质疑说,“如果公司管理层的年薪只有50万美元,那么他们底下员工的薪酬该怎么定呢?”华尔街纷纷喊冤,责怪奥巴马太狠。

首先,范围是很界定的,有的银行倒闭了是必须靠政府给的氧气筒才能继续苟延残喘,有的银行却是强行被政府“拉入伙”的,比如摩根大通、富国银行、高盛等等。在这次经济危机中都是损失有限的,确切地说他们经营得不错,凭什么要和其他投行银行一样,为自己的高管限制薪水呢?政府对于高管的限薪令是否会造成顶级人才的流失。当然,大家对于拿纳税人钱给自己买单的华尔街统治者们非常愤怒,拿着纳税钱还给自己当“金色降落伞”用,不仅如此,还造成了这场金融危机,把经济弄得内分泌紊乱,几乎送了小命,银行倒闭,企业破产,失业率大幅度增加。欧洲人就更气愤了,本来欧洲也没做错啥,却要跟着美国受罪,现在美国已经略有好转,欧洲前景还是一片惨淡,直接影响到欧洲选举。现在极右分子又利用金融危机暴起,影响社会稳定。总而言之,都是华尔街的错。所以政府这个举措确实能收揽人心,平息一点民怨。当然华尔街也会有自己的说法,他们认为政府在提供救助的同时过多地对企业进行了干预,薪酬体制乃至放贷业务都受到政府的影响。

他们认为这样会不利于企业的发展,同时会损害投资人的利益。还有人说,这样做华尔街的人才会全跑光了的,现在华尔街正值用人之际,薪酬要是这么“低廉”,挽留不住人才,现在新加坡等一些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比较小的国家,正打开大门,带着高薪水迎接这些华尔街的金融人才呢。限薪令出发点有利于缓和美国纳税人对华尔街的愤怒,但是仅仅限制高管的薪酬是否就能够解决问题呢?高管薪水受限之后,公司其他员工的薪水要怎样调整?当然,在薪水的限制方面还不仅仅如此,当美国国际集团爆出“奖金门”后,众议院曾一度通过一项奖金税法案,该法案更是规定相关企业高管年度奖金如果超过25万美元,奖金税税率将达90%。尽管这项法案最终并未付诸实施,但严苛的规定、对企业高管收入的种种限制以及社会舆论的反感指责,让银行高管们拿着政府的钱就像在钉子板上行走。除了限薪令,还有各种加在银行身上的限制,好多人居然因此而对华尔街充满“同情”,可是华尔街本身就该是一场戴着镣铐的游戏,没有规则,只能让这头野兽危害人间。

现在各大银行刚活过来一口气,就在想着如何自由,如何能再拿更多的钱,有政府在这里,总是感觉碍手碍脚的。摩根大通公司首席执行官杰米·戴蒙就曾对获得政府250亿美元援助资金悔恨不已,认为拿这笔钱代价巨大,最好的解脱方法就是尽快还账了事。至于还要不要借新款,他的回答斩钉截铁,直截了当:“我们已从中吸取到了教训。”根据初步了解,这家银行接受的250亿美元援助年息达5%。这边,华尔街想挣脱政府的束缚,竭尽全力。那边,政府奉行的市场经济体制不会改变,又对直接管理银行、汽车公司或其他私营企业不感兴趣,而且,华尔街能还钱不正好说明自己的救市政策产生了效果吗?银行还钱就是夸奖美国政绩“疗效好”的奖状,而且告诉大家要恢复信心,这次也不是直接空喊口号,而是有了事实证明。三是银行还钱肯定不白还,肯定还会多给政府一点,那么庞大的救援数目,总得给点“利息”意思下吧。还可以把这些钱拿回来,心里有个底,如果其他的金融机构再出现严重问题,还可以接着救援。

美国财长盖特纳表示,他计划将各银行返还的资金用于救助其他企业,包括那些最初已经获得了救助资金的中小银行。可是,奥巴马也会按暗皱眉头的,这些银行还钱未免也太早了点。现在美国的宏观经济面并没有明显好转的迹象,5月份美国非制造业经济活动连续第八个月萎缩;4月份工厂订单增长07%,增幅低于经济学家预计的09%;就业情况也不乐观,不但失业率达到25年来最高的89%,一些经济学家甚至认为到今年年底之前,这个数字会突破10%……种种迹象表明,美国经济确实是在衰退。说到底,这些华尔街大银行是一群乐观又疯狂的赌徒。他们非常自信,自己不比别人差,缺的只是“时机”,一切错都不在他们,而是世事弄人。现在既然活过来,自己肯定能大显身手。奥巴马和盖特纳在欢迎银行“还账”的同时,也反复警告,美国金融危机仍远未结束,各方仍需谨慎应对。但是没有人听。事实上,这些银行们并没有根本上的改观,坏账呆账还是一大堆。现在,还没到达安全的对岸,自己身体也还虚弱,就为了怕付船费匆匆忙忙地跳下船,结果可能是呛水或者被淹死。

不过,他们也有资本,实在不成,政府还会出手相救的,总而言之,自己可是攥着全美国的经济呢。政府也应该深深担忧这一点,这些银行们就算准了政府会救自己,所以更加肆无忌惮。所以,政府一定要考虑,是否给银行松绑,到底什么时候松绑。当然,这对于中国来说也是有一定的启示的。美国的救助资金是有条件的并且条件非常苛刻的,被救助企业深感纳税人的钱花着并不容易,从内心里着急提前归还。这钱可不是白拿的,不仅要还,还要为此付出代价,还政府钱带利息可能还是小事,最令银行恐惧的是大大小小的规矩。而且被救助企业来自社会民众、媒体以及议会的各种指责、非难甚至谩骂、围攻等压力不堪重负。美国人宁可买福特也不买通用公司的车,就是因为通用拿了纳税人的钱。而中国政府相比之下就“慈爱”多了,对于国有企业给补助,给资金,给技术,实在不行了就给不良贷款,呆账坏账买单,基本上国家的钱都属于“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来”。另外,就是在金融危机时期,政府能不能直接使用纳税人的钱救助私营金融企业和汽车等实体经济企业?美国给了肯定的回答。

事实上,这些大银行们的含义早就不是一个个银行那么简单了,它们现在关乎国家、社会的大帐,所以在此我认为,政府有权力在必要的时候用非常手段来控制这样的机构。比如,现在,美国不该完全接受大银行的还款,一定要等到经济复苏迹象明显的时候。有的人说,这会干涉银行的发展。当然会干涉,关系到国计民生乃至世界的利益,凭什么不干涉。尽管在干涉之下可能会走得慢点,但是是否能好转还是能看得清楚的,有利于国家把握脉象。当然,美国政府在这方面也是很谨慎的。

美国允许10家银行提前归还援助资金,可不是仅仅依靠银行自己申请,而是美国政府经过大量考察后认为这10家银行经营已经恢复和好转,归还政府资金后有能力向好的方向发展。像运通银行、高盛集团、摩根大通公司、道富银行等都顺利通过了此前的“压力测试”,摩根士丹利公司也因为情况相对较好而列入其中。但是,花旗集团、美国银行和富国银行等3家主要的商业银行却被排除在外。收债的进展要慢一点,一定要再慢一点。现在,美国早已经把重心又放在中小企业上。中国目前4万亿投资和前5个月天量信贷投放集中在大项目上,最为欠缺的是对中小企业支持乏力。很多中小企业就是处于爹不亲娘不爱,外有国际剥削,里面政府又不照顾的可怜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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