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府里是如何办节的?”廖夫人问道,她还是第一次接手这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她想的也很简单,按往年旧例不就得了。
许福家的忙笑道:“往年自也是花啊果啊饼啊菜啊等等,都要在过节前一一操办,若过节前没有办齐,到当节那天就来不及了。”
廖夫人忙放下账册道:“弟妹,二侄儿媳妇,我看不如就按往年的例添东西就行了。”
牛夫人道:“我看可行,二侄儿媳妇,你看如何?”
曲清幽特意看了一眼许福家的,就看到她两眼里满是嘲笑,看来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又特意打量了一下另外几个媳妇婆子,只看到那状似恭敬地低头,暂时按兵不动道:“就依婶母之意,只是离中秋节还有两天,时日过急,不知道你们来不来得及操办物品?”
许福家的道:“昊二奶奶放心,我们这几个都是国公夫人培养出来的,哪这么不经事?事情交给我们绝对不用操心,若不是国公夫人病了,这物品早几天就该筹办了。况且明后两天封地的东西也将会送到。”
廖夫人一听笑道:“那就全权交给你们办吧。”
有了廖夫人的拍板,这事情也就定下来了。
罗昊因为有宴席没回来,曲清幽难得的一个人吃了晚膳,刚用完膳,喝了一口茶,周嬷嬷就进来耳语道:“二奶奶,吴进家的要私下见一下奶奶,可否?”
吴进家的?她干嘛要来见她?沉吟了片刻后,道:“你支开那些守门婆子,让鸾儿引她进来。”
吴进家的进了暖阁,只看到曲清幽一个人正坐在炕上,于是忙行礼,“给昊二奶奶问安。”
曲清幽笑道:“坐下吧。”
吴进家的也不含糊,谢过后就坐下了,“二奶奶,奴婢是有要事相禀告的。”
“哦?”
吴进家的忙凑前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又抬头道:“还望昊二奶奶不要让人知道是我说的,要不然我可是得罪了国公夫人及大奶奶。”
“那是自然,待会我会让鸾儿送你出去,今儿这事我会记下的。”曲清幽笑道。
“我家那口子常说昊二奶奶仁慈又宽厚,看来说的还真不错。”吴进家的赶紧拍了几句马屁,在她看来曲清幽还是有点手段的,她来给她收了几天莲子,看得出这位奶奶做事极精明又干练,再说她也不看好大奶奶金巧惠,毕竟大爷的身子太弱,能熬多久谁也不知道?
吴进家又坐下说了几句客气话,这才告辞出去。
周嬷嬷一见吴进家的走了,忙掀帘进来,“二奶奶,这下可怎生是好?看来国公夫人这次可是有备而来,定要让二奶奶不善理家的名声遍传。”
曲清幽亲自把茶碗递到周嬷嬷手里,“嬷嬷糊涂了,这次中秋家宴若弄砸了,我都不是担最大责任的那个,毕竟两位婶母可是长辈,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追责任也先是找两位婶母,然后才轮到我这个晚辈。”
周嬷嬷一听脸色才好看了一点,“难怪奶奶要拉着两位夫人帮手,原来还有这层意思,那样也不用管它砸还是不砸了,奶奶稳坐钓鱼台就行。”
“嬷嬷又糊涂了。”曲清幽笑道。
“呃?”周嬷嬷没想到今天曲清幽两次说她糊涂,“那奶奶还是要想办法弄成功喽。”
“那是当然,若我让两位婶母来背黑锅,他日必会落得二婶母廖夫人的埋怨,说我当日借她过桥,于我无半分好处,定是要想办法弄成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若这样,奶奶自已一个人就成了,偏还把功劳戴到别人头上?”周嬷嬷不满地道,为她人做嫁衣这事不像是她家奶奶会做的?
“嬷嬷,我毕竟还年轻,办成功了别人会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若办砸了别人也会说年轻就是不经事,挑不得大梁,无论如何我都难得好,不如就送个顺水人情,让别人承我的情,将来我在府里行事也会少点阻力。”
周嬷嬷一听,突然眼中就含泪,“奶奶未出阁前,老奴时常怕奶奶的性子软,将来如何降得住夫郎又如何面对夫家厉害的亲戚,经过这几件事,方才知道是老奴多想了,姑娘已经大了,能独当一面。”
曲清幽忙掏帕子给周嬷嬷拭泪,“我还有很多地方仰仗嬷嬷,嬷嬷怎说如此的话?”
“是,是老奴糊涂了。”周嬷嬷忙拭干泪水。
曲清幽自是暗暗吩咐周嬷嬷应准备的事,周嬷嬷边听边点头。
虽说入秋了天气寒凉,曲清幽还是命人备洗澡水,靠在大大的澡桶里,这才让一天的疲劳得到缓解,伸手掬起水玩了起来。
罗昊踏进澡间时,刚好看到曲清幽芙蓉出水的美景,水滴从滑嫩的肌肤流过,看得他顿时口干舌燥,情难自禁地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曲清幽亲吻起来。
曲清幽吓了一跳,待得看清是丈夫时,刚想说话,红唇就被夺去了。渐渐地搅乱了一桶澡水,水花溅了出来,罗昊忙扯掉自己的衣服,抱着妻子沉入澡桶之中。
曲清幽的脑袋一直都被激情所占据,随着罗昊一次又一次沉沦在感官的世界当中,当她逐渐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两人气喘吁吁的躺在大床上的时候,
风停雨歇后,罗昊吻着妻子的美背,道:“听说母亲让你持家?”
曲清幽翻过身子,搂着丈夫的脖子,点头道:“婆母这回可真是大大的给了我个考验。”
“要不要我帮你?”罗昊自也是知道母亲在故意找他娘子的碴。
曲清幽摇着头,以往她会因为他的话而窝心,可自从她探知了他的想法后,她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你放心,这事我搞得定,再说婆母要考验的人是我,若要你帮忙才能过关,那我这威信也就扫地了,你也不希望我是那什么也不会做的人,是吧?”
又来了,最近她时常这样,虽然是笑着的,但罗昊却感觉到妻子话里有话,她这小性子使起来真是磨人,“清幽?”他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