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怎么又数乱了,无忧摇了摇头,从头开始,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也不知道是夜里的机电了,也不知道数到了的几百遍,终于眼睛有些酸涩困顿了,她眼睛微微地眯了眯,逐渐转入睡梦中。
这样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床迟到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直到上午九点才醒过来,无忧睁开依旧有些酸胀的眼,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进浴室洗刷一翻,待自己收拾好一切,已经是九点过半了。
她突地响起昨天还和人约好了的,心下咯噔了下,完了,自己怎么就忘记这件事了。
她抓起自己的包包,快速地下了楼。
刚不如到大厅,便看到慕容博那个霸道的男人正坐在沙发边翻看着今天的报子,而他旁边的茶几上正摆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早。”她礼貌性地朝他招呼道。
“吃早餐吧。”慕容博目光淡淡地朝她瞟了一眼,随即将手里的报子叠放在茶几上,站起身,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朝餐桌旁走去。
无忧定定地看着他,踟躇不前。
“还不过来,等我喂你么?”
慕容博有些不耐烦地侧过有,眼睛微眯着看着她。
“你自己吃吧,我有事先走了。”无忧有些歉意地对上他那暗沉幽深的黑眸摆了摆手。
“过来吃早餐,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慕容博脸色瞬间又阴沉了几分,拉开凳子,自顾坐了下去。
看到他那副冰山面孔,无忧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妥协了,她垂下眼眸,抬起步伐朝餐桌旁走了过去。
眼角的余光瞥到她就坐在自己的对面,慕容博脸上的寒意暖和了些许,提起刀叉,将自己面的那份早餐切割好然后推到无忧的面前,再将她面前的盘子拉到自己的跟前。
无忧被他这样的举动给着实错愕了一阵,他这是怎么了,干嘛对自己这么好?她有些不解地抬头望着他,这男人还真是难以琢磨。
无忧看着他那认真切着食物的双手,修长白皙,动作优雅,那神态更是雅致到了极点。
“看着我干嘛,吃东西。”慕容博将盘里的东西切好,放下道具,叉起一块食物放在嘴里开始慢慢的咀嚼起来,见无忧寒那么定定的盯着自己看,慕容博语气有些冷硬起来。
没想到一个男人吃饭也那么好看,优雅,无忧有些感叹上帝的不公,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呢。
实际上世界上哪有完人,只不过有的人身上的有点过于多了些罢了。
被他逮了个正着,无忧快速地将目光放到自己的餐盘上,端起一旁的牛奶轻轻地抿了一口,“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慕容博放下手里的刀叉,端起旁边的咖啡压了一口,抬头朝她瞟了一眼,然后淡淡地飘出两个字,“不是!”
他才没有那闲工夫做这些。
她就说嘛,像他们这些有钱人,怎么会舍得将时间浪费在这些居家活上,更别说他一个男人,一个商场上出色的男人。
看这一桌子丰盛的早餐,想必是在外面餐厅订的吧,只不过这么大一桌子能吃得玩么,看他们就两个人,纯碎是浪费。
她可不会认为他会有节约的习惯,还有可惜贵贱的精神,将吃不完的放到冰箱里第二顿再吃!
“怎么就我们两个人吃,你的管家呢。”无忧放下手里的叉刀,朝屋子的四周扫视了一眼。
“哪来的管家,这屋子里就你和我。”慕容博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
无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双美目瞪的大大的,满脸的疑惑,原本以为像他们这么有钱的人应该是管家,仆人一大串,没想到他的回答却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见她的表情,他突然很有耐心地放下刀叉,拿起桌上的餐巾帕檫拭了下自己的嘴角和手,将它随意地朝旁边一抛,“我不喜欢家里太多的人!”
无忧算是明白地点了点头,原来他是喜静之人,怪不得偌大一幢别人里从昨晚到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她看了眼对面的男子突地又有一个问题闪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曾经,在自己没来之前,那不是只有他一人,难道他都不感觉到寂寞么?”
他很想问他,难道你不感到孤单寂寞么,可是话到嘴边她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她感到自己还真是可笑,她怎么能问出这么不着逻辑的话。
人家都说了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人,你还想多此一举什么呢,自以为是?
“怎么,不合你的胃口。”慕容博无意间朝她旁边的餐盘瞟去,发现里面的食物根本没动几下,倏地眉头皱了起来。
“我已经出好了。”无忧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一看,解释道。
“你会做饭吗?”突地他问出一句话来,使得无忧一愣。
“简单的家常便饭。”他问的简单,她答的也很简单。
“那好,以后我都在家里吃,你做。”不给她反驳的机会,说完这句话她便从餐桌旁站了起来朝楼上走去。
无忧看着满桌的食物,僵在原地,除了在内心暗骂他一顿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男人,他还真是狡猾的紧,一顿早餐就又让她扛上另一身份,那就是他的专制煮饭婆!
她就说,这男人怎么那么好心地等自己一起吃早餐,原来是早有预谋,真是只假话的狐狸!
她快速地将桌子上的剩饭收起,打包,扔进厨房里,她故意将那杯盘,刀叉碰撞的声音弄得很大,企图引起某人的注意,以示她的不满和抗议。
孰料人是从楼上匆匆下来了,可却并不是被这缭乱的声响引下来的,而是他赶着时间去上班。
只见他手里抱着一大叠文件,神色淡漠和冷硬,在经过大厅的时候,瞟也没瞟那个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单薄身影。
快速地出了大厅,又快速地坐上他的S600,前后不到两秒的时间,他便与他的豪华座驾一起消失在别墅外,独留她一人那空大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