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奶奶那担惊受怕,有些惶恐慌乱地表情,无忧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她从小到大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谎言,在说谎的同时她内心偷偷地祈祷着,奶奶,对不起,希望你不要怪罪我对你的不诚实。
如果,她是那么的希望如果,如果奶奶不曾生病,她绝对不会对她撒谎,哪怕任何一次。
只是,世界上没有如果,很多都是现实,残酷的现实,来的是那么突然,震惊和措手不及,迫使他们不得不勇敢地面对一切。
有可能的,不可能的,都得面对。
无忧那看不出丝毫破绽的表情,奶奶相信了,她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自己感冒了,引起了肺炎,所以才住进院来的。
不行,这医院的费用得多高啊,那这样住下来,一天得花费多少钱拉。
从忧忧大学最后一期她的眼睛就不怎么好使了,从那起忧忧也不再让自己接活了,只是偶尔忧忧不在家,偷偷地背着她接点小单,打发下时间。
现在忧忧刚毕业才一年,随人也和人合伙开了个花店,但是她知道那店子也才开始不久,很多方面都会用到钱,而且也不知道那的生意究竟怎么样。
她拉起无忧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语重心长的说道,“忧忧,咋回家去,这医院呀奶奶待得难受!”说着就不由分说地揭开被子欲下床。
无忧见此,赶紧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有些急切地说道,“奶奶,你这是干什么?”
“忧忧,奶奶在这住了也有这么长时间了,估计呀这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现在感觉好好的,我们还是回家去吧,这里的味道奶奶闻着难受。”奶奶抬眼往着这个贴心的孙女儿,看着她那紧张急切地表情,心里暖暖的,甜甜的,感觉很是动容和幸福。
“奶奶,有没有好,是医生说了算,我们不能估计的。”无忧坐在床边,握着奶奶的手,耐心地跟她说着话。
“那好,你去讲医生叫来,我跟他说说。”她知道这孩子打小就懂事孝顺,可这是什么地方啊,这是烧钱的地方,而且现在的医院收费又那么贵,本是个小毛病也给说得严重的不行。
“奶奶?”
无忧有些无奈地蹙着眉头,她知道奶奶是动了真格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她也知道奶奶不想待在这里的真正的原因,不是因为医院的味道难闻,而是奶奶在替自己省钱。
“忧忧,乖,快去。”奶奶依旧不死心地坚持着自己的意见,说话的同时还不住地将无忧朝外推去。
看来奶奶是铁了心的要离开这里,可是她不能,且不说奶奶如今的身体状况,就算出了这里她们也没去的地方了,那房子已经答应卖给别人了。
在这个骨节眼上,她还不知道怎么告诉奶奶房子的事。
自己可以在花店的隔间简单的摆上一张折叠小铁床在那凑合着,可是奶奶呢,她要让她去哪里?
至少在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和房子前她不能告诉奶奶实情。
算了,既然奶奶执意要见医生,她就去将医生叫来成了,只要自己将这里的情况告诉李医生,相信他会配合好自己的。
想到这里,无忧便从床边上站了起来,径直朝门外走去。
“总裁,在您开会期间,老爷子来过一通电话,让您会议结束后回他一下。”慕容博刚从会议室出来,秘书特助秦珞便拿着他的手机快不走了过来。
慕容博望着她递过来的手机,眉头不由得轻蹙,思索片刻,这老头子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是怎么回事,平时也没见他多待见自己。
想归想,不过他还是接过了电话,嘴角不由得微微地向上勾了勾,露出一抹邪魅的笑痕。
慕容博越过秘书特助,径直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进入到室内,他将手里的笔记本和那塔厚厚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脸上的邪笑敛去,望了两眼手里的电话,算了,看在他难得打来一次电话就给他回个电话也无妨,看他有什么指教。
他那捏住手机的修长手指在上面快速地点了点,打开电话薄,翻出一个电话来,看了几遍,终究还是按了下去。
“你给我电话什么事?”他声音有些冷硬地对着电话那端提问道。
他将握住电话的左手贴在耳旁,右手抽出一份合约,手里捏着一只黑色带着金边的钢笔,低着头认真地翻阅着。
“臭小子,怎么,让你给你爷爷个电话这么不耐烦?”电话那边发出一个略带不满的洪亮嗓音。
“老爷子,您就开门见吧,我不见得您老今天来电话就是简单的闲话家常。”慕容博好看地剑眉微微地挑了挑,看完一份合约,提笔在上面快速地签上自己的名字,那字迹苍劲有力,霸气十足,跟他的人一样。
“那好,我也不给你拐弯抹角了,我问你,之前你答应我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电话的那端听了他的话,也干脆的紧,直接进入主题。
“什么?”老头子的话让他满头雾水,眉头蹙了蹙,将头从文件里抬了起来。
“你小子烧给我装蒜,去年的7月25日你答应我什么了?”就知道这小子滑头,敷衍自己,哼,这回可没那么容易,不给个交代结果休想过关。
电话那头的慕容老头子貌视有些不满,用力的将手里的龙头拐杖在地板上杵了杵,那敲击地板的“咚咚。”之声清晰地通过电话传到了慕容博的耳朵里。
他搁下手里的笔,随意地朝桌子上一抛,将自己的身子朝老板椅里窝去,使自己的背部全然地紧贴在椅子上,一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姿态优雅地敲击着,“老头子,究竟是什么事让您老都这般骨头了还那么大的火气?”
面对老头子的暴跳如雷,他嘴角的邪魅又增添了几分,同时还存留着一丝地嘲弄和冷讽。
“看来你小子还真是忘记了当初给我的承诺,那好,我也不跟你多说,我只说一句。”对方似乎对他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一震火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