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样子分明是有事,黛玉板起了脸,看着胤禛道:“四哥,你这样分明是有事情,若是不跟玉儿说,让玉儿担心,玉儿可生气了。”
“玉儿。”胤禛唤道,良久,看着黛玉,还是幽幽的开口,没了平日冷面的吓人,没了温柔的关心,只是有些害怕失去的看着黛玉道:“玉儿,玉儿以后都会陪着四哥的,是吧,玉儿答应四哥的曾经。”
黛玉点头,道:“是啊,玉儿说过的,会陪着四哥,直到有人代替玉儿了,四哥有四嫂了玉儿再离开。四哥怎么这么问。”
“玉儿,四哥不要四嫂,四哥只要玉儿陪着,玉儿会离开么?”胤禛似下了决心要黛玉的答案,或许也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黛玉不明白胤禛为何会这样,可心底的想法却让他开口道:“是啊,玉儿不会离开四哥,永远都不离开。”
“玉儿,说话算话,不能反悔呢。”胤禛激动的道,他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己的心思,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己的怕,自己在乎的人,爱的人都说不会离开,可却只留下来自己一个人,好不容易有了黛玉,自己自私的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可依然怕有天失去啊。
看着胤禛的激动,看着胤禛眼里的悲伤,悲伤的期盼,悲伤的害怕,眸子里无法掩藏的孤独失落,这一幕幕,多像一直萦绕着自己的那个梦啊,梦中总是有这样一个双眼神看着自己,看着自己,总是让自己的心痛的一片一片碎掉,原来,那眼神竟是四哥的,黛玉只觉得眼眶微胀,眼角发酸,可她怕她的四哥会更难过,所以,吞掉了泪水,换了一副甜甜的笑容,用小手拉起胤禛的大手,打勾道:“四哥,我们打勾啊,玉儿不会离开四哥,永远不会,四哥说不要四嫂那就不要,如果四哥有了,小玉儿再离开就是了。”说完,黛玉身子贴上胤禛的怀里,抱着胤禛,轻声安慰道:“四哥别怕,玉儿永远不会离开。”
这声音似会蛊惑一般,让胤禛一直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亦抱着黛玉,良久良久。
第二日,果然,被封为贝勒的几位阿哥一起乔迁新居,第二天,众人都互相庆贺,四贝勒府里一片喜气,皇子的乔迁之喜,前来道贺人自是不少,只这一片喜气中唯独与黛玉无关,胤禛有了自己的府邸,长大了,这可算的是大喜,而黛玉却没有准备礼物,温恪十六十七拉着黛玉央求了好久,黛玉都没有去,还是胤祥带了三人去。
慈宁宫里,黛玉一人做在床前,绣着手里的荷包,她没什么礼物可以送给胤禛,想来想去也只有做这个了,黛玉的女红极好的,很快便做好了样子,只待将花纹绣上去,黛玉在荷包上绣了一个栩栩如生的苍鹰振翅欲飞,如同胤禛穿着玄色长袍那次救自己一样,宛如神祗从天而将。
黛玉一针一线聚精会神的绣着手中的荷包,将自己的一切情谊祝福都包含了进去,从外面进来的孝庄还有苏麻,见黛玉如此,孝庄先笑了道:“丫头啊,今儿个你四哥府上乔迁之喜,你却在这里绣荷包,这却是为何啊。”苏麻从黛玉的手上仔细的拿过荷包一看,不禁赞叹道:“公主小小年纪绣工如此,可真是不错呢,主子,您瞧瞧,苏麻这个时候怕都没这个手艺呢。”
黛玉忙起身给孝庄行礼道:“玉儿见过老祖宗。”
“坐着吧,那里来的这么多虚礼,不过瞧着这荷包针脚绵细,绣工精巧,可是费了心思了,你苏麻姑姑说的对,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还没有玉儿这么好的手艺呢,只这东西伤神,怎么想起做这个了。”孝庄笑着扶起黛玉道。
扶了孝庄做到一边,黛玉道:“老祖宗,今儿个四哥乔迁之喜,玉儿却没有什么东西好送的,只得做这个荷包了,只可恨,四哥一直没有告诉玉儿,让玉儿今儿个这般手忙脚乱呢。”
孝庄摸着手中的荷包,似能感受到黛玉绵细的情谊一般,打趣的笑道:“丫头,这你却错了,你四哥为了给你惊喜,可是都让我们瞒着你呢,再说了,难道你四哥图你的礼物不成,若是他看到你这般累自己,怕又要来找我们麻烦了。”
黛玉娇笑,接过孝庄手中的荷包,道:“瞧老祖宗说的,感情是老祖宗都怕四哥的?玉儿才不信呢。”
孝庄瞪眼,看着黛玉,道:“丫头,这话你却是说的很正确呢,老祖宗在你的事情上可是从来不拂你四哥的心思,他也是为你好呢,你个丫头还来打趣老祖宗。”
黛玉却不言语,原本就差尾针收线,黛玉很快的弄好了,这才将荷包交给一边的雪雁道:“去,将这个送到四贝勒府上,亲自交给四贝勒。”
“是,奴婢遵命。”因黛玉经常喜欢出去玩,雪雁几人也是有出宫的令牌的。
雪雁应声而下,见雪雁离开,孝庄笑意盈盈,道:“丫头,你四哥看到了你的荷包,保准高兴的饭都不用吃呢。”
黛玉瞪了眼孝庄,自顾自的收拾自己的罗匡,道:“老祖宗可真狠心呢,就盼望着自己的曾孙子不用吃饭呢。”说完又看向孝庄道:“老祖宗今儿个过来可不是就为了跟玉儿说这荷包吧。”
孝庄气节,小黛玉不买她的帐,她真可怜,不过黛玉问道来意,孝庄道:“玉儿,今儿个老祖宗过来有两件事情要知会你呢。”
“老祖宗说吧,玉儿洗耳恭听呢。”黛玉笑道,能让孝庄亲自过来,看来又有什么事情了吧。
“你的表姐,也就是贾家的大姑娘元春,原本是你太子哥哥府上的格格,如今却破格升了侧福晋,怕这日后与你见面的日子也不会少,你要注意啊,这元春能从一个格格一瞬间到了侧福晋怕是手段不会少的,而这一切也表明了一件事情,玉儿明白,老祖宗便不再多说了。”孝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