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玄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她,她答应了?
慕容流苏双臂勾住黑玄的脖子,蜷缩在他的怀里,“好冷,我们上床吧。”
黑玄怔了怔。
其实这两个人都是思想跳跃度非常大的人,不论慕容流苏还是黑玄,换脸比翻书还快……
“怎么,你不愿意?那我让那些妃子来陪我。”慕容流苏耸耸肩,话是这样说,可是赖在人家怀里却并没有动。
“你敢!”黑玄终于反应过来,霸道的宣布到。
“有什么不敢的,这是我的皇宫。”说完,慕容流苏浅笑盈盈的微微拉开一些距离,水眸定定的看着他。
黑玄微微撇开头,脖子上渐渐染上一层醉人的酡红。该死的女人,居然诱惑他。
“瞧你,想什么呢?脸都红了。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而已。突然觉得很困。”慕容流苏淡淡一笑,匍匐在他怀里。
黑玄一僵,这个该死的女人!
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来,放在龙床上,脱了靴子,给她盖上被子。
“冷。”慕容流苏无辜的说了一个字。
黑玄默不作声的脱掉自己的衣服鞋袜,上床温柔的把她揽过来。
慕容流苏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睡了。
黑玄却是无眠。他在想,她要干什么?为什么突然答应生下孩子。
手无意识的摸到她背上那浅浅的疤痕,妖冶的眸子里染上狠厉,寒凌……
而埋首在他怀里的慕容流苏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明天,这澜月国就会传出天大的喜讯了……
翌日。
朝堂之上的众人一下子愣在当场。
皇上他说胭脂贵妃有喜了!天佑我澜月啊,皇上不过登基一个月,就传来这样的好消息,叫他们怎么能不兴奋。虽然胭脂贵妃的出生有些……但是,只要能传承澜月皇室的血脉,他们什么都不介意!
齐齐跪在地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天佑我澜月!”
身着龙袍的慕容流苏威严的一挥手,“平身吧,朕也甚感欣慰,只是胭脂以后需要清静,朕也会多陪陪她,还望各位卿家多多担待朝堂之上的事。”
“臣等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没那么严重,各位卿家不好好保重身子,朕亦是会担心的。”
“陛下隆恩。”
“平身吧,以后三天上一次朝。有紧急奏章送到御前侍卫柳寒那里,他自会转交给朕。”
“是,陛下。”
“退朝。”
慕容流苏回到后宫,就见倾城在那里等着她。
踏步过去,把她白色的裘袍微微拉紧,“倾城,这风大,怎么不进去等呢。”说出的话一如既往的温柔。
倾城看了看她,眸子里有着受伤,“流苏,你不相信我。”淡淡的声音,怎么看都是让人心疼的。
“嘘……倾城,若是不相信你,你也进不了皇宫。走吧,进去暖和暖和。”慕容流苏揽着她的肩,向寝宫而去。呵,她现在喜欢玩“心”。因为那才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远远的那些宫女太监看见皇上皇后恩爱有加的样子,均是羡慕得不得了,皇上并没有因为胭脂贵妃坏了身孕就怠慢皇后呢。
“你们都下去。”慕容流苏对站在两旁的宫女太监说道。
“是,皇上。”
门被带上。
“流苏,为什么是胭脂,也不是我。”倾城淡淡垂下眸,叫人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倾城,你是女儿身,我怎么能破坏你的声誉呢。”
呵,是么。真的是这样么。流苏啊,你不相信我呢。所以要胭脂那个男人帮你怀孕。因为有朝一日,就算事情败露,亦是可是查出来孩子乃是你所生。可是要是我就不同了,只要我说那孩子是我的,你百口莫辩呢。
“倾城已经不是倾城,就算是倾城也早就没有声誉了。已经嫁过两次了呢。”淡淡一笑,带一点微微的自嘲。
“可是我还是喜欢叫你倾城,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倾城啊,等有朝一日你在这澜月皇宫玩腻了,我就想办法让你出去。做你想要做的事,过你愿意过的日子。”
倾城看着她,女子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一片坦诚。那笑就算是作假的,有那么一瞬间,她也微微晃了晃神,因为她觉得温暖。淡淡的温暖。
“若是倾城一辈子不走呢。”
慕容流苏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慕然一笑,“倾城,你会走的。走了,你说,倾城,我们还会再见面么?”
倾城微微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投射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一下子抱住慕容流苏的腰,“流苏,若是你想见倾城,那么倾城就会出现。”
慕容流苏没有说话,手指挽起她的一丝长发。倾城,但愿那一天不会是在战场上。
倾城走后,胭脂又来了。后面华丽丽的跟着一大串宫女。
慕容流苏看见那些宫女对他那紧张兮兮的样子,突然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胭脂微微眯起妖媚的眸子。“皇上,很好玩么?”
“啊,美人,你来了。小心身子。你现在可是两个人啊。”慕容流苏赶紧过去,把他扶过来,让他坐在软榻上。
“你们下去,给美人多准备一点安胎之类的补药。”
“是。”宫女们齐齐的福了个身子,退下。
看着胭脂的样子,慕容流苏再度笑了开来。
“好笑?”胭脂那妖孽的声音带着一点微微的危险气息。
“一般,不是非常好笑。”慕容流苏耸耸肩,“只是这以后漫长的怀胎岁月……美人啊,咳咳,你辛苦了。”
“喔……那么皇上要怎么奖励人家呢?”胭脂向她挪过去。
“恩,多给你准备点安胎药,补药什么之类的。”慕容流苏从容的说道,带了一点点的戏谑。
“可是胭脂想要……”
“美人想要什么?”
慕容流苏话才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看来她这皇宫对于他来说还真是如履平地啊。
胭脂看了黑玄一眼,慵懒的站起来,“皇上,人家下去养胎了,这可是‘我们’的孩子呢。”我们两个字咬得特别分明。说完迅速飘出了乾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