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刚被引月气过,沈清尘哪里还会再去想引月说这话的深层含义。
引月不答,只是略略挑眉,算是给他的一点暗示。
沈清尘回眸,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可怜一张如玉眉目,恰似浸过染缸黑乎乎:“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丁一说你来找引月小姐,在下特地前来提醒你,别忘了公子交代的事。”
要说搜刮一圈,最老实的还是钱楷,即使才被引月整得连一坛酒都买不起,还会特地赶来生怕她受欺负,只不过千算万算,钱楷也算不到引月根本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公子的事儿我何时误过?放心,没事的。”沈清尘干脆向引月伸出手,示意她跟他走。
引月抛出询问的目光,手却老老实实呆着。倒不是说受男女授受不亲的影响,只是她跟沈清尘不熟,没必要搞得这么亲热,太过亲热的举动,她怕某个很正直的人想歪。
也的确如引月想的一样,钱楷看着沈清尘的目光也带上了一点毒辣。邀约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子,你也干得出来?钱楷的目光间带上的讯息可是相当火辣辣的,引月分毫不差的读了出来。猜测雇主的心思,给予适时地打击,有利于暗杀的进行,这点她在7岁的时候,就已经牢牢记在心里了。
引月依靠钱楷的神情进行合理猜测,很容易得出结论,而跟钱楷相处时间非常长的沈清尘,自然也清清楚楚读出了钱楷的信息,只不过读得出来不代表就要听,他依旧我行我素:“怎么,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若是你有这个本事。”引月吐出几个字,一把挥掉沈清尘的修长的手:“前面带路。”
沈清尘挑眉,点了个头,带着引月走向了西边十里的潇雨亭。
亭子里摆着一盘青玉案,上面扣着几粒青玉棋子。引月看到,眉毛一挑,沈清尘立刻会意,道:“这棋子你可万万别打主意,这可是暄王爷送给公子的。”
“暄王爷如何?这青玉案我若是要,公子万万没有不给之理,你信是不信?”引月捻起一枚黑子放在手心里把玩,心中暗自好笑。她不喜欢围棋,不喜欢透了。因为那是赵凌日最喜欢也是最得意的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