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暗地的斗争逐渐浮上水面,在夏陌,夏洛的暗处联手下,孟家已经明显处于劣势中。
夏洛站在大殿中央,手持暗侍送上的孟诤罪证,却是淡淡看过后,又收了起来。
“有没有西楼的消息?”他问了与目前状况毫不相关的。
飞鹤略惊后答道:“没有。而上次夜寅查到的那点蛛丝马迹,却又消失了。”
夏洛眉间微蹙,“消失?”
飞鹤思索后,“皇上,恕属下直言,西楼小姐已经失踪了一年多,很大的可能是已经不在人世,这样查下去,到底有什么意义?现在的状况来看,孟小姐的死活已经无关紧要,那不过是孟诤当初的一个弃子。何况目前正在关键时刻,属下的建议是,撤回人马,一致对抗孟诤,将他最后的气焰打压下去。”
夏洛仿若未闻,“飞鹤,朕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她没有死!”
飞鹤垂首,“是,属下知罪。”
“还是那句话,确定她的安全便可,不必让她回来。至于对付孟诤,暂停一段时间。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我还不想做杀敌一千自殒八百的事。想必他如今手忙脚乱,暗地里盯着,看他还有哪些党羽,到了时机再连根拔起!”夏洛淡淡说。
“属下遵命。还有一件事,属下感到奇怪,有一点猜想。从获得的他的罪证来看,好像是有人出卖了他,不动声色的把消息透露给了我们。”
夏洛微微点头,“无妨。他做事一向狠绝,有人出卖也难说。不过谨慎起见,还是多调查的好。”
“属下自作主张查过,只是结果……结果让人感到有点阴谋的意味,因为透露消息的,好像是孟家的四公子,孟承昀。”
听到这话,夏洛神色微变,“孟诤的小儿子?这段时间静观其变吧,把我们的人先撤回一部分,以免打草惊蛇。”
又是一个冬季过去。时光飞逝,新的一年在寒冷中来临。
街道上张灯结彩,各家各户贴着红对联,燃着烟花炮竹,大人孩子穿着厚厚的棉衣,一张张脸,无论稚气老成平凡秀丽,都是洋溢着喜庆的笑颜。
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在人群中迅速扫开一条空道。
待到街道尽头,方才停下。
西楼扬起帘子,从马车上下来。
莫无恒牵着马匹道,“你先进客栈,我去换辆马车。看来孟诤真是不放过你,这么久来还是不打算放弃找到你的踪迹,真是要赶尽杀绝么!”
西楼一脸无谓,“反正他是要杀我的,当然不能留一丝活路,难道还等着我回去找他么?”
进了客栈,定下两间上房,在雅间点好菜等着莫无恒。
“甩掉他们多远了?”待他进来,西楼问道。
莫无恒将刀放在离手最近的地方,坐在对面,“反正这几天追不来。”
西楼点点头,“那就好,我还想安稳一段日子。”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城?”
西楼嘴角流露一丝浅浅的笑意,“再玩玩捉迷藏,过段日子,时机到了就回去。”
莫无恒也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兴致,也好,孟诤派的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伤不了我们,玩玩也行。不过你要等的是什么时机?”
西楼敛了笑,“自然是……孟诤的势力被完全瓦解时。那个时候,我就回去。”
“公子,这边坐!”沉默的一瞬间,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女声自隔壁传来。
西楼脸色微变,莫无恒问:“有问题么?”
一个男声回答刚才的声音,“知道了。”
西楼淡淡笑了笑,起了身,“问题倒没有,熟人有两个。”
她走到隔壁,桌上几个简单的小菜,桌边是两个许久不见的人——如熏和夏邺。
“两位……大难不死,果然有后福啊!”西楼站在门边,含笑道。